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一個短髮控眼鏡控挑染控,順帶一提,擇偶標準是身高不超過一米七的女生,如果面板是小麥色就更好了。
說到底這也只是一種外在的標準吧。
不!從一個人的外在雖然看不出內在來,但是賞心悅目的程度也是完全不夠的!
這裡面,有靈魂!
黃前久美子,你既然這麼說了,又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呢?
撥打一下,自已的夢裡出現的號碼。
半夜,肚子很疼,抹了藥膏,意外的是大姨媽來了,真是禍不單行。
外傷內傷下,以往迷失過的夢境此刻無比清晰,然而怎麼可能呢,自已不是沒打過,那個手機號是自已的手機號……
雖然很希望奇蹟出現,但生活沒有奇蹟。
最終,還是請了一天的病假。
我不是沒殺過人,但從沒有因此坐過牢,更沒有被逮住過,即便有時候擦肩而過,大家也會認為我是個普普通通的路人。
可惜我手上只沾染過一條半人命,那就是我自已,和我那未出生的姐姐。
似乎串臺了。
這是哪本書的。
傍晚,秀一帶著慰問品前來,順便把關於吹奏樂部的訊息帶來,總體而言是一句話:
這次的關西大賽,大家已經不準備拿什麼獎項了。
這就是沒有久美子的吹奏樂部嗎?
久二年,就算缺少久美子,也不至於如此吧。
“身體如何。”
“還是很難受。”
“需要我揉一揉嗎。”
“不必。”
“熱水袋呢?”
“沒必要,這次沒有那麼厲害。”
實際上是相當厲害,但肚子上青紫一塊的地方一摁下去就疼,要是再用熱水袋,怕是會忍不住去撓。
傷口也會像被燒紅的鐵錠拷問時一樣將要融化。
秀一伸出手,久美子向被窩裡縮一縮,背靠著牆,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他。
不要這樣嘛。
啪。
你這樣我會傷心的。
啪。
只是想摸摸你的頭啊!
啪。
秀一伸出的手被久美子拍回去,拍得小手都紅了,拍得秀一手背都麻了,秀一也沒有放棄。
“久美子哦。”
這是什麼河神發言。
“我記得你的日子不在最近吧。”
惡魔,這就是個色盅惡魔啊你記這麼清楚是為了意蘊嗎!
“讓我看看哦,掀開肚子讓我看看哦。”
不要,我這又不是為了道歉。
“至少讓我摸摸頭,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好吧。
聽你的。
才怪!
久美子死死揪住被子,像只小貓一樣靠著牆弓著身子,卻牽動了傷口,本來就慘白慘白的臉更是悽慘,腦門上全是汗。
秀一沒想到久美子這麼大的反應,打趣的本意多了幾分試探的意思。
一把抓住久美子的被子,掀起來的瞬間滿滿的溫柔的香味撲鼻而來,再用惡虎吞狼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已的青梅竹馬。
秀一敏銳地捕捉到久美子下意識趴著的衝動,但她制動了。
“你看,沒有問題吧。”
久美子悽婉的笑,秀一也笑起來溫柔。
“阿姨,久美子的肚子似乎…”
“不要!”
久美子抓住秀一的手,他那讓人難受的笑容,在此刻更顯得可惡了。
但這種事真的能被察覺到嗎?
明明只要過一週,一週就好,就不會被察覺到。
對於本就改變不了什麼的事情,不如就這樣過去。
“你被欺負了。”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卻是個陳述句。
“之前……”
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講了一遍,站在一旁的秀一愣了幾分鐘後,下意識問自已:
“你給,英梨梨打電話了嗎?”
他也是迷茫了吧,大家都是平常人,很少會遇到這種事,即便遇到了,又因為實在是牽扯不到自已身上,也往往是束手旁觀,做個局外人,不知真面目。
英梨梨是在自已去英國參加比賽時認識的。
自已為了湊買上低音號的錢,特地去找一些相關的比賽參加,一路選拔最後去英國參加了半決賽,並在半決賽被刷下來。
拿了第四名的獎金後,自已和秀一決定順便享受一下英倫風情,在大街上遇到了回英國探親的金髮雙馬尾傲嬌少女,並在返回的航班上再次相遇。
後來,後來就熟悉了。
尤其是在“柏木英理”老師畫了自已和秀一的本子後……
豈可修的傢伙!
暑假的時候還…
“不如請澤村夫人幫忙。”
秀一冷靜了不少。
“不要,不想借用友情親情。”
啊,久美子。
秀一扶額長嘆。
這又不是什麼利益交換。
說到底,是久美子你覺得既然一開始沒有什麼利益交換,那麼便從頭到尾都純潔就好。
“那雪之下呢?”
“不要,不想給她添麻煩。”
雪之下不會想聯絡她母親的。
真是個體貼別人的孩子。
但就這樣忍著嗎?
成年人的世界就這樣。
“那,千反田,名瀨,你也不想麻煩她們嘍,久美子。”
“嗯。”
床上的久美子點點頭,看著秀一伸出手掀開睡衣,那本青紫一塊的地方已經紫黑紫黑的了,邊緣也青紅,血絲在上面猙獰。
嘶。
秀一深吸氣,這樣的傷他只在踢足球的時候,夥伴被失控的腳踏車撞飛時見過。
“夠了,久美子,我給博臣打電話。”
“你如果這樣做我就和你絕交”
“絕交就絕交!”
……
真是,夠了。
眼淚不知道為什麼會流出,在捱揍和被綁架的時候都沒有產生的委屈和驚恐,此刻卻如火山般填滿胸腔每一絲。
這視角也從一個人的旁觀,到切身的狹窄的感受。
胸口越來越疼。
眼前也越發朦朧。
我錯了嗎,無論是這次還是上一次,我都不是久美子呢。
久美子難道不是一個一味忍受的人嗎,明明高三都那般境地了,卻還能堅持下去。
我難道不行嗎。
我果然個錯誤。
世界交叉時產生的錯誤。
無錯書吧聽到門鈴聲,再聽到門外有客人進來,再從中分辨出,雪之下和千反田的聲音。
是來看望自已的嗎?
真的,好無奈……
“事情我們大概瞭解了,後面的事,就讓我們來處理吧。”
“我們名瀨家更適合處理這種事。小久美,好好休息。”
沒想到美月也來了。
“摩耶花去打工了,這件事。”
“請不要和她說。”
“好的,小久美,好好休息。”
等夜深後……
熟悉的廢棄工廠,在城郊的荒野,沒有月亮的晚上,烏雲卷席著雜草和樹冠,一齊湧向無人的小道。
一聲聲悽慘的叫聲從裡面傳來,連鬼魂聽了都覺得淒厲。
鏽紅鐵窗下七八個人被綁在鐵柱上,身上已經沒有好肉了。
“去,去。”
被鬆開的烈性犬三兩條撲上去,撕咬啃食逼搶著最鮮美的大腿處,直到把裸露出的大腿骨叼出來,而幾人已經沒有了下肢。
更沒有了聲音,只有微弱的呼吸聲,和將死的生命。
這既不是雪之下,也不是千反田,更不是名瀨家,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