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徐硯被翟正豪抓了之後,沈確被關在別墅的時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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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一船在海面漂著。
計劃被打亂,躲到海上是臨時決定的。
周砥只帶了兩個十分信任的人,船上攜帶的醫療藥品也有限。
鎖著的門開啟,周砥端著一杯水和藥片走進去。
“只有消炎藥,不想死就吃。”周砥將水放下,解開徐硯手上的束縛。
徐硯一拳就揮過去,“落到你們這群人手裡的時候,我就沒準備活!”
周砥靈活的躲過去,抓住他揮過來的手,手銬迅速拷上去,拉到身後,另一隻手也被拷住。
徐硯震驚於周砥的身手,雖然他受了傷動作確實不句多迅捷,但周砥的反應還是太快了。
“震驚?”周砥望著他,“從讓你做我保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外面的保鏢聽見動靜進來。
周砥扔下一句“讓他把藥吃了”。
離開了。
徐硯渾身都是傷,翟正豪給他用刑的時候還給他注射了可以放大痛苦的神經藥物。
他確實沒多餘的體力反抗,更何況他的手還被拷在身後。
藥片被塞進嘴裡,和著大量的水灌下去了。
保鏢從船艙裡出來,周砥在甲板上吹風。
“周總,我不太明白我們為什麼要救他?本來的計劃不就是借他的手把那些資料送出去,我們完美隱身撤回港城那邊嗎?為了把他帶出來,去找翟正豪,既錯過了撤離的最佳時間,還賠上了大部分的業務,為什麼呢?”
周砥聽他說完,目光又重新回到海面,為什麼呢?
周砥也想知道為什麼,一時心軟毀了幾年謀劃。
他明明是那麼狠的一個人。
一直以來,周砥就得不到父親的認可,翟正豪掌控翟氏集團後,就一直想讓他跟著翟正豪幹。
接觸了一段時間,周砥才知道翟正豪幹得都是些什麼買賣,他不想幹,卻發現他父親竟然也有所涉及。
不能讓自已陷進去,又不能真的把自已父親送進監獄,這麼多年,他一直虛與委蛇,也在尋找著拔起翟正豪黑暗產業鏈的辦法。
父親的不認可,夾縫中的艱難,黑暗邊緣的遊走,周砥一直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
在港城,那個賭博合法化的地方,他賭場裡那些欠錢不還的、在他場子裡做違法勾當的,被他發現了他絕不手軟,有些甚至是自已親自上手。
電擊鞭打,斷手斷腳他什麼沒做過?為什麼會在緊要關頭對徐硯心軟了?
計劃被打亂,回不了港城,他只能到海上避難,不然,翟正豪一定有辦法把他推出去背鍋。
無錯書吧走之前他去接他父親,他父親本以為是去港城安享晚年卻不想是陪他到海上逃難, 說什麼都不肯走,甩了他一巴掌,痛罵他沒用。
“我父親呢?”周砥扶著欄杆轉過身,以問代答,回答不了的問題就不回答了。
“傳過來的訊息,周老先生去找翟正豪了。”
周砥自嘲地勾了勾唇,你看,他父親寧願相信翟正豪,也不相信他這個親兒子。
晚上,周砥端著晚飯回到房間的時候,屋裡一片狼藉。
“吃飯。”飯遞過去就被徐硯打翻了。
“我不吃!你抓我來不就是為了折磨我嗎?有什麼招數你就使出來啊!你不是跟翟正豪說要親自處理我嗎?不是說要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你來啊!”
周砥去找翟正豪時的虛與委蛇,在徐硯看來,就是他們都是一夥的!他身上的傷, 有一半都是周砥當著翟正豪的面打出來的。
“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啊!”徐硯用身體撞向周砥,背後的手撿起的燈罩碎片此刻就是利器。
周砥壓抑的情緒在徐硯扎過來的碎片和嘶吼中達到頂峰。
徐硯被周砥踹在地上,燈罩碎片摁在他的傷口上,周砥掐著他的脖子,“你想死?”
“你憑什麼想死?”
“憑什麼?”
徐硯看著周砥抽出皮帶,下一秒,火辣辣的痛就從身上的傷口處傳來。
痛就生理反應的躲,周砥握住腳腕將他拖回來,接著一隻腳就被綁在了床腿上。
傷口很痛,可心裡卻不止是痛,還有異樣的感覺。在翟正豪那周砥對他動手的時候,他就開始不一樣了。
他很恐慌,這些人都是他的仇人,都是害死他哥的兇手!
“周砥!你給我個痛快!”
周砥摁住徐硯的肩膀,阻止他想起來的上半身,手指按上他鎖骨上的傷,徐硯在疼痛中後仰著脖頸。
疼...又不止是疼...
周砥看著徐硯,他看不懂他,也看不懂自已。
以前不是沒有下手比這重的時候,可唯獨這一次,心裡的隱秘處有什麼不知名的情緒在湧動。
...(已刪)...
意識到周砥想幹什麼,徐硯瘋狂掙扎,“周砥!你要幹什麼!你這個變態,你放開我!放開我!”
周砥沒有停,“我是變態,你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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