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天將自已梳洗乾淨,換上了公輸望的衣服後,乖乖站在了公輸望的輪椅後面為他推行。
無錯書吧雖然難掩他臉上的稚嫩,但因長年習武的原因,五官分明的同時,透露著堅毅。
“鉅子大人,我們直接進城嗎?”李胤天向公輸望詢問道。
公輸望聽到李胤天對他的稱呼,白了對方一眼:“我都說了,我不是你的鉅子大人!”
他就不明白了,怎麼這個小子就是聽不懂他的話呢。
李胤天被公輸望提醒,小臉紅不自覺地了一下:“對不起,巨……”
“行了,你以後叫我望哥也行,叫我瞻之哥也可以,我們就以兄弟相論。”公輸望見他又要稱呼他鉅子,立馬出聲打斷:“就像我與繡屏姐一樣。”
“兄弟嗎……”李胤天推著公輸望,微微有些出神。
走在兩人身側的繡屏,見這兩個比他小了不少的男孩現在的樣子,下意識地笑了出來。
一雙眼睛笑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嘴角也是略微勾起,一副寵溺的表情看著二人。
公輸望瞥了一眼繡屏,見她是這樣一副表情,一頭霧水地問道:“繡屏姐,你笑什麼呢?”
“我在笑呀,少爺你小時候也是這麼跟我說的,讓我別叫你少爺。那時候你才三四歲,還是個小蘿蔔丁呢。”
繡屏越說笑的就越來越,抬起玉手遮擋住了紅唇。
“你現在不是照樣叫我少爺嗎?”公輸望白了一眼繡屏。
公輸望記得很清楚,他一兩歲時,繡屏那時候也才四五歲,從來不會叫他少爺,只會叫他小弟弟。
這讓公輸望一個現代人倍感親切,因為他始終在其他人身上感覺到了明顯的隔閡。
等到再大了些,公輸望家的管家,也就是繡屏的爹,不知怎麼教導了繡屏一頓,讓她一定要叫公輸望少爺,從此,繡屏就一直不曾改過口。
公輸望那時想給繡屏糾正過來,可不管他怎麼勸說,繡屏仍舊是不改口。
不過,幸好繡屏自此對他的態度稍微尊敬了些,但其他方面和以前也沒什麼區別,公輸望也就任由她叫了。
“可是少爺就是我少爺呀。”繡屏略微歪頭道:“難道不是嗎?”
“好好好!是是是!繡屏姐說的都對!”公輸望無奈點頭承認。
李胤天見公輸望二人之間的融洽氣氛,與胡勝的往昔歲月湧上了他的心頭。
一滴淚滴在他的眼眶當中,打起了轉來。
可還未等這顆淚滴從眼眶落下,他的耳朵靈活的前後動了動,臉上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巨……瞻之哥,森林裡有些不對勁……”
公輸望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發現李胤天臉上的表情異常嚴肅,也是察覺到了異樣。
“狗蛋,你發現什麼了?”
李胤天的耳朵又動了動,眼睛也在密林當中尋找著什麼。
“瞻之哥,我聽到有沉重的腳步聲在向我們靠近,而且速度很快!”
“離我們多近?”
“不足百米……不對!”
突然,李胤天轉頭看向他們左側的密林,眼神十分詫異。
嘭——
一聲巨響轟然響起,下一秒,一隻身長四米有餘,高度超過七丈的妖獸,撞倒了路旁的三棵大樹趴在那裡,一雙血紅的獸眸死死盯著公輸望三人。
妖獸猶如一頭巨大的獵豹,但渾身披著黑色皮毛,身上的花紋變成了紅色圓圈。
滿口泛著金屬光澤的尖利牙齒,口水從齒縫間流出,滴在地上發出滋滋聲。
“血斑黑硫豹!”
李胤天看到眼前的妖獸後,瞬間叫出來妖獸的名字。
他馬上做好了戰鬥架勢,與血斑黑硫豹對峙起來。
而一旁的公輸望只感覺後背發涼,一股死亡氣息撲面而來。
“狗蛋,這……這血斑黑硫豹你能對付嗎?”公輸望壓低聲音,向李胤天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看它的身形,應該已經三階圓滿,我才三階小成,可能……”
李胤天對比了一下他與血斑黑硫豹的差距,心中有些猶豫。
但他還是下定了決心,氣沉丹田,向公輸望說道:“瞻之哥,你們先跑,我來拖住它!”
公輸望見比自已年幼的李胤天都不害怕,自已怎麼可能逃跑。
他搖了搖頭,對繡屏說道:“繡屏姐,你先走,我就留下幫狗蛋對付它。”
繡屏此時失神地看著血斑黑硫豹,雙腿早就發軟。
聽到公輸望的話,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後退去。
而李胤天與公輸望兩人,則目不轉睛地看著血斑黑硫豹,生怕對方偷襲正在撤走的繡屏。
血斑黑硫豹這時上半身緊緊貼到了地上,後肢的肌肉鼓起,像是隨時都會發起攻擊。
它鼻子微微聳動,血眸帶著殺氣,打量著三人。
“吼——”
當繡屏撤離的腳步逐漸走遠,血斑黑硫豹突然發出一聲巨吼,後肢陡然發力,一瞬間失去了蹤影。
下一秒,血斑黑硫豹的身影出現在了繡屏身後。張著血盆大口,衝著繡屏的腦袋咬去。
李胤天作為三階小成武士,在血斑黑硫豹消失的一瞬間,也同時奔向繡屏。
就在血斑黑硫豹即將咬到繡屏時,李胤天已經騰空躍起,來到了它的頭頂。
“肘底擊錘!”
李胤天在半空抬肘落下,直擊血斑黑硫豹的額頭。
嗵——
一聲悶響,血斑黑硫豹吃痛下,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在原地翻滾了一圈,與李胤天扯開距離。
“嘶吼——”
血斑黑硫豹血瞳中,倒射出李胤天的身影,彷彿想將對方撕成碎片。
“繡屏姐姐,你快走!”李胤天擋在繡屏與血斑黑硫豹之間,給予繡屏逃跑的時間。
“好!”繡屏也不遲疑,轉身就跑。
這時,公輸望見繡屏逃跑,血斑黑硫豹的眼中又只有李胤天。
他一拍輪椅飛身而起,腳踏幾步來到血斑黑硫豹的身側。
左腳義體腳背的匕首彈出,雙腳快速踏出,腳腳直踢血斑黑硫豹的腹部。
啪啪啪啪……
公輸望預想當中,匕首穿透皮肉的聲音沒有響起,反而他感覺自已的腿與義體接觸的地方,傳來了陣陣劇痛。
血斑黑硫豹感覺公輸望只是在給它撓癢,隨意晃動了一下尾巴。
只見它的尾巴像一條鋼鞭一般閃過,抽打在公輸望身上。
“啊——”
公輸望痛呼一聲,便飛出去了十米遠,撞到一棵大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