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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件一件試給大人看

陸珩心下已有了打算,“坐吧,用些餐食,今日出門給你置些新衣。”掃了眼仍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的沈阿禾,陸珩出口道。

沈阿禾一愣,自已衣服夠穿,但金主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便應聲答是。

二人皆未言語,餐桌旁沈阿禾小口小口的吃著早飯,一身素衣,淨白的臉上未施粉黛,純淨如同瓷娃娃般,小巧挺拔的鼻尖下粉嫩的嬌唇一張一合,不知怎麼陸珩突然覺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再過幾日便是臘八,上京的冬日難得的熱鬧了起來,臨近年前的最後一個節日,人們紛紛上街採買,京城的世家公子小姐,早早的定製新衣首飾。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一群貴女從奢華的馬車上下來,正準備去玉軒堂採買首飾。“阿苗,你快看前面那人,是不是你二哥?”為首的姑娘抬頭看著遠方,隨後激動的扯著旁邊的人問道。

此人便是鍾家姑娘鍾閔柔,壓住內心的激動,她已經許久沒見過陸珩,上一次見還是在父親的生日宴上,兩人並無交流。

雖然退了親,心裡卻總惦記著陸珩,還想著陸珩是否有什麼苦衷才讓自已主動退親。這幾日聽人說陸珩身邊總帶著一女子,這可急壞了鍾閔柔,今日約見陸苗,便是想探測些陸珩的訊息,誰成想在街上親眼見到,怎麼能叫鍾閔柔不激動。

陸苗看著自已被用力搖晃的胳膊,無奈的隨著鍾閔柔的手指方向看去,這一看便也是一愣,“是我二哥,但旁邊的姑娘我好像不識得…”

陸珩身邊還站著位姑娘,雖離得遠看不清樣貌,但也能看出兩人舉止親密的站在綺羅鋪子門口,男人不時的歪頭親密的在女人耳邊說著什麼,一陣冷風吹來,男人抬起大氅將女人護在身下,女人便順勢依偎在陸珩懷中走了進去。

“啊~”一眾貴女皆輕聲驚呼,“陸大人還真貼心!”

“不知是誰家的姑娘…有這般福氣。”

“誰家姑娘在大庭廣眾下往男人懷裡倒?定是青樓女子!”

鍾閔柔只覺得這風吹的她心更冷了一些,手握著帕子瑟瑟發抖,努力平復著心情,陸珩前些日子贖了紅袖坊的花魁這事兒人盡皆知。“阿苗,你二哥在那,我們要不過去打個招呼吧!”她恨不得立刻飛奔到那女人面前給她幾個巴掌,憑她也配與陸公子這般親密。

鍾閔柔話語間的急切便是陸苗也聽出來了,“想來我二哥此時也不想有人叨擾,”陸苗瞥了眼掛不住臉的鐘閔柔,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心道你悔婚在先,現在又作出一副大婆模樣,莫不是又反悔了想從我這套取些什麼。

陸苗心下想著,被人利用自然不爽利,“趕緊進去買髮釵吧,不是你催我來逛玉軒堂的~”說罷便走了進去,鍾閔柔見姑娘們皆往鋪子裡走,憤恨的跺了跺腳無奈的跟了上去。

“今日這是怎的?髮簪的樣式只有這樣少,”陸苗見店裡幾乎少了一半的首飾,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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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麼琉璃荷花簪也沒有擺上,那不是玉軒堂的鎮店之寶嗎?”姑娘們四處打量著店裡的首飾,只覺得稀稀少少不夠看。鍾閔柔跟在後面,她哪裡有心情看什麼簪子首飾,此刻的心早已飛到旁邊的成衣鋪子那。

“哎呦各位小姐,真是對不住,剛剛有位貴客過來,買走許多首飾,”掌櫃的見一眾貴女連忙出來陪著笑解釋道,“所剩樣式不多,我們過幾日便會補貨的,今日小姐們看上的樣式,我們給您八折優惠,算是補償。”

“什麼貴客竟買了半個店的首飾去…”

“鎮店之寶琉璃荷花簪也賣了?”

掌櫃的一番話瞬間引起了姑娘們的好奇心,琉璃荷花簪以琉璃而制,通體晶瑩透粉,簪尾的荷花乃是上京四大畫師之一親手鑄造,荷花下用粉色寶石串成細珠,那粉寶石堪比金貴,簪在髮間如月華般溫柔,走起路來隨身搖曳,這鎮店之寶是多少世家小姐們的心中所望,只因太過貴重,足足要六千兩白銀,所以遲遲沒有賣出。

“是,是,琉璃荷花簪也被這位貴客買走了!”掌櫃的滿臉止不住的笑意,今天這單生意,可抵得上半年店裡的利潤。

“哪家姑娘如此豪氣,可是我們認得的?”鍾閔柔耐不住出口問道,上京的貴女大家都熟知,左不過就那些人,倒也猜不出誰這麼出手闊綽。一眾貴女心中皆是好奇,閉聲等著掌櫃的答案。

“是陸侍郎!”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哪位陸侍郎?”鍾閔柔只覺嘴角有些哆嗦,控制著自已的聲音儘量聽起來平穩。不會的,不會是他。

“自然是陸小姐家的二哥,陸國公府家的陸大人。”掌櫃的看著陸苗笑盈盈的說著,也沒注意到鍾閔柔那已經很發白的臉色。

“不會的,掌櫃的你可是認錯人了!”鍾閔柔手裡緊緊攥著帕子,全然沒注意到自已的失態。

“姑娘說笑呢,我怎會認錯,陸大人帶著位姑娘來的,聽說還要去綺羅鋪,這不他們前腳走,小姐們後腳來的。”

陸苗也頗為驚訝,他的二哥從前風流浪蕩僅限在外宅養幾個女人,從未見把人帶出來招搖。

今日竟這般,老祖宗與公主伯母要是知道…陸苗腦子裡已經給陸珩拜了幾遍菩薩。不過這鐘閔柔也是奇怪,明明自已寧死退的婚,怎麼今日一副很在意二哥的模樣,陸苗心中亦是不解。

“不怪閔柔退婚,陸侍郎還真是風流…”

“男人不都那樣,何況陸侍郎那樣的樣貌家世…”

貴女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讓鍾閔柔如芒在背,“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便是連體面也顧不得,怕再待下去,自已會忍不住大哭起來。

一旁的綺羅鋪內,陸珩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摟著依偎在身側的沈阿禾,一手看似隨意的指著店裡特意掛好的一排錦裙,“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點完又隨意的擺擺手,老闆娘心領神會的示意夥計撤下,重新又上一排,不知不覺陸珩已經選了三四十件衣衫。沈阿禾這個姿勢屁股都要僵了,已經開始發呆走神。

“小心肝,去,試給爺瞧瞧~”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陸珩俯下身在沈阿禾耳邊說道,小心肝...沈阿禾頭皮一陣發麻,卻也沒忘自已的本職工作。

微微嘟起的小嘴一張一合,語調綿軟甜膩,“大人~這麼多件,叫人家怎麼試嘛,我們回家,奴家一件~一件~試給大人看,可好?”沈阿禾纖纖玉手撫在陸珩胸前,眼波流轉,霎時妖媚的如勾魂攝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