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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章 怎麼總是輕易就答應了她

“露兒姑娘臉色好像不太好,可要回屋休息一下?”陸珩故意說道。

“許是起早了,是有些頭暈,今日便不陪公子了。”

屬實有些沒臉,芸露委屈的雙眸幽怨的看了陸珩一眼,轉身告辭了。

難得清靜的陸珩選了個清雅的茶居包廂,青初在外看守,梅兒不便入內也在屋外候著。

包廂內沈阿禾安靜的坐在桌邊,自知陸珩這幾日的‘辛苦’,貼心的安靜‘陪護’,陸珩坐靠在憑几上仰頭閉目享受著難得的放鬆,二人皆未言語,只有一旁的銅爐內偶爾傳出木炭的噼啪聲。

“糖蜜糕嘍~剛出爐的糖蜜糕!”

樓下商販的叫喊聲透過微微開著縫的窗戶傳了進來,沈阿禾輕輕起身,想上前將窗戶關上,免得叨擾了自已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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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窗縫正好看見剛出爐的糖蜜糕,雪白的糕點被製成各種可愛的形狀,冒著騰騰熱氣兒,攤位前圍了不少人,小販正挨個淋上焦糖的果蜜,又撒上細密的桂花,亮津津的顏色...

卻是給沈阿禾看餓了,悄咪咪的回頭,見陸珩身形雖未動卻已經睜開了眼。

少女輕眨了下眼,眼眸清澈乖軟。

“爺,這街道好不熱鬧,我能下去走走嗎,就一小會兒...”

沈阿禾只有這點好的,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態度。

“去吧。”

陸珩說完便有點後悔,怎麼總是輕易答應了她,轉念又想終歸是個小姑娘。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隨她也就罷了,說罷又閉上了眼。

“帶上青初,一個時辰內回來。”

“是!謝謝爺!”

白嫩的小臉兒瞬間浮現兩個淺淺的小酒窩。沈阿禾說罷便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這條街是永新鎮最繁華的地界兒,一整排的商鋪都集中在此,雖遠不如上京,卻也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眼下臨近晌午仍有不少閒逛、採買的路人,好不熱鬧。沈阿禾與梅兒在前,青初稍有距離的跟在後面,看似漫無目的的逛著,實則沈阿禾是在為自已考察生意。

若能平安回京自是要做些什麼營生,做生意嘛,當然是女人的生意最賺錢,她發現無論上京還是永新鎮,首飾鋪子的生意極為緊俏。

這幾日她早已思慮許多,之所以選首飾是因為自已從前也很喜愛這些東西,十三歲時還繪過一對金絲燈籠耳墜圖紙,那年過生日母親尋匠人將它打製了出來,當做生日禮物送給沈阿禾。

那耳墜玲瓏有致確實極美,被許多富家小姐看上,詢問哪裡買的,她也大方的送上圖紙,後來這副耳墜子竟在上京流行了起來。

當年純屬愛好雖未賺到錢卻也讓沈阿禾頗感自豪,如今今非昔比自然要考量起來了。

永新鎮這幾家首飾鋪子,款式皆是上京前幾年不時興的樣式,卻仍緊俏的很。如若自已能設計些好看新穎的款式,想來生意不會差。

一路思慮一路溜達著,便又看見了賣糖蜜糕的商販,攤位前仍圍了好幾層人,看樣子生意甚好。

“梅兒,咱們去買一些糖蜜糕來吃。”

這麼多人在買,沈阿禾更想嚐嚐這家糖蜜糕的味道,伸手拉著梅兒往攤前擠。

糖糕的樣式倒是不少,小兔子的、六葉花的、愛心的。

“老闆,我要這個、這個、還有...”

沈阿禾手指著攤位,一時間挑花了眼,索性快刀斬亂麻,多買一些。

“好嘞!”小販麻利的將糖蜜糕用油紙包好,遞給沈阿禾。

“小姐!荷包!荷包不見了!”

一旁的梅兒準備付錢,摸向腰間的荷包卻發現空空如也,慌張的幾乎要哭了出來,那裡面少說有七八兩銀子,這要是被自已弄丟了可怎麼辦。

沈阿禾也沒想到會遇著賊,轉念一想肯定是剛剛在這人擠人的時候被人順走的,連忙四下張望,果然見離他們不遠處有一男子慌慌張張的往遠處跑去。

“青初!”

沈阿禾大喊,聞聲看過來的青初隨著沈阿禾的眼神看向那可疑男子,身形未動,手腕一翻。

手中的暗器脫手而出,劃出一道流光,幾乎瞬間,那盜賊“哎呦”一聲,應聲倒地,吃痛的抱著腿哀嚎。

沈阿禾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種場面,使用暗器便能制人,別說她一個曾經的嬌嬌小姐,便是梅兒也沒見過,主僕二人一時竟看呆了。只見青初走上前,上腳踢了躺在地上男人一腳。

“拿出來。”

青初居高臨下淡淡的說道。

“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打人!”

男人不肯承認,青初也不廢話,蹲下身麻利的從男人腰間掏出一個粉色的荷包,正是梅兒的那個。

“姑娘看看可少了?”

青初回頭見沈阿禾目光愣愣的不知在想什麼,轉手遞給梅兒。

“沒少,沒少。”梅兒拉開荷包仔細看了看,終於放心。

“今日多虧了...”

沈阿禾輕蹙眉頭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青初,他表面雖然是陸珩的隨侍,卻出手不凡,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一時思慮著...

“姑娘喊我青初就好。”

見她糾結的模樣男人主動出聲解了尷尬。

“是,青初,今日真是謝謝你了。”

既已說了,沈阿禾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露出一個微笑,冬日裡的寒風吹在面上擾亂了幾縷髮絲,鼻頭凍的微微泛紅,卻添了幾分柔美。

“嗯。”青初別開頭,隱隱覺得自已呼吸有些紊亂。

轉身平復了下心性,抬腳懟著仍躺在地上哀嚎的盜賊,“今日便饒過你,往後在幹著偷雞摸狗的勾搭,定不輕饒!”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事兒不便細糾。

“是是是!”

本以為會進衙門的小偷連聲求饒,“大爺寬宏大量,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說罷便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逃走。

青雲客棧後院兒,芸露正用力的搓洗著自已換下來了衣裳。

“這冷的天兒,怎的想起來洗衣裳了,”七娘掀開門簾見自家閨女坐在井邊,連忙上來將衣服搶下,“過幾日攢夠了送去漿洗房,瞧你這手凍的。”

“娘...”

見七娘關切的捂著自已的手,芸露卻是越想越委屈,嗷嗷哭了起來。

“這是咋了,別哭慢慢說。”

見閨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音量也提了起來,永新鎮還有誰竟然敢欺負自已閨女。

“陸公子....陸公子,”卻是嗚咽著說不出個完整的話來。

“陸公子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