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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逃離計劃(3)

林涵冰裝著樣子喝了幾天的安眠藥,迷惑顧鴻笙。

顧鴻笙還勸她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她點點頭,敷衍的表示自已知道了。

在顧鴻笙不在的時候,她就跑到看鑰匙的大爺那,拉家常。

在和大爺稍微熟悉後,她就給大爺送點酒。

大爺也算是識貨的,捧著酒瓶子瞪直了眼睛,搖頭表示自已不能要。

連著好幾次給大爺送酒,大爺都沒有收下,可能是他覺得自已是太無聊了,想找個人聊聊天,就像那些喜歡跟老人拉家常的年輕人一樣。

所以,每次她來的時候,大爺都會跟她聊聊天,聽她講講最近發生的事情。

雖然大爺心裡有些疑惑,但他還是很樂意跟這個小姑娘交流的。畢竟,他也是個孤獨的人,有個人能陪他說說話,他也挺開心的。

畢竟大爺可不像其他人那樣,不理林涵冰。

沒人理林涵冰這事,可不是因為宅子沒人,是因為人少的同時他們還顧忌著顧先生。

先前一個人因為犯錯,被顧先生開除了。

他們也都不傻,那人哪是因為犯錯,就是林小姐和他聊的開心了點,顧先生不高興而已。

林涵冰拿著紅酒出去碰到李嬸。

李嬸這幾天氣色不好,像是生病了似的,她好心讓李嬸休息幾天,沒想到這會碰到李嬸。

李嬸盯著她手中的酒,咧著嘴笑著說:“小姐這是要給那老頭送酒啊。”

“嗯。”

想到自已要做什麼事,在看到李嬸蒼白虛弱的臉,林涵冰心裡湧出愧疚之情。

李嬸說:“小姐,我知道你平時很無聊,先生的書房你也不能隨便進,我想著要不要帶點報紙給你讀解悶。”

林涵冰突然回憶起了她小時候的情景,那時,爺爺總是坐在窗前,面前遮著一張報紙,手裡還拿著一副老花鏡。

她好奇地問爺爺:“爺爺,您在看什麼呢?”

爺爺微笑著回答道:“我在看新聞呀,瞭解世界的變化。”

爺爺已經離開了,李嬸提到報紙時,她都會想起爺爺曾經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溫暖和感慨。

她點頭笑著說:“謝謝你李嬸。”

李嬸笑得有些力不從心,大概是太虛弱了。

……

顧鴻笙皺著眉,看著面前閒適的喝茶的顧老夫人,冷冷說:“您不是說自已不行了嗎?”

顧老夫人放下杯子,不悅地說:

“我看如果不是我說自已不行了,你都不回來。怎麼秦城有什麼小妖精,勾了你的魂,你在秦城待夠了吧,快回來。”

“即使你秦城真有什麼,留著也不是不行,你結婚後生了孩子,誰還管你。”

顧老夫人用一張慈祥的臉,笑著說。

顧鴻笙知道又是催婚那一套說辭,嘆口氣:“要結婚也不是不行,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可不管你有沒有,你得找家世相當的人結婚。”

“呵,吳曉菲就家世相當了?”顧鴻笙靠在椅子背上,低垂的狹長眸子像是被墨勾過邊一般。

顧老夫人聽出他語氣的嘲諷,面上染上一層薄怒,她壓著火氣:

“找門當戶對的同時,也不能比咱們強,這樣婚後才好掌控,而且這孩子孝順的同時,還對你一心一意。”

顧鴻笙抬眸,目光在老夫人臉上轉了一圈,毫不留情揭穿了老夫人的想法:

“您當年沒有嫁給自已想嫁的人,老了想讓自已孫子娶您想嫁的那個人的孫女。”

老夫人反倒平靜的又喝了一口茶,點頭承認:“是有這個原因,但不僅僅是這個原因……”

“奶奶,我來了你們在聊什麼?”

一個甜膩的女聲。

顧鴻笙朝門口看去,吳曉菲開啟了門,往他們這裡走。

她臉上仰著笑,露出一口白牙,穿著西裝裙,與過去的打扮大相徑庭。

“鴻笙你也在呀,太好了,正好我有事找你談。”

顧鴻笙站起來,“奶奶,沒事我就先走了。”

他把吳曉菲當空氣一般,越過她,摔門走了出去,吳曉菲臉上的笑僵在了臉上。

她快速調節好臉上的表情:“奶奶,我去和鴻笙好好聊聊。”

她急忙追上顧鴻笙,拉住顧鴻笙的手:“我們聊一聊。如果你後續不想天天被奶奶煩的話。”

顧鴻笙停下來,轉過頭。

他們站在天台上,陽光照在天台上,風吹著吳曉菲的頭髮,她說話眼尾含鉤子,又恢復平日的做派。

吳曉菲張著自已的手,盯著自已塗了紅色甲油的指甲:

“反正林涵冰都死了,你也該死心了吧,鴻笙。”

顧鴻笙轉身將她按在黃磚砌成的牆面上。

背狠狠撞在堅硬的牆面,痛得吳曉菲直皺眉。

顧鴻笙伸手狠狠掐著她的脖子。

他揹著光,面色陰沉:“吳曉菲,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吳曉菲握著顧鴻笙掐她脖子的手的手腕,忍著窒息,笑著說:

“你生氣什麼,反正她不是沒有死嗎?”

顧鴻笙放開了她。

“我是想警告你,別想對林涵冰做什麼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小動作。”

吳曉菲捂著脖子,咳嗽幾聲,眼圈猩紅泛出生理性眼淚,揚著紅唇諷刺:

“你明知道我做的事,還縱容我,我還以為你真得恨林涵冰呢。”

“當初根本不是她給我發的訊息,是你去林諾家,發的訊息。我的車禍是你害的。”

吳曉菲扶著牆,身體前傾,頭低低地垂著,臉龐深深地陷入了陰影之中。

她塗了粉的臉,異常蒼白,彷彿失去了血色。

他竟然知道了。

“她的手機怎麼會跑到我手上,何況她都要出國了。”吳曉菲強裝鎮定地說道,但眼神卻不自覺地閃爍起來。

她心裡清楚得很,這個解釋很合理。

堅持自已的立場,為自已辯解。只要自已死咬著不是她,這件事情過了這麼多年,誰能查出來,何況那個舊手機早就被扔了,被拆解了吧。

她知道,如果承認拿了林涵冰的手機,那麼接下來可能會面臨更多的麻煩。

所以,她只能咬緊牙關,繼續編造理由來解釋這一切。

“怎麼林涵冰說不是自已就不是自已,你真是不瞭解她,你們都不瞭解她,她心機深沉的很。”

總是和自已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