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冰穿著風衣匆匆趕到酒吧,她一路小跑,邊跑邊把頭髮紮起來。
她進入酒吧,拉住一個路過的服務生問:“請問208包廂在哪?”
服務生端著酒杯,頭朝右邊點一下說:“往右邊走,拐個彎就到了小姐。”
“好的,謝謝。”
她朝右邊方向匆忙趕去。
服務生搖頭,納悶:“來酒吧穿風衣和牛仔褲,這個漂亮的小姐真奇怪。”
……
林涵冰到vip區問了這裡的工作人員,來找到208號包廂。
她顧不上邊上的服務員禮貌地敲包廂門,一把推開包廂門,進去,徒留一臉驚訝的服務員呆滯在原地。
進去後,林涵冰呆滯住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夢裡沒有啊?
林諾跪在包廂中央,嘴巴被布塞滿,唔唔說不出話來,他的手被繩子綁著,看到她扭動著身體,眼睛示意她快走。
孟佳語跪在林諾邊上,衝坐在主位上的人哭泣,求饒,圓圓的臉都哭紅了。
包廂中央猩紅色的沙發上,男人穿著黑色西服,白色襯衫頂端的紐扣沒有系,露出一點胸肌,他交疊著雙腿,肆意的靠在沙發背上,一隻胳膊摟著穿著藍色短裙的蘇晗之,另一隻胳膊靠在沙發背上。
這樣的顧鴻笙有種肆意的性感,林涵冰從未見過的這樣的他。
沙發邊上還坐著穿著酒紅色襯衫的男人,對她的目光隱隱帶著一絲敵意,她還莫名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沙發右邊坐著一個身穿紅裙,一頭波浪捲髮,頗具風情嫵媚的女人,看她熟悉的眉眼,她猜測這個女人就是林諾多年念念不忘的女神。
掃視完包廂一圈環境的林涵冰手心出了汗,這小子不會惹男女主了吧。
她閉了閉眼,心一橫,臉上面無表情衝主位冰冷冷問道:“不知,林諾做了什麼事惹到顧先生了?”
坐在主位的顧鴻笙沒有說話。
一旁穿著酒紅色襯衫的男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開口道:“你弟弟想要給鴻笙下藥,卻被鴻笙抓包了。”
看著男人那雙熟悉的狐狸眼,林涵冰心中驚訝。
他是陳鑫銘。
陳銘一臉諷刺地說:“林涵冰你這弟弟天天拈花惹草也就算了,肚子裡還都是壞水。”
“上學期間就總是給鴻笙下絆子,現在鴻笙都沒有惹他,這小子就像瘋狗一樣。”
“上學期間,你就不少為他操心。”陳鑫銘白皙的手指捏著酒杯搖晃,嘴角上挑,諷刺道,“也只有他的事,才讓你動容。”
林涵冰皺眉,她還想沒有惹過陳鑫銘吧,這傢伙對她的敵意來源於哪呀。
她瞥向中央沙發,蘇晗之整個人很嬌小嵌入顧鴻笙的懷裡。
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小鳥依人的女主。
他在為女主鳴不平。
書中的情節是陳鑫銘作為男主身邊的好兄弟,第一次見到女主驚訝於女主容貌和林涵冰的相似度。
本對女主無感的他,漸漸被女主的善良所觸動。
在與女主接觸中,慢慢對女主心生好感,愛上女主。
看到女主因為男主的惡毒白月光傷心,心中產生對白月光也就是對她林涵冰的厭惡感。
“放了他也可以。”這時候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發話了。
林涵冰右眼皮一跳,抬起眼皮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主位的男人凌厲的眼睛沉沉地看著她,指著桌上的酒說,冷淡地說:“條件是,林小姐喝了這杯放了春藥的酒。”
陳鑫銘挑眉,嘴角扯出一個惡劣的弧度,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得一雙狐狸眼彎起來,彎著腰,捂著肚子,“哈哈……哈……還是鴻笙你有主意,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她出醜很有意思,林涵冰一臉黑線,她記得上學那會沒有的罪過陳鑫銘吧。
想起剛回國被人暗算喝了帶春藥的茶水,渾身燥熱的感覺,還有在昏昏沉沉中身體起伏的感覺,林涵冰脊背竄出一絲細微的電流。
她咬了咬牙,羞恥感瀰漫心頭。
林諾轉過頭唔唔朝她叫著,讓她不要喝那杯酒。
陳鑫銘煩躁的站起來,端著酒杯休閒的走到林諾旁邊,抬腿狠狠踹了林諾一腳,將林諾踢倒在地板上。
孟佳語眼中含淚,“林諾,林諾你沒事吧,”她抬頭恨恨對陳鑫銘說:“陳鑫銘,林諾從沒做過傷害你的事情啊!”
陳鑫銘衝孟佳語說:“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他腳踩著林諾的頭,指著林諾罵道:“你他媽的老實點。”
見陳鑫銘暴躁的樣子,蘇晗之輕微瑟縮了一下肩膀,顧鴻笙將她摟得更緊了。
蘇晗之像一朵嬌弱的美麗的菟絲花,攀附在顧鴻笙身上。
這時窩在男主懷中的女主弱弱地說:“鴻笙,這杯酒涵冰姐喝了,恐怕會在酒吧出醜,不如換一個方法吧。”
嘖,女主真善良啊。
“好啊,聽你的。”顧鴻笙寵溺地點了一下蘇晗之的鼻子,說:“就你心軟,善良。”
句尾說到善良兩個字眼尾的餘光牢牢放在林涵冰身上。
“既然,晗之發話了,就聽晗之的。”陳鑫銘嘆了一口氣,收回蹂躪林諾的腳,坐回沙發上。
“不喝這杯酒的話,那麼換別的酒吧。”
顧鴻笙朝邊上打了個響指,服務生為他拿來幾瓶龍舌蘭酒放在茶几上。
酒瓶與茶几相撞發出脆響,撞擊林涵冰的心。
我靠,她和男主多大仇,多大怨,林涵冰心裡吐槽,喝完這些酒,她就得進醫院了。
怎麼別的小說裡的白月光都是前期都是好的待遇,怎麼到她這待遇叫一個差勁。
林涵冰心中瘋狂吐槽,甚至心裡已經幻想著將酒開啟往男主、男二身上潑了。
但也僅僅是幻想,她知道自已不能那麼做。
林涵冰對著坐在主位的男人說:“好,我喝。”
她上前幾步,繞過林諾,無視林諾掙扎的眼睛,來到茶几前。
拿起一瓶開啟的龍舌蘭對著嘴,仰起脖子。
冰涼的酒液帶著辛辣衝進喉中,胃被酒液攪得天翻地覆,帶來一陣陣絞痛。
“咳咳……咳……”
林涵冰喝得太猛,酒液從唇角溢位,她放下酒瓶,狼狽地擦了一下唇角。
胃被酒液灼燒的生痛,她的眼中瀰漫著水霧,像被欺負哭了一般。
陳鑫銘沉默地喝著手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當視線觸及到林涵冰身上時,便立馬收回。
好像林涵冰身上有刺一般。
林涵冰已經喝完半瓶酒,頭已經暈起來了,她踉蹌了一下,手中的半瓶酒差點從手中滑落。
脖子上升起的酡紅一路蔓延至臉上。
她現在雙頰通紅,嘴唇水淋淋的殷紅,漂亮的眼中彌散著水光,兩鬢的落髮有些被汗水浸溼黏在白皙的臉頰和脖子上。
顧鴻笙皺起眉,放在蘇晗之肩膀頭的手不自覺握緊,蘇晗之吃痛仰起頭只能看到沉默的顧鴻笙緊繃的下頜。
顧鴻笙咬緊了後槽牙,他的舌頭頂著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