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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陰謀者何

入夜,皇城內至少十幾個朝中大員之家收到了各樣的紙條。

紙條上的內容,與平常不同。

朝中不少重臣議論紛紛。

“咦?這太子講還有陰謀法度,這是要說什麼?這陰謀是針對什麼人的?怕不是對付我們這些大官的吧?!”

“哼,黃口小兒,信口雌黃,陰謀?才多大歲數,談論天下以陰謀論,怕是徒惹人笑爾!若非皇上寵信,我必然上本彈劾,褫奪太子之位!”

“我們這個太子不簡單啊,能說出陰謀,還要藏起來說,這就是最大的陽謀,這計謀怕不是對外,而是對內的,我看大明天下又有一位李世民出世了!

不知道,誰是魏徵,誰是長孫無忌,誰是李靖!”

“皇帝也糊塗,太子一半大孩子,乳臭未乾!怎麼能陪太子胡鬧,此事必然使的朝堂皆知,恐怕有些人要看不慣太子嘍~~”

此時。

宋濂正在劉伯溫府內盤桓。

宋濂道:“基哥.太子那裡....”

不對,串臺了。

宋濂道:“青田兄,你對太子所言陰謀句可有看法?”

劉基劉伯溫呵呵一笑,捻著鬍子道:“潛溪,你是殿下的老師,竟然問我有何看法,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嗎?來,以你對太子的瞭解,太子所言陰謀所指何事?”

“我問你自然有理由,你精通讖緯之學,測一下太子所言何指,豈不簡單?

我眼裡,太子是個仁人好學的年輕人,不過他在我跟前從不多言,本人愚鈍,還要文成指點,能證我猜測,我說不說沒什麼區別,如果我的想法和文成相左!我自會言明,更是要文成來分析其中緣故!”

“潛溪兄,你就是想的太多,無非相互照應而已。我先講,要我看,這事應該落在政體官僚之上。”

“果然!我也是這般看,今日在東宮講課,我到的時候看到太子抄錄孟子,

是滕文公下中‘公孫丑曰:《詩》曰:“不素餐兮”....的幾句話,說明太子對讀書人是有想法的。不過這種曠世題目,他一個年輕人有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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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天下學問,皆不能逾越儒學,讀書人所學自然盡是聖人的教典,

而且此等學術,千百年研究思索,盡有答案,就算不完善,已經是天下最可行的法子了!

太子少年氣盛爾,所談的謀略,不過是片面見識,掛一漏萬,貽笑大方罷了。

不如改天我與太子授課時,說一些我的想法,談談太子的虛實。”

劉伯溫皺眉道:“如此?潛溪兄,莫欺少年啊~畢竟年輕人沒我們這麼多知見障。尤其陛下不是凡人,值此春秋鼎盛,給他一個思路,他就能佈下天羅地網!萬一太子這個一就是陛下想要的那個一呢?

探探虛實,我看可以,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恐怕到時候熱臉貼到冷屁股,我看你臉往哪兒放。”

宋濂擺擺手。“青田兄,你這嘴....我看你多慮了,任孫猴子神通廣大,難道還能翻出聖人的五指山?就算他不理我,我也知其心意,或許我能順藤摸瓜,找出其言陰謀所指!”

劉伯溫一把拉住宋濂:“慎言,莫要出不遜之言,謹防隔牆有耳。”

宋濂只是笑:“伯溫,你啊...你本是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飛灰湮滅的人物,怎麼如此小心翼翼起來。你年輕時也是狂生,現在怯懦如斯!”

“不一樣了,上已是人王帝主,旁人不得侵犯,犯之者死!伴君如伴虎,絕非虛言,尤其今上......不多說了,你也說我精通讖緯之學,還說我怯懦,我看你這大儒,不如回家賣紅薯去!”

......

坤寧宮內。

一側靜謐偏房。

屋內。

只有朱元璋,馬皇后和朱標。

馬皇后燈下在一邊整理衣物,一邊道:“常家的許久未來宮中,不如呼喚來?一起坐坐,我也好久未見我那媳婦了。”

朱元璋道:“你這當孃的,兒子才多大,沒事就想撮合小兩口,我還不知道你這點心思?

三個月一次不能再多了。

大郎的學業,武功,學習理政,管理下屬,瞭解軍事,這些都不能耽誤,兒女之事往後放放。

大郎,你平時還要督促弟弟們的功課,我關心不到他們,還要靠你把關,不能讓他們整天玩耍,荒廢學業。”

朱元璋一臉嚴肅的說道。

常家即鄂國公常遇春的家眷。

朱標和常遇春的愛女打小就定了娃娃親,經常走動。

朱標對於老爸攔截常家母女進宮有些想法。

常家女兒可可愛愛,偶爾見一次心情頗好。

而且讓自已管束兄弟,這群死孩子有什麼好管的,一個個吵吵鬧鬧,不知好歹!

心裡雖然不樂意,嘴上依舊應了下來。

“我自會照顧兄弟們,督促他們好好讀書習武。

不過,父皇,如果為長遠計,應及早籌辦宗學。

宗學者,父王所倡導天下勸學的風氣,

我想所授內容,要以教授經營天下的實學為主,而非誇誇其談的虛文。

同時可安排朝中優異大臣子侄入學。作為獎勵。鼓勵忠君勤政的臣下。

若能推廣天下,讓天下人都有書讀,就是我家無上的功業!”

“你這主意甚好。孩子多了,便不能如你一般找一二先生傳授學問,確實需要學館才方便,如你所言,既能實學育才,還能籠絡大臣。一舉數得!

誒?!你小子今天怎麼回事,一會兒一個主意。

上午所說計謀,我還在琢磨,你讓我分裂天下讀書人,還要重用軍功武將,制衡文官等等。拉拉雜雜一大堆,虛頭巴腦,還不如你剛才所說如何建設宗學明確。

我思索半日不得入手,如果為父按照你所說強行制定章程,豈不會貽笑大方,讓滿朝文武以為朕只是一個馬上皇帝,虛滑無用的草包?”

朱標一笑:“父皇,你想罵我草包就明說,不用轉彎抹角的。我跟你說的,想你知道你有沒有具體的章程,其實我有法子,只是不好詳說,等你想好了,到時候我再把章程一講,你才能聽的明白我的所指是什麼。”

朱元璋笑道:“你這小子,跟你老子耍心眼,來,趕緊跟我你說說。”

朱標卻道:“娘,你說說俺爹,這麼晚了,聊聊閒事可好,我可沒心情說家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