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我……這、這……姑娘、這樣不合適!……”梁雲洲也急了,太子殿下保養極好的一雙手無力的掰著柳明月的手指,這邊解腰帶,那邊攏衣襟,這邊扯褲子,那邊抓手腕,不像是照顧病人,倒像是惡女在欺壓良家少男。
掙扎反抗一番,兩人都累的氣喘吁吁,那股草木香更是越發濃烈,柳明月聞著卻不覺舒心,只覺得心頭火起。
她冷下臉色,一手抵住梁雲洲的胸膛,將他猛然按倒在地,自上而下目光清冽的俯視他:“殿下,現在是您矯情的時候嗎?您的身體便是我大梁的未來,您的暗衛此時也還生死未卜,難道您想讓他的犧牲白白浪費?”
梁雲洲被柳明月的話鎮住,只是很短一瞬,他便順從的放下了手:“抱歉,是孤任性了。
勞駕姑娘辛苦.”
見他放棄掙扎,柳明月也就不再為難,開始繼續之前的動作。
寬衣解帶,除靴脫襪,梁雲洲全都乖巧配合,也幸好他此時醒了,不然單憑柳明月的力氣,很難將一個大男人全身衣物脫下。
衣服鞋襪都脫完,單剩了一條褻褲,梁雲洲是打死也不肯了,瘦長漂亮的手指按在腰帶處堅守陣地。
柳明月被他這動作逗笑,也不勉強,兩手抓著錦布撫上樑雲洲胸膛。
青年唇角緊抿,眼眸微垂,睫毛不停顫動,任由柳明月擦過他的全身,本來略顯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片羞窘潮紅。
按說一個未出閣的閨秀,不該對照料男人如此熟稔,但前世為了哄楚明夜開心,柳明月沒少伺候著他梳洗換衣。
而梁雲洲比之楚明夜要聽話十分,讓她做起來更是得心應手,輕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柳明月直起腰,吐了一口氣:“好了.”
梁雲洲現在已經不覺得冷,體內上上下下反而湧動著一股燥熱,他埋頭聽話的鑽進錦緞披風,極為自覺的裹好全身。
柳明月替他將長髮從披風中挑出,又掖了掖邊角,將他露在外面的赤腳用錦布包好,正要站起,腦中突然一陣眩暈。
這一夜淋雨逃亡,伺候病人,她也已是強弩之末,趔趄之下,一頭撞在了梁雲洲胸口。
身下的青年發出一聲悶哼,柳明月連忙撐起身子:“抱歉!”
梁雲洲扶住她雙肩,神情羞澀,目光溫和:“無妨,孤……”話還沒說完,山洞口突然傳來一聲爆喝:“你們倆在幹什麼!”
柳明月扭頭一看,楚明夜頭上斜掛著之前跑丟的那頂帷帽,背後扛著個生死不知的黑衣人,一臉震怒的盯著他們。
他將身後之人往地上用力一扔,暴跳如雷:“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們倆在這裡暗度陳倉?!”
柳明月不禁想:溫香軟玉,眉來眼去,朝秦暮楚,始亂終棄,水性楊花,現在又多了個暗度陳倉,明夜會的成語還挺多……#梁雲洲: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的……謝謝大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