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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文正

郭熙禮的本事,公輸望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像對方自已說的一樣,在治世之道上,郭熙禮確實不是特別擅長。

但是在算術方面,郭熙禮卻有著驚人的天賦。

也就是吾國的科舉沒有明算科,不然郭熙禮高低能捧個狀元回家,光宗耀祖。

“師兄,師弟也不多說什麼,只指望師兄日後幫我照看好商會賬房,別讓人從中偷雞摸狗就行!”

郭熙禮一拍胸脯保證道:“師弟放心,師兄定不會辜負師弟厚望!”

“好!乾了這杯酒,明日還請師兄早些到商會報到!”

“沒問題!幹!”

一通酒喝下來,直至晚上十點多,兩人才散去。

郭熙禮喝了個爛醉,公輸望只能親自把他送回家。

去到他家裡,還遇到了站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郭熙禮夫人。

郭熙禮夫人確實如郭熙禮所說,雖然才20歲,臉上卻佈滿了褶皺。

看起來,就和40多沒兩樣。

與她剛一見面,郭夫人見到爛醉的郭熙禮,馬上上前攙扶。

和公輸望道了謝,又想留下公輸望喝杯茶歇歇。

公輸望沒有接受,謝過了郭夫人的好意便離開了郭熙禮家。

回到家裡,李胤天已經先他一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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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公輸望回來,他立馬走上來,向他彙報今天跟蹤李室效夫妻的情況。

“瞻之哥,那李室效夫妻就住在城南廣運客棧!除了他們,還有幾個李氏的後輩與他們一起。”

“他們一行人行李很多,不像是短住,反而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李室效與那些後輩沒什麼特別之處,倒是那李劉氏,中途出去過一次。”

嗯?出去過?

“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公輸望挑眉問道。

李胤天點頭道:“你叫我特別關注她,我就跟了上去,發現她去了城東一間民宅,見了一個人。”

“什麼人?”

“這……”李胤天撓了撓頭:“那巷子裡黑咕隆咚的,我也沒看見吶!我就遠遠地看到倆人就見了一面,談了幾句話之後就分開了,沒什麼特別之處。”

“那你記得那處宅子在哪兒嗎?”

“這個我記得!城東驢車巷八號!”

公輸望默默在心中記下了這個地址,打算第二天找人去查查那宅子是在誰的名下。

“行,我知道了!快睡吧狗蛋,時間不早了!”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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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公輸望起床之後,迫不及待地找上了任濤。

今日的縣衙,卻有幾分蕭瑟。

裡面的衙役滿面愁容,吏員們也都鴉雀無聲。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到任濤傳他之後,他才見到任濤。

“任大人,我有一事想讓大人幫忙查查,我想知道驢車巷八號,是何人的宅子。”

公輸望一見面,便說明來意。

此時的任濤正眉頭緊皺,坐在自已的椅子上望著房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連公輸望的話,他也好像沒有聽進去。

不過,公輸望並沒有打擾,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任濤。

過了好一會兒,任濤突然開口,看著房頂道:“公輸小友,你說這房頂為何不塌呢?”

公輸望等了半天,略微有些出神。

聽到任濤的話,思索了片刻道:“自是因其有梁檁椽三者,與柱互相支撐,方可穩固不塌。”

“那你說,是哪個重要?”

公輸望糊里糊塗,不知道任濤今天怎麼回事。

不過,他還是聽的出來,任濤此言另有所指。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想指什麼東西。

“大人今天是怎麼了?好像有什麼地方想不通?”公輸望問道。

任濤聞言,這才坐起了身子。

嘆息道:“本官只是不明白,這縣衙的房梁、房檁和房櫞都換了一遍,只留下了少許未動,怎麼偏偏是他們壞了呢?”

一聽這話,公輸望恍然大悟。

“大人,照我看,只要這柱子不倒,其他的都換光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您說是吧?”

任濤哈哈一笑,將此事略過。

“小友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找本官嗎?”

合著他剛剛完全沒聽到。

公輸望只好將來意,又說明了一次。

任濤知道後,立馬叫來縣衙主簿,取來了魚鱗圖冊,查詢起驢車巷八號的資料。

“驢車巷……八號……嗯,我看看……找到了!在這兒!”

沒多大會兒功夫,主簿就找到了魚鱗圖冊記錄在案的資料。

“驢車巷八號,圖冊上記載是在文正手裡。”

“文正?”

“文正!”

公輸望與任濤聞言,各自暗道一聲。

可與公輸望的疑惑不同,任濤表現出了驚訝,好像他認識這個名叫文正的人。

“任大人,你可是認識這人?”

任濤並沒有遮掩,略微點了點頭,沒好氣道:“認識,今早還見過呢!”

“此人在哪兒?”

公輸望有些著急,想快點見到這人,查清楚李劉氏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操縱一切。

任濤也沒二話,直接起身往門外走去。

嘴裡說道:“那我帶你去見他。”

公輸望緊隨其後,跟上了任濤的步伐。

兩人走到衙門後院,來到了監牢處。

這段路公輸望並不陌生,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來。

他心中好奇,這個文正到底是誰,怎麼任濤要帶他到監牢裡來尋人。

難道對方是一個罪犯?

不多時,公輸望便得到了答案。

只見任濤帶著公輸望來到監牢門口,兩名衙役卑躬屈膝的拜見了他。

其中一人問道:“大人何故來此?是要審問哪個人犯嗎?這種事不用勞煩您親自前來,傳個話,人立馬就能送到,這裡面可髒得很!”

“是嗎?那把文正叫出來吧,本官就在這兒等著。”

說完話,就站在原地不動。

一人立馬轉身開啟牢門,進了監牢。

沒一會兒,就帶著另外一名衙役出來,他手裡還端著一根長條凳。

他一見到任濤,立馬滿臉堆笑,將長條凳放到任濤背後,用自已的袖子來回擦了好幾次。

然後對著任濤笑道:“大人,您坐!您找卑職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