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金成寶後,江橋的身體似乎感到格外雀躍,神魂與身體更加契合,二者之間,再無隔閡,猶如魚水交融之感。
喜悅歡愉,江橋不禁沉浸其中。系統聲音突然響起,一陣驚愕,迅速回過神來檢視面板。
“荼壘寶相——神魂守禦,被動技,自動生效。”
江橋迷糊,這是什麼神通?
“呵,真是有趣,刀意圓潤,臨危不懼,是個可造之材!”築基修士微微眯眼,臉上掛有一絲笑意,見戰鬥結束,不再關注,繼續閉目修行。
“厲害,之前我已注意二人修為,以為這小子僅會堅持片刻後被斬殺。沒想到這小子如此乾淨利落,以練氣一層修為斬殺練氣二層。果真出類拔萃!”說話之人,一臉歎服。
“哼,這練氣二層一定是個濫竽充數,朽木草包!若是我上,不說擊殺,定能輕易將其擊敗。”這人十分不服氣,與周邊修士辯駁起來,“這練氣二層修士帶傷上陣也說不定....”
各抒已見,人聲鼎沸!
擂臺陣法消失,江橋落下擂臺。
金成寶眾小弟,一副畏畏縮縮模樣,只有那鼠目弟子,一臉憤怒,彷彿砸他飯碗似,怒目直瞪江橋:“小子,你居然敢殺金少,你死定了。”
身為外門弟子,他又不能出手,只能放下幾句狠話,轉身收拾屍首。很快,眾小弟如風捲般,消失不見。
“師弟,手段了得!”執事師兄一臉笑意,上前將儲物袋遞給江橋。
“師兄謬讚!”江橋回禮,接過儲物袋,閒聊幾句後,轉身離開。
剛回到石屋,錢算盤便聞訊趕到。
“師弟如今修行有佳,他日當為人中豪傑!”錢算盤熱情洋溢,一番讚歎。
此時江橋心神放鬆,想起靈植院那二人,去執法堂告狀,就罰點貢獻,如此不痛不癢,豈不便宜那二人?金家後續又會如何報復?
“師兄,當不得如此稱讚”,見錢算盤來到,江橋也是高興,正好開口詢問一二。
“宗門有門規,不得以大欺小,金家最多也就派遣低階弟子騷擾,以師弟之勇猛,都是纖芥小疾,不必在意。
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恐怕有人會使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師弟謹慎,不中調虎離山之計。只要身處宗內,便無需擔心。”小算盤開懷大笑,娓娓道來。
“至於靈米任務,這也簡單。這種人,斷他口糧,比殺了他還難受。他二人以及金家,都與宗門十大天驕之一——常力,有所關聯,此人修為雖高,但剛愎自用,看不起散修。
師弟雖修為不高,但想必此時宗內被許多人知曉。十大天驕,互有爭鬥。
師兄我無勇猛之力,投靠無門。如今借師弟威名,與師弟一起投靠另一天驕,許榮達。聽聞此人為人公正,做事尚算不偏不倚,至少不會被過多壓榨。
一是借勢,大樹底下好乘涼,一番運轉,斷掉那二人執事之位,輕而易舉。二是遞上藉口,助許榮達安插自已人手。互幫互助,想必輕易接納你我二人!”
“唉!如此彎彎繞繞,不是我本意。”江橋一臉嘆息。
小算盤連忙勸慰:“師弟此言差矣,師兄如今在宗內生活數年,早已經看清。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爭鬥的地方就是江湖,無論修仙界還是凡俗!
你我二人,僅僅是借勢保全,壯大已身!有用的就是棋子,沒用的就是棄子!”
“師兄謀略過人,那便以此行事!”江橋思忖片刻,無奈應答。
見江橋答應,錢算盤也不由喜笑顏開。
※※※※※※※※※
外門別苑,金成玉看著院中地上拼接的屍首,心中無感,要不是這堂弟時常孝敬,他都懶得理會這草包堂弟。
金成寶的眾小弟,皆瑟瑟發抖,跪立一旁!
“都起來吧,將事情細細說來。”
金成玉衣著華貴,金絲錦繡,腰間佩戴玉石,熠熠生輝,一副貴氣模樣,依坐椅上,飲上一口靈茶後,神色平淡對眾人說道。
鼠目弟子頓時立刻上前,似是他親爹逝去,一臉悲痛,開口:“金師兄,小弟侯景,一直在金少生前鞍前馬後。
那江橋初入宗門時,枉顧金少好心,給予靈藥療傷,反而倒打一耙,向執法堂告狀說金少侵他錢財。
前幾日金少因修行出岔,在洞府修養。今日接到梁冀師兄傳訊,不顧傷勢去攔截此人告狀。
誰知那小子耍詐故意激怒金少,定下生死之戰。擂臺之上,趁金少傷勢發作,不察之下,偷襲得手。
真是一卑鄙小人!請金師兄定奪,以報此仇!”
神色悽楚,如泣如訴!跪地眾小弟同樣悲切,垂首齊喊:“報仇!報仇!報仇!”
聲音整齊洪亮,似乎早已商量。
高坐其上的的金成玉,虎視眾人,又盯了盯侯景,呵,真當他那般好糊弄。
其身為外門弟子,居然巴結我這草包堂弟,想來也是不堪大用。不過外門身份倒可一用,讓其出面串聯低階弟子,解決此事。
“也罷,宗門有法度,我不能隨意出手。而且我現有要事,跟隨常師兄要外出一段時日。你等眾人中若有實力,那便強行挑戰,擊殺江橋!”
“若是實力不濟,多探查其蹤跡,尋其破綻,栽贓也好,下手段也罷。等我回來,到時論功行賞!侯景,你為頭領,領眾人解決此事!現先將金成寶屍首收斂。”金成玉神色平淡,吩咐眾人。
“是,金師兄英武!我等先行下去商量!”
眾人起身,處理院中屍首,紛紛離去。
金成寶這脈,也就他父親能夠修行,但資質低劣連入宗資格都沒有。整日留戀煙花之地,子嗣眾多,吃好玩樂樣樣精通。若不是金成玉為了給家族一個交代,沒好處他才不會插手。
哼,懶得多管閒事。眼下還是常師兄那邊要緊,先多做準備,若出意外,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回來。
當晚,侯景又回來找金成玉,不知說了什麼。金成玉倒是誇讚,是個人才,隨手給了一物。
翌日,江橋跟隨錢算盤,來到青霄峰山腳一處山谷,拜謁天驕許榮達。
很快,通稟過後,二人達到谷中苑外。
江橋抬頭看向牌匾,上書:榮達苑
苑內佔地頗廣,幽靜雅緻。
入眼便見一魁梧雄壯,筋肉虯張之人正在演練刀法,一旁站立數人。
孔武有力,身姿靈敏。招式行雲流水,氣貫長虹!
片刻後,壯漢演練完,四周數人紛紛稱讚,齊聲叫好!
江橋二人立刻上前。錢算盤恭敬開口:“許師兄,在下錢言商和江師弟前來拜謁!”
許榮達定眼瞧了瞧,看向江橋,爽朗開口:“果然不錯,這位便是兩刀越級斬敵的江橋江師弟吧,身有刀意,凌厲非常!
錢算盤見不理他,心中尷尬,忙不失迭開口:“這位江師弟,將一門普普通通的破風刀法練的爐火純青,頗具刀道天賦。”
無錯書吧“哦,那我可要見識一番!”說完,抬手請江橋上演練場。
無奈,江橋拿著錢算盤贈送的宗門制刀,抬手揮動,透出強烈勁道,凌風撲面!
剛演練完,“好!”許榮達上前開口稱讚,“師弟現修為雖低,假以時日,必有頭角崢嶸之勢!”拍了拍江橋肩膀,以示看重。
“師兄過譽!”江橋回禮。
“看茶”,許榮達吩咐僕人,率先入座,待眾人入座後,開口道:“不知你二人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江橋見許榮達不怎麼理會錢算盤,開口道:“師兄,今日來此。一是我兄弟二人想投奔師兄,二是請師兄幫忙處理一件交割任務。”
低頭吹拂杯中靈茶,嚥了一口,許榮達開口:“那便道來!”
江橋將靈植院梁冀、蔡糜細細道出。
許榮達一拍桌案,憤怒出聲:“哼,又是這常力,剛耍詐搶走我一件血牙獠豬的任務,現在手下之人敢如此欺負我手下。”儼然之間,江橋和錢算盤已成他手下。
“江師弟,按照宗門規定,你將兩百靈石的租金交給孫師弟,他會幫你完成此任務,你收穫的的靈米自行處理。”許榮達指著一旁外門弟子,對著江橋說道。
轉頭對孫師弟開口,“孫皓師弟,這事你且去走一遭,務必處理妥當,別讓江師弟心寒!”語氣不容置疑。
“是,師兄!”孫皓身材頎長,頗為幹練,接過江橋手中靈石,立刻出門。
又轉過頭來,對江橋說道:”此小事爾。師弟二人既入我門下,將來若是需要出力,當遵我號令,違命嚴懲不貸。”
又對眾人朗聲說道,“若有人對眾師弟不利,儘可報來,我為大家做主!”
“師兄威武!”
閒篇過後,江橋與錢算盤告辭離去。回雜役院途中,兩人相覷無言。
錢算盤還是忍不住開口,嘆道:“果然,有家族背景之人,皆是傲氣凌人,所幸許師兄看重師弟,也願護短,尚算幸運!”
一旁,江橋聞言,也只是搖搖頭,期望豈可寄予他人身上,卻並未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