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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邀請

端州,一家名叫玲琅記的鋪子,掌櫃在收到一封信後,穿過鋪子,徑直來到隱藏在後院假山後的一個大大的密室中。

密室的屏風後,一個黑衣男人坐著,把玩著手裡的摺扇。

即便不言語,也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門主,馮升的飛鴿傳書。”掌櫃跪下,雙手舉起飛鴿傳書。

屏風後走出一個紫衣男子,跟黑衣男子的凜冽不一樣,此人給人感覺很隨意,臉上充滿陽光的笑容,看年齡不過二十歲,他將信鴿上的信取出,遞給了黑衣男子。

“廢物!”黑衣男子看完之後緩緩吐出兩個字。

儘管黑衣男子的氣場強大,紫衣男子絲毫不為所動,他一邊示意掌櫃退下,一邊笑著調侃,“看來馮升任務不順利!”

“堯簡,去將木叔請來。”

堯簡馬上點頭:“是,我這就去。”

不一會,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走進密室,對著黑衣男子行了個禮:“見過門主,不知門主有何吩咐。”

“木叔有許久沒在江湖上走動了吧,那便去玩玩吧。”

黑衣男子示意木叔靠近,輕輕地說著他的安排。

木叔離開後,黑衣男子把手裡的信燒掉:“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天一鎮任務失敗以後,馮升一行人並未走遠,已經第一時間飛鴿傳書門主。

馮升是個聰明人,在蘇門待了多年,對於門主的行事手段瞭如指掌。原以為任務簡單,他信心滿滿,卻不料一對男女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安排。

馮升在信中承擔任務失敗的責任,並報告了遭遇疑似華陽山人士和一位擅長用毒的女子干擾任務的情況。

信鴿放出後,剩下的就是等待。

等待門主進一步的指示。

符樾睜開眼,第一眼看到坐在床邊的江顏顏,和她開心又充滿關切的眼神。

“符樾姐姐,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符樾想坐起來,一動就牽扯到手臂的傷口,忍不住吃痛了一下。

江顏顏馬上過來扶她,等把符樾扶起來靠在床邊,她才說:“沒多久,現在還是早上。”

昨天符樾昏迷後,大夫來看過,說只是失血過多,體力耗盡,並無大礙。

江顏顏不放心,堅持要守在她身邊,這一守,便守到了天亮。

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聞淵就領著大夫進來。

大夫拿著熬好的藥,遞給符樾。

待符樾喝完藥,大夫交代了一陣,雖不是致命傷,但失血過多,切不可大意,一定要按照藥方服藥,定期清洗更換包紮,如果不仔細的話,很有可能會留疤。

符樾手臂上本來就有傷疤,她並不在意,但江顏顏一聽就著急了,“大哥,怎麼辦,要是符樾姐姐留疤了,我,我”

她我了半天沒我出個所以然,小臉憋得通紅。

她本想說,留疤對於女子何等的重要,可是一想到符樾姐姐身邊已經有一個聞淵,或許這個也不是什麼致命的事情,

她覺得愧疚,覺得自已太沒用了,才會遭了賊人的道,連累了別人。

大夫一看江顏顏眼眶通紅,馬上安慰道,“哎喲,這位小姐,你可別哭,我也只是說有可能。要是養得好,興許過個幾個月就消了。”

“真的?”江顏顏馬上收住了眼淚,一副期待的眼神問大夫。

“我騙你幹什麼。”

大夫走後,符樾說:“我沒事了,你們不用在這裡守著我。”

江顏顏搖搖頭,“那不行,你昨日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好好報答你。”

符樾越發覺得江顏顏單純善良,可越是單純善良吧,符樾就越忍不住想逗她玩,“噢?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嫁到我們家來,以後一日三餐梳洗打扮全包了?”

“我,我不會做飯,也不會洗衣裳。啊,不對,我早就放棄那個念頭了。”江顏顏哪裡是符樾的對手,順著符樾的話接了兩句才發現自已沒抓對重點,立馬著急道:“符樾姐姐,我不會跟你搶聞淵公子的,求你別再逗我了。”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我救你是偶然,你看我也只是受了點小傷,沒什麼大礙,也就不用你報答了。”看著江顏顏著急,符樾還真的就逗不下去了,這姑娘太可愛了。

“那可不行,我爹說,恩情一定要報答的。”

“不錯,姑娘既然救了我妹妹,我江家斷沒有不報恩的理。”江顏顏決心報恩卻不知如何是好,擔心給錢會侮辱符樾和聞淵。在她犯愁時,看到大哥江斑韌到來,她如獲救星,立刻起身挽住他的手。

“符樾姑娘,在下進來是否方便。”江斑韌側身站在門口詢問。

“江公子請進。”江斑韌獲准進入房間,見符樾氣色好轉,便放心了,“我看姑娘也是江湖中人,那江某也就不繞彎子了。姑娘和聞公子可是去往江家村?”

符樾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聞淵,聞淵開口答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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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正好在江家村,如姑娘和聞公子不嫌棄,我誠邀二位到我府上做客。”江斑韌其實察覺到二人此去江家村另有所圖,但昨日之後,江斑韌決定交這兩個朋友。只要他們所圖不涉及江家,他自然不會多問。

江顏顏一聽,覺得這個主意甚好,“對啊對啊,符樾姐姐你有傷在身,正好讓李媽給你做些好菜好好補補。”

符樾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因為江家是當地人,打聽訊息方便。但符樾不確定聞淵是否會同意,因為他們宣稱是夫妻,住進江家免不了得繼續同房。

想到這,符樾說,“多謝江公子的美意,此事我還需要跟我相公商議。待我們商議好回覆二位。”

所以聽到符樾的回話,江顏顏有些失望,還想再說些什麼時,被江斑韌制止了,“既然如此,那江某就等二位的答覆了。”

江家兄妹走後,符樾問聞淵:“你覺得如何?”

“我能察覺到,江斑韌仍疑心我們,但他的邀請,也應該是發自內心的。住在江家,方便我們打聽訊息。”聞淵走到桌邊坐下,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似乎在思考著江斑韌的真正意圖。

“如果他對我們有疑,即便我們不住江家,恐怕他也會派人盯著我們。與其如此,還不如大大方方應了他的邀請。只是,我還有一個擔憂。”

“昨晚那些黑衣人?”

符樾點點頭,“我總覺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這些人心狠手辣、行蹤詭秘,恐怕還有後續的陰謀。如果我們住進江家,很有可能會被牽涉其中。”

“我們已經被牽涉其中了,但無須太擔心,黑衣人首領受傷頗重,江家勢力龐大,江斑韌自身武藝高強,理應能夠應對。”

“你說得也對,那就去,至於後面的事情,再見機行事。”

最終,二人同意應下江斑韌的邀請,到江家做客。

聞淵將這個訊息告訴了江斑韌,符樾則留在屋內休息。

天字一號房內,江斑韌將剛寫完的信折起來,遞給江袁,“快馬加鞭,儘快送到。”

“是。”江袁接過,轉身出門。

“家主是想請那位前來相助?”張奕受的傷不重,坐在一旁。

江斑韌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有預感,這件事不會善了,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來個甕中捉鱉,我倒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