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貓,你有時間陪它嗎?你整日這麼忙。”
蘇瑜琛的衣領微微敞開,穿著睡袍,襯得他那高聳又苗條的身段更加誘人。
李綰蘭眼裡的蘇瑜琛就是個壞美人胚子,蓉蓉暖風裹挾他的髮絲險些吹到她的心裡。
她的眼神也溫柔起來:
“這不府裡還有妙妙和其他人...”
蘇瑜琛衝她點頭得意地笑,彷彿是笑她想的太天真:
“貓是一種記仇的動物,被抓傷還容易得失心瘋發高燒而死。”
他將視線轉移到自已手指上的戒指:
“你真要養貓那也一定要想好了,要對貓負責,對自已負責,還有對其他人負責,我禁足解開後就不常回府。”
李綰蘭覺得蘇瑜琛也沒有很堅決地拒絕她養貓,不過是讓她再仔細思考,
而且他這說法也有些道理。
“嗯,你說的對,我確實要再想想。”
“現在不能養,冬天養吧,冬天冷,在貓不敢出去人也不願意出去到時候再好好照看,你再等等,總不會貓癮這麼大。”
蘇瑜琛從鞦韆上小跳到地面,背對李綰蘭隨意地伸個懶腰。
李綰蘭的頭髮幹了,手指也累得微微發麻。
“還好還好,我頭髮幹了先回去睡了。”
“把素巾留下,就當是給我當個鋪蓋。”
李綰蘭愣住,這偌大的王府又不是沒有下人可以幫忙拿小被子。
素巾有些溼她聽說過蓋溼的衣物容易得風溼來年骨頭犯疼。
“它有點溼,捂著對身體不好,我去給你拿小被子。”
蘇瑜琛眼神在明目張膽地挑逗她,讓李綰蘭不安:
“大晚上的,就不要驚動別人了。”
“素巾太溼,那我把外衣給你蓋,還挺厚實,下半夜涼,你一個皇子應當注意些。”
這咬牙針對且目光略過一絲明亮的狡黠的模樣透露出蘇瑜琛就要這樣做。
“好嘞,多謝!”
白天在鞦韆上睡午覺就算了,大晚上的,黑漆漆的,也不怕掉下來。
李綰蘭渾身疲憊,兩眼一黑,險些就倒臥室的地板昏睡過去。
臥室裡的床好不好睡她李綰蘭不做評價。
自從接了貓妖案,她累麻了。
一睡睡到天亮,她再次睜眼時蘇瑜琛抱著她的外衣在床上躺。
外衣埋在他的鎖骨和臉頰,顯得他似乎很喜歡這件外衣。
寧靜的面孔只要稍微被驚擾定會使他身上的瘋感激發。
不可褻瀆的瑞鳳眼,優美的臉廓和下頜線,微微緊閉的薄唇。
這樣的組合呈現一種暗中撩撥李綰蘭的罪惡感。
她好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頭髮,又怕這頭猛獸甦醒。
周叔和驚蟄都曾告誡過她蘇瑜琛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他能表面待她禮貌已經是他能做出最大的限度。
他要真的被惹惱,是沒有情面可留。
表面就是底線。
“嗯?”他突然睜開眼睛注視她的臉,把她嚇一跳。
李綰蘭的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裡在他的臉上慌張地逗留。
“我不是故意看你的,你很喜歡我的外衣嗎?喜歡的話送你了。”
“我只是一不小心抱著睡著了...還你。”
還似乎帶有不屑的語氣。
“現在還我也沒用,我有別的衣服可以穿。”
李綰蘭見他實在喜歡那外衣,就又把它塞回到蘇瑜琛的懷裡。
她也不戀睡,睡多了反倒是身子骨會疼,精神也像冰塊一樣固定住。
更衣室內,
李綰蘭將妙妙喊進來幫她穿衣服。
昨夜實在是累得很,隱約記得她隨便地將身上的東西放在了一處她認為安全的地方她就沒再管。
她披著長髮留意到桌面上三個香包,抓起藍色的給妙妙。
“極好的香包,隨身攜帶能防蟲,這個給你,你瞧瞧喜不喜歡。”
妙妙捧在手心湊近聞,確實是很好聞的味道。
“謝謝小姐,小姐昨晚睡得如何?”
“一切都好。”
咚咚咚~
更衣室的小門的珠簾不知被誰撩撥,發出清脆的聲音。
“誰?”
一個乾淨聽起來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娘子,我將你的外衣放椅子上。”
蘇瑜琛將摺好的衣裳安放好扭頭就走,李綰蘭還以為他捨不得還了。
“知道了。”
妙妙滿臉羞紅地轉過去笑,給李綰蘭梳頭,梳頭到一半她忽的皺眉:
“小姐,你的頭髮怎麼掉了這麼多?”
“應該是太晚睡了,哎,掉了很多嗎?”
李綰蘭還是困困的,像是在一個寧靜的清晨被潑了一盆冷水。
“這一大把,是您平日裡的兩倍多。”
這一把頭髮把李綰蘭極度引起她的注意,
她頭疼。
“您和四皇子還是節制些,起碼別折騰到這麼晚。”
“我...我才沒有和他鬧...”
她頭更疼了。
“您還把外衣掛在四皇子身上,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妙妙說的全都是事實,李綰蘭無力反駁依舊要表明態度。
“都是誤會。”
兩人用膳後蘇瑜琛提議帶著李綰蘭在王府的院子裡到處逛逛。
正好李綰蘭也有話想和他說。
“殿下真的喜歡這樣的日子嗎?”
蘇瑜琛今日正好穿了一件墨綠外袍裡邊是一件暗紅色的裡衣,他略微仰頭說:
“這樣的日子有何不妥?你我本來就應該結為夫妻,命裡就有這一道緣分在的。”
那雙瑞鳳眼又往她那兒看:
“你不喜歡,不會是我哪裡配合得不好吧?你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語氣十分謙卑,李綰蘭都分不清楚他是不是在逗她。
“殿下是否待我稍微有些特殊了呢?”
“夫妻之間本應該就是這樣,在我的認知中,夫妻就是要相互理解,我的妻只有一個,特別一點不對嗎?”
他的語氣謹慎中帶有一絲輕佻,李綰蘭感覺他應該是認真的。
“可...可我還沒做好準備。”
“第一次做夫妻,沒做好準備才是是件最常見的事情啊。”
蘇瑜琛發覺這女人有些呆呆的。
表面上波瀾不驚說要和他配合,卻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看不明白。
她能如此真誠地提出來他想他也有必要打消她的顧慮。
“我的底線就是你要好好活著,不能被其他人欺負你,只有我能欺負你。”
“嗯...這個墨綠色香包你帶在身上吧,能安神助眠。”
蘇瑜琛接過在手裡端詳:
“有心了,正是春意盎然的季節,可惜了踏青只踏府裡的,反正也是無趣,娘子要聽街邊見聞嗎?”
他要說也自有他的道理,李綰蘭也愛聽街邊的小道訊息。
蘇瑜琛這個人,同她說最近京都裡發生的事兒。
整個京都似乎都佈滿他的眼線,
就連太子平日裡是喜歡什麼口味的豆花他都清楚。
李綰蘭在想他們這些皇子是不是相互都有眼線,生活是一點隱私都沒有。
蘇瑜琛似乎還是將他們當作自已的兄弟的。
五皇子和六皇子前些天也陸續娶妻,分別是袁家二小姐和三小姐,兩家還險些弄錯了新娘。
二小姐和三小姐是雙生子,同一胎出生,性子截然不同樣貌都是極好的且相同的。
螢螢在外幫她打探訊息,那四隻鼓中蛾被商易帶了回去養著。
商易說他家裡有個地方佈置了陣法能保證鼓中蛾的安全。
它們本身都沒長好就被胭脂從鼓裡取出來,還要再長長才能在這個世界的氣場中活著。
目前京都內沒有發生氣場異常,暫時沒有妖眼降世的徵兆。
蘇瑜琛說起這些訊息的時候實在是讓李綰蘭難以將眼睛從他身上挪開。
“哈哈哈哈你說五弟六弟會不會不小心把老婆給搞錯了?”
“這應該不會,怎麼會把老婆給搞錯。”
“你這身子骨是獨一份的瘦,反正我是不會把你和其他女子混淆的。”
春風徐徐打在臉上,李綰蘭希望日子能這麼維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