夜晚下的京城被繁華籠罩,人們經歷了一天的疲憊,終於能在卸下偽裝,掏出自已本真的靈魂,沉溺在這繁華中,釋放出心中的慾望——
男人強壯的肩胛骨隨著身體的動作起伏,偌大的房間傳來女人宛若貓叫的呻吟聲。
不知過了多會,響起一道嬌滴滴的女聲。
“陳少,吃一口葡萄。”女人媚眼如絲,嬌滴滴的說道,然後用性感的紅唇叼起一串葡萄湊到陳鑫銘面前。
一張奢華的大床上,躺著陳鑫銘以及其他幾個女伴。
陳鑫銘穿著酒紅色的浴袍悠閒的靠在床頭,兩隻胳膊各攬著一位美女。
床尾還有兩個美女為他提供貼心的捏腿服務。
他哼笑一聲,扭過頭,殷紅的唇湊過去咬下正好掛在美女下巴處的紫葡萄。
唇擦過美女的下巴,女人感受絲絲酥麻感伴隨著情事上高潮帶來的餘韻。
陳鑫銘眯著漂亮的狐狸眼,嚼著嘴裡的葡萄說:“真甜,和寶貝你一樣甜。”
葡萄汁將殷紅飽滿的下唇染上紫紅色。
紅潤的舌頭掃過飽滿的下唇,將唇肉上沾染的紫紅色染成溼淋淋的正紅色。
叼著葡萄的美女紅了臉,眸子中的春水簡直要滴出來了,嬌嗔道:“陳少,你討厭~”。
旁邊小鳥依人的美女也嗔道:“陳少偏心。”
“哦,我怎麼偏心了?”
美女嘟嘴:“今晚你注意力全在姐姐身上,都冷落了我。”
陳鑫銘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吃醋美女的下巴上那塊面板,他穿著酒紅色的絲綢浴袍,露出修長的脖子下若隱若現的胸肌,他擺出一副特別無辜的表情,眨巴著茫然的狐狸眼說:
“姐姐哪有,你忘了自已剛才有多爽了。”
他抬手,輕撫摸著吃醋美女的臉頰,被染上葡萄香氣的薄唇靠近她的耳朵,情色地舔過耳廓,“還是你又慾求不滿了?”
吃醋的美女被撩的整個人都酥了,沉沉躺在陳鑫銘的懷中,撒嬌道:“陳少,你真壞。”
陳鑫銘面上微笑著,嘴上說著:“乖。”眼中卻閃過一絲乏味。
一個人高馬大穿著西服戴著墨鏡的保鏢進來。
床上穿著暴露的美女們驚叫一聲,跳起來,互相搶奪被子。
床上亂作一團。
陳鑫銘抄起床頭櫃上的玻璃菸灰缸狠狠砸向保鏢。
保鏢沒有躲,玻璃砸到胸部,他沉悶的悶哼一聲,“屬下有要事。”
陳鑫銘繫著腰帶,面上不耐煩地說:“誰讓你進來的?沒有主人指令,狗也能進來?!”
他下了床,端起一杯琥珀色的酒喝了一口,放下,歪頭撩起額前的發,擺手:“算了,有什麼要事?”
“林涵冰在我們旗下酒吧喝酒。”
陳鑫銘睜大眼睛,一臉興奮,有種小孩即將要得到心愛玩具的興奮感。
“我要會會這個狠心的惡毒女人,給晗之報仇。”
他斜著眼睛對保鏢說:“備車。”
“是。”保鏢彎腰道。
“還有,大晚上不要戴墨鏡,和有病似的。”陳鑫銘吐槽道。
保鏢:“……”
這難道不顯得我專業嗎?
……
“我說佳語,你好好約我來酒吧,幹嘛?”林涵冰坐在孟佳語旁邊問。
“當然是喝酒啊。哼,林諾總喜歡去酒吧,我要看看酒吧的酒到底有多好喝,酒吧的氛圍到底有多嗨!”
“愛一個人就要喜歡他所喜歡的,這樣能增進彼此之間的話題,也可以拉近我們的距離。我才不比開酒吧的某人差呢!”孟佳語氣鼓鼓地說。
林涵冰捂臉,嘴角抽搐。
閨蜜戀愛腦晚期,愁死人了!
林涵冰握拳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她皺眉說:“孟佳語,我真不明白你喜歡林諾哪?啊?”
“嗯,他長得帥,在瀟灑不羈的外表下有顆溫柔的心……”
孟佳語認真細數林諾的優點。
林涵冰只聽到溫柔的心就鎖住耳朵不聽了,任由孟佳語說,等孟佳語說完後。
她嘆口氣,無奈道:“有時,我真想把你腦袋撬開,看看裡面的水是不是林諾給你灌的迷魂湯。”
“哎,那小子打小學習不行,整個一學渣,還特愛泡妹子,特別花心。”
“別說了,涵冰,好扎心。”孟佳語揪著自已胸口,大口喝了一口酒,傷心地說:“可是喜歡,可我就是喜歡他,這麼多年,心裡一直都是他。”
“我控制不住自已的心。”孟佳語無奈嘆息道。
林涵冰特別心疼地看著孟佳語。
她就這麼默不作聲陪伴著失落的閨蜜。
細想起這麼多年林諾的所作所為。
孟佳語起了大早排長隊買了林諾指明的早餐,林諾轉頭毫不在乎給了別人。
孟佳語給林諾和林諾曖昧物件寫作業,結果被老師看出端倪,處罰了兩人並叫了家長。林諾狠狠罵了孟佳語一頓,孟佳語紅著眼眶不停道歉。
林諾打完球,接過孟佳語遞上的水,孟佳語能開心一週,眼睛冒著小星星,開心地不停唸叨:“他喝我送的水了,喝我送的水了耶。”
林諾生病,她跟著著急上火,直奔她家照顧林諾。
林諾不好好學習,她也跟著著急,生怕林諾落下,買了習題,主動要給林諾補課,奈何林諾不領情,將習題撕了粉碎。
……
太多太多這種事情了。
林涵冰搖搖頭,捏著緊皺的眉頭,頭痛。
這丫頭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
她不知道,可能感情就是這樣,讓人琢磨不透。
想到自已身上的一堆破事。
哎,最近蘇晗之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哄得母親眉開眼笑,父親也對她充滿了慈愛。
家裡也接受了顧鴻笙的幫助,目前來看,林家的事業在顧氏的扶持下,一步步往上發展,父親整天滿目紅光,被同行人恭維的簡直不知該如何了。
她心中充斥著不安。
不知不覺,喝了很多酒,頭有些暈。
這時手中的酒杯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奪去,她抬頭卻看到一雙含笑的眼睛。
“陳鑫銘。”
陳鑫銘坐在林涵冰旁邊,端著從林涵冰手中奪過的酒杯,喝了一口,“怎麼看到我很意外?”
她好像還記得那天在包廂的事,這小子現在這既熟稔又親切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林涵冰在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
孟佳語搶先說出:“那天你還幫助顧鴻笙欺負我們呢。”
酒杯被放在桌上,陳鑫銘翹著二郎腿,說:“天真,你們真是不懂,我在幫你們。”
“你才天真呢,你全家都天真!”孟佳語憤恨地放下酒杯,指著陳鑫銘的鼻子罵道。
陳鑫銘無奈地嘆口氣:“哎,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打了你家林諾哥哥。”
“可我不打的話,就得讓那些專業打手打,”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或者是你想看顧鴻笙親自出手解氣。”
孟佳語不吭聲了,她手支著頭,想了想,端著酒杯衝陳鑫銘說:“說得有道理,謝謝啊,我敬你一杯,幹了!”
說完,咕咚咕咚將手中一整杯酒都喝了。
林涵冰趕緊奪過孟佳語手中的杯子,“你瘋了,這麼喝酒!!”
孟佳語紅著臉蛋,伸出兩根手指,傻笑道:“嘿嘿,涵冰,我眼前有兩個你耶~”
林涵冰頭疼,看來這是醉了。
她揉著痠痛的太陽穴,打算緩一會,叫車帶孟佳語回去。
一道熱源貼近,她扭頭對上陳鑫銘有些妖豔的臉。
自學生時代起,她就對這張臉印象非常深刻。
一個男生面板白皙通透比女生的面板還好,一雙上挑的狐狸眼,搭配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嘴唇,頗有些妖豔,不過由於立體的骨相中和了過於女相的五官。
陳鑫銘捏著林涵冰的下巴警告道:“離顧鴻笙遠點。”
他的手指剛接觸過冰鎮的啤酒,非常涼。
林涵冰推開他的手指,一臉正色,眼睛直直盯著他反問:“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她想了想,繼續問:“你是為了讓蘇晗之?”
被打落的手手指劃過輕軟的髮絲。
陳鑫銘手指摩挲,回味剛才指腹上柔軟的感覺。
“既然當初拋棄了,就不要再有瓜葛了,免得使晗之傷心。”
陳鑫銘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悶下。
“喂,這是我的酒杯!”
陳鑫銘紅潤的嘴唇抿過她嘴唇碰過的地方,揚起脖子,喉結滾動將杯中觸碰過她嘴唇的酒喝下去。
林涵冰臉一熱,提醒道。
陳鑫銘喝完後,紅潤的嘴唇水淋淋的像塗了玻璃唇釉,又像剛剛接過吻一般。
他平靜地說:“小氣,不就喝了一口你的酒,至於這麼一驚一乍的?大不了,我買單。”
“你的臉怎麼紅了?”林涵冰藉著酒吧變換的的燈光,清晰看到陳鑫銘的臉色像煮熟的蝦子一般紅。
“要你管!”陳鑫銘頗有些惱羞成怒地說。
他說完還撇過頭,捂著臉,手指輕撫嘴唇。
林涵冰皺眉,酒淺就酒淺,自已還不好意思了。
“嘻嘻,你倆幹嘛?”
趴在一旁的孟佳語半睜著眼睛,一臉傻笑,語氣含糊地問。
“醉鬼,我要送你回家。”林涵冰過來扶著孟佳語。
孟佳語推搡著林涵冰:“不要,我還沒有喝好。”
陳鑫銘趁林涵冰拉扯孟佳語,偷偷從口袋中掏出一枚藥,放在一個新酒杯中,倒入酒搖晃。
“既然沒喝盡興,那就再喝一杯吧。”他將放了藥的酒遞到孟佳語面前說。
“好啊,喝一杯。”孟佳語身子都站不穩,伸出胳膊就要拿。
林涵冰攙扶著她,嘆氣,一把將陳鑫銘手中的酒奪過。
在陳鑫銘蘊藏著複雜情緒目光的注視下,一口悶掉,狠狠放下酒杯,對孟佳語說:“好了沒有酒了,我們回去。”
她攙扶著身形不穩的孟佳語從陳鑫銘身邊路過,半分眼神都沒有留給陳鑫銘。
陳鑫銘注視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隨後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