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綰蘭和蘇瑜琛已經結婚三四個月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進展到什麼地步。
她很憂愁,對於當下和未來她不知如何處理兩人的關係。
李綰蘭沒談過戀愛,只在話本里見過。
這一男一女整日膩在一起實在是有些奇怪。
要麼就說好了知道對方的底線和定位,才能更有準頭地面對對方。
她眼睛亮亮的,手肘撞了一下蘇瑜琛,側著頭去看他:
“官人,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已經結婚三四個月了,我沒有要催你的意思,今後還要繼續這樣交往嗎?”
“你等等,我想想...”
蘇瑜琛也同意李綰蘭的想法,他和她這樣在外人眼裡的小夫妻實際上連小手都沒碰過幾下。
嘴上說著這些雖是騙人的,人總是不能說太多的謊話。
否則就會像如今蘇瑜琛這般看不清自已的想法和定位。
暗中他對李綰蘭也產生了一種想要保護的慾望。
就分不清是朋友還是家人。
“你還討厭我嗎?”
蘇瑜琛率先打破這個對話,李綰蘭早已經習慣和蘇瑜琛坐在一塊睡在一塊。
生活裡見不到他還有些不習慣。
可是一些要好的好朋友應該也會有這樣的反應吧...
李綰蘭搖頭,猜到蘇瑜琛也分不清。
“若是朋友,那就做個朋友,但我想我似乎也分不清。”
“不如試試?”
蘇瑜琛將手慢慢靠近李綰蘭的手,兩人的目光都凝滯在空氣中。
“這可是來真的,你要是抗拒或者不喜歡我立馬停下...”
“好。”
蘇瑜琛的手是修長的,面板也很細膩,平日裡他就挺講究這些細節,指尖泛著桃花的淺粉。
在觸碰到一塊的同時李綰蘭心裡咯噔一下。
溫熱包裹住她的手,很舒服。
她感覺到自已溫涼的身子骨對這份溫熱的渴望。
這才是正常人的體溫,五指連心,就好像被保護著一般。
“如何?”
蘇瑜琛那雙瑞鳳眼含情脈脈,她心裡又咯噔一下。
“我...我不知道。”
他懵了,因為他覺著自已在忍不住地竊喜,眼神慌亂。
“我對姑娘很是喜歡,能不能再多試試?”
“也好。”
蘇瑜琛屈身往她身上靠近,馬車很穩當,他身上好聞的香味瞬間將沁入李綰蘭所呼吸到的每一寸空氣。
李綰蘭不想呆在原處,將小手攬住他的腰肢:
“怎麼樣?有感覺嗎?”
“有...可是我是不是同其他的姑娘這般也會有感覺?”
“這樣嗎...不如去找你...”
“等等!我想象不到我和其他姑娘,我只想著你,滿腦海都是你。”
李綰蘭將蘇瑜琛推開,有些生氣,也不知道是哪裡生的氣。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今後你就當我失了神,我沒把握還分寸,我的問題...”
“不過同你在一起確實會開心很多,懇請你今後繼續和我在一起吧。”
“我也是,就先這樣?”
蘇瑜琛和李綰蘭保持合適的距離,馬車繼續在跑。
他掀開簾子風從窗外流入拍打在他的額頭上。
要是朋友的話...好像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吧...
那些和他交往的門客和他以往遇到的紅顏知已,他都沒有生出那樣奇怪的感覺。
李綰蘭在一邊看著他將頭探出去,覺著他頹靡的外表下還是挺乖的,至少不會在她身上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就像一隻很乖巧的小貓咪,讓她很安心。
“我...”蘇瑜琛發現事情不對猛回頭,發覺李綰蘭一臉痴迷地觀賞他。
就像觀賞一棵名貴的蘭草。
同時李綰蘭向後伸直後背端坐好:
“怎麼了?”
“我們之間不算朋友,李綰蘭你想想,你對我是什麼感覺我不知道但是以我的直覺告訴我...”
他被李綰蘭的樣子給吸引了去,立刻將語氣放緩放柔:
“我沒法對我的門客和其他人有這樣的心情...所以我覺得我大概是喜歡上你了...”
李綰蘭就是發覺自已周圍的氣場是輕盈的,是甜蜜的,是美好的。
心臟還在焦灼地跳動,又緊張又愉悅,對身體的其他部位的感知變弱,似乎她當下就這顆心臟活得特別出彩。
她感受到自已的生命力來源於此,喉嚨有些乾渴,一股溫熱上浮到耳後。
“我...我也喜歡你...哈..呼...”
她說完立刻將自已那邊的車窗給開啟,她似乎要窒息了,急需一些新鮮空氣。
“你沒事吧?”
蘇瑜琛瞧出她的異樣,連忙上前去幫她,用手輕輕地拍她的後背。
李綰蘭將手帕掐成一團死死抓著,指甲戳破皮,還流了一點血。
她埋頭去舔手上的血才好了大半:
“要命,真是要命...蘇瑜琛,我也不知怎麼了...我不是故意的...”
蘇瑜琛當場被嚇得不輕,多是慌張,他從未見過這般大場面,怕李綰蘭繼續難受:
“如果喜歡我是一件要命的事,你...你別喜歡了...”
他非常的害怕,似乎自已的心也缺了一半全在李綰蘭身上,焦灼感第一次讓他失了陣腳。
“混蛋,這哪是我能控制的!我...想咬你,你好香啊...”
李綰蘭低吟著,盡力在壓制些什麼,彷彿是體內的某種力量在衝破禁制,是來自於她的血脈之內。
閉上眼睛她發現自已小時候的記憶如潮水般將她包裹住。
潮水中有若干個她沒有留意的碎片畫面出現,相連起來她腦海裡有個可怕的聲音出現:
遵從本源的慾望。
蘇瑜琛鎮定地將李綰蘭固定住,李綰蘭張嘴想去咬蘇瑜琛,在半路將帕子塞到自已嘴裡。
“你是狗嗎?怎麼還要咬人...你別激動啊我看馬上也到王府了...”
李綰蘭模糊地尖叫:
“可是我忍不住辣!”
這一下可把蘇瑜琛給弄激動,他覺著李綰蘭有些可愛。
“等等...我有辦法了!”
蘇瑜琛用手將李綰蘭打暈,她也不再掙扎和痛苦,將她的身子捱到自已的身上整理凌亂的頭髮。
“得找個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