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蠱成功的公輸望,見到繡屏害怕的樣子,立馬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無錯書吧正處於恐懼之中的繡屏,見公輸望笑的那麼開心,哪能不知道自已這是被自家少爺戲弄了。
她紅著臉鼓起嘴,惱羞成怒地瞪了一眼公輸望,氣鼓鼓地說道:“哼!少爺,你又捉弄我!”
“別生氣啊,我的好繡屏姐~我就是想開個玩笑而已。”
公輸望見繡屏姐真的生氣了,這才意識到剛剛的玩笑有些過火。
連忙向她撒嬌,祈求對方原諒。
繡屏見自家少爺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向他撒嬌,頓時氣就消了下去。
這個從小被自已帶大的弟弟少爺,雖然有些頑皮,但還是挺可愛的。
特別是他長的還又白嫩又英俊,她更生不起他的氣。
甚至他這麼一撒嬌,反而讓繡屏有些羞澀,連忙低下頭,輕聲道:“行啦少爺,我沒生氣了。”
“真不生氣了?”公輸望歪著腦袋,想看清繡屏的臉。
“嗯嗯。”繡屏抬起頭看著公輸望,認真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見對方確實沒有生氣,公輸望也放下了心:“那就好,那就好。”
此時,繡屏看向停在身前不足兩米的傀儡,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
然後一臉不解地向公輸望問道:“對了少爺,你這傀儡怎麼還會動啊?”
公輸望聞言,眼珠一轉向她解釋起來。
“我修煉了一本可以操控傀儡的功法,它上面自帶了這製作傀儡的方法。”
繡屏聽到這個解釋,伸出一隻手指放在嘴邊,疑惑道:“少爺哪裡來的這功法?為什麼以前沒有見過少爺修煉呢?”
被繡屏姐追問著,公輸望也沒有遲疑,立馬說出了事先想好的藉口:“半年前的妖禍裡,我昏迷時夢到了一名聲稱是我公輸氏祖先的人,他傳給了我這部功法。”
“醒來以後我便嘗試修煉,練了整整半年時間,剛練出一些名堂,這才與繡屏姐你開了個玩笑。”
原以為繡屏姐聽到他胡謅的藉口,會有所懷疑,沒曾想,繡屏姐突然跪倒在地,衝著門外的天,連磕了三個響頭。
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嘴裡嘟嘟囔囔唸叨著:“老爺夫人保佑,少爺得祖宗恩賜,日後定將出人頭地!”
公輸望彎腰靠近繡屏,聽到繡屏得嘟囔聲後,心頭沒來由得湧上一陣感動。
隨意編撰的藉口都能被繡屏姐所信任,也不知是世道的關係,還是繡屏姐對他太過信賴。
等繡屏對著天邊祈禱結束後,公輸望讓其找了一把柴刀過來。
現在他的這具傀儡,還並不算是一件成功之作。
除了能與常人一般的行動之外,傀儡沒有更多的攻擊能力。
僅僅可以擋在公輸望主僕二人身前,讓他們能有機會可以逃跑,這隻能解一時之需,卻不能長久使用。
公輸望昨晚製作傀儡時,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特地留在傀儡的右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機關,可以將柴刀放入其中隱藏起來,必要時彈出,算是有了些許攻擊能力。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在傀儡身上安置各種禦敵的機關,但想到現在家中的處境,再想了想武器的價格,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待繡屏姐取回了柴刀,公輸望便馬不停蹄的為傀儡安裝上去。
當他徹底完成了傀儡的製作時,只感覺胸口的天工玲瓏心發出一股熱流。
公輸望愣了兩秒,立馬探查起體內心炁的狀況。
天工玲瓏心內的心炁,明顯要比昨夜他結束脩煉時濃郁了幾絲。
他先是面上一喜,隨後歪著頭,顯得又有些疑惑。
“心炁為何會陡然增加?難道我親手製作出來的東西,會對心炁造成影響?”
“那為何昨夜傀儡製作完成時,天工玲瓏心沒有任何反應?是因為當時我設計出了柴刀的機關,所以天工玲瓏心判定傀儡還不是成品的關係?”
還在公輸望沉浸在心炁增加的喜悅之中時,繡屏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考:“少爺,我要去上工了,你乖乖在家玩這些木頭吧。”
被繡屏當作了小孩子糊弄,公輸望有些不滿,白了一眼繡屏,沉聲道:“繡屏姐,染坊的工今日就……不,以後都別去了。”
“不去了?”繡屏一臉震驚地看著公輸望:“不去的話我們吃什麼呢?眼見馬上入冬,柴火錢也還沒有著落,少爺為何不許我去?”
“昨夜官府上門,李宗平逝世一事定有蹊蹺。為了繡屏姐你的安全,近來還是在家中妥當一些。待此間事了,我們再另作打算。”
公輸望此舉,並非無端揣測。
官府上門,定是李氏有人檢舉,如果李氏中人偏要抓住公輸望不放,繡屏就是最好下手的一點。
不出公輸望所想,此時的李家祠堂內,李氏現任族長李室廉端坐於主位之上。
一身絲綢長袍外面披麻戴孝,面色紅潤,不怒自威。
李室廉看著下方其餘兩房的房頭,面無表情地問道:“先父之事,兩位族弟怎看?”
“族長,老族長西去一事,莫非另有隱情?”二房房頭李室效疑惑地看著自家族長:“不是已經差人報了官,官府也遣人查明,並非那公輸家的小子乾的嗎?”
“族長是想問,怎麼才能將這公輸家的小子,徹底趕出老樹村?”三房房頭李室倫也看向了主位上的李室廉。
李室廉看了一眼坐於他右側的李室倫,點了點頭:“是。”
“那小子一個殘疾子,身邊只有一婢女相伴,恐怕沒甚可憂吧?”李室效見族長點頭稱是,眉頭一緊,臉色有些難看。
主位之上的李室廉長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只想讓他們遠離老樹村,別在過問田地之事。”
李室倫端起茶碗品了一口,開口道:“那為何不果斷些,送那小子去伴老族長同行?”
“我李家怎麼說也曾受過公輸家恩惠,怎麼可以做此等忘恩負義之事?”李室效拍了拍自已的大腿,與李室倫爭論起來。
而李室倫繼續品著茶,看都不看李室效一眼:“那奪人田地時,就未曾想過忘恩負義嗎?”
“這、這、這豈可相提並論?如若我李氏不從,那馬從明與田家,不就要把矛頭對準我們了嗎?”
“所以,族兄們只是為了自已良心好過些而已。”
“夠了!”李室廉拍案而起,怒視兩名房頭:“我叫你們來想法子,不是讓你們來吵架!這裡是祠堂,你們別太過分!”
等二人都停止了爭吵,李室廉通紅著臉看向李室倫,恨道:“既然那小子不識抬舉,那就讓他陪先父西去!”
“這……族長,不可啊!老族長臨死前,可不是這麼向我們交代的啊!”李室效驚慌失措地看著李室廉,連連擺手。
“現在,我才是族長!只有心狠手辣些,才能避免某些人嘲諷我們!”李室廉瞥了一眼一旁的李室倫。
而一旁的李室倫此時好似並未感受到李室廉的目光,揣著手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見李室倫沒有反應,李室廉更加怒火中燒:“室效族弟,就麻煩二房安排些人手,今晚子時將那小子解決,永除後患!”
李室效看李室廉如此堅決,終是埋下了頭,應聲道:“是!”
隨後起身,怒視了李室倫一眼,哼了一聲,甩手離開宗祠。
李室倫權當沒看見,向李室廉拱手告別道:“那族長,我也下去了。”
“去吧。”李室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等李室倫走遠看不見身形後,李室廉對著其消失的地方,憤恨地罵道:“諷刺我忘恩負義?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未等李室廉罵過癮,一道尖銳的聲音從他身後的祠堂深處傳出:“你們李家還是一如既往,仁慈過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