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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個破劍穗,就將你打發了?

“姑娘~”

梅兒含羞帶臊的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沈阿禾。

“這是?”

沈阿禾拿在手上端量著,是一個青色的劍穗,上面綁著一枚青色的平安扣,流蘇靈動,看著倒是雅緻。

“我看他有一柄短劍,上面沒有劍穗,那日逛街偷偷買的...”

梅兒抿著嘴,抬頭瞄了眼沈阿禾,一臉期待的說道,“姑娘,你可否...可否幫我送給他,就說是你送的。”

“原來是有求於我呀~”

沈阿禾看著梅兒嬌笑著說道,“這可是你的心意,怎的不自已送。”

“姑娘~”

梅兒拉著沈阿禾的胳膊撒起嬌來。

“好吧,送可以,但我要說明是你送的,這可是你的心意~”

沈阿禾清楚,青初雖是陸珩的隨侍,但他的身份與家世...想來也不是她與梅兒這種平民女子能攀得上的。

不過少女懷春,大方的喜愛與欣賞有何不可,自已願意為梅兒去一趟。

從梅兒房內出來,沈阿禾站在走廊窗邊,思量著如何去找青初,卻見自已要尋的人從走廊那頭遠遠的走來。

“誒!”

難得碰得上,沈阿禾衝著青初招手。

青初早就看見了沈阿禾,見對方招呼自已,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走了過去。

“真兒姑娘。”

“嗯。”

把人招呼過來竟沒了話,沈阿禾低頭琢磨著怎麼起這個話頭兒。

少女倚著窗邊一張明豔動人的小臉兒秀眉微擰,不知在想著什麼。

“姑娘的基本功練得可還順利?”

見女人似有事情糾結,青初主動問道。

“嗯!每日下午我都有練習。”提到練功沈阿禾一臉認真,“只是練完第二日便會四肢痠疼。”說罷揉著自已的胳膊,又怕青初誤認為自已嬌氣,趕忙放開手補了一句,“不過我會堅持的!”

“這是初練肌肉不適應所致,姑娘若是痠痛,可以讓梅兒姑娘為你按壓一下四肢,便能緩解。”

青初帶著笑意耐心的說著,沈阿禾這番模樣甚是可愛。當初陸珩派自已摸清沈阿禾的家世,自已對她的遭遇一清二楚,想來她家中若沒遭難,也還是個富家嬌嬌小姐,心中多少有些憐惜。

“吶,這個給你。”

既提起了梅兒,沈阿禾便順手拿出那枚劍穗遞給男人。

“這是?”

青初從沈阿禾手裡接過,他自然知道這是劍穗,心竟忍不住的漏了一拍。

“劍穗兒,是梅兒見你少一枚,託我送你的。”沈阿禾大大方方的說道。

“...”

是別人送的,“姑娘...我與梅兒姑娘並無交際,這劍穗,我不能收...”青初有些為難的開口拒絕,伸手想將劍穗還給沈阿禾。

沈阿禾心中瞭然,這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卻也不想讓梅兒沒臉。

“一枚劍穗而已,那日你幫梅兒拿回荷包,她記在心裡,不知怎麼報答,才買了這枚劍穗聊表感激之意。”

面色坦蕩,含著笑又道,“你不要多心,大方收下便可。”

“原來是這樣,不過舉手之勞,請姑娘轉告梅兒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青初鬆了口氣,坦然了不少。“那這枚劍穗我便收下了。”

沒了尷尬的氛圍,兩人之間倒是輕快了不少,靠著窗戶閒聊了幾句。沈阿禾自知二人不便多待,藉口回去練功告辭,心中暗自感嘆,總算讓他收下了,不至於叫梅兒難堪,只是...要如何委婉的告訴梅兒,她的少女懷春變黃粱一夢呢...

青初望著沈阿禾離開的背影不自覺的面露笑意,轉頭卻見陸珩身形隱在陰影之下,遠遠的站在走廊一側,神色晦暗不明,不知站了多久。

追隨陸珩多年,還未走近,他便已察覺到陸珩周身不爽利的氣場。難道是程太尉那邊...

“公子。”

青初連忙收起笑意上前,正色道。

背光的走廊少了冬日的陽光,有些陰冷。陸珩遲遲不語,青初心中已是七上八下。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

過了許久,站在暗處的陸珩朝青初抬起胳膊手掌朝上,散漫的揚了揚眉,雖未說話,青初卻直覺陸珩指的是劍穗兒,麻利的從胸口拿出來雙手奉上。

將劍穗提溜起,陸珩狀似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一番。

“我當是什麼好東西,既然想拜師學藝,拿個破劍穗就將你打發了?”

嘴裡不屑一顧,指尖卻撫著流蘇遲遲不鬆手。

陸珩心裡多少有些不爽快,青色的平安扣配著青色流蘇...她倒是用心!自已明裡暗裡幫了她多少,竟也沒見她給自已送過一件東西。

“這枚平安扣是梅兒姑娘為感謝那日我拿回荷包所送...”

自知陸珩誤會了沈阿禾,青初低著頭解釋道,納悶自家主子為何近日言語間這麼針對沈姑娘。

“雖不是貴重禮物...也是梅兒姑娘的一番心意。”

“...咳!咳...”

陸珩一愣,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很快恢復神色,語氣突然清朗了不少。

“你說的對,禮輕情意重,這劍穗不錯,看著也很精緻,好好收好。”

說罷便將劍穗塞回青初手中,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轉身回了客房,留下青初一臉凌亂,自已主子這唱的哪出。

陸珩自然察覺到了,自已怎麼輕易就讓一個商戶女擾亂了心性...轉念便又想通,作為沈阿禾的大金主,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銀兩,她竟不知感恩,從未給自已送過東西,自已生氣那也是人之常情、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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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臨,青初帶回了一個好訊息,不出陸珩所料,程太尉的暗爪已經撤離回京。

“喂好馬匹,明日一早,即刻出發!”

摩挲著手中的扳指,陸珩已經迫不及待。

客棧一樓走廊,芸露慌慌張張的推開七娘的房門。

“娘!娘不好了!”

“怎的了?”

正坐在梳妝檯旁描著眉的七娘一臉的不耐煩,夜色已晚,她正準備去會自已的相好,卻被閨女堵住了,“慌張啥,啥事等明天再說。”說罷推開芸露就要往外走。

“娘!陸公子要走了!”

芸露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半點淑女的樣子也沒有了。

“你說我可怎麼辦吶娘!鎮上人人都說我倒貼人家,這回人家走了,我不活了!我上吊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