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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某種元素或許依然不可或缺

沖洗,嘩啦啦,塗抹,泡沫,嘩啦啦,沖洗一下頭髮,認真去揉搓,最後把頭髮繫住,人縮排浴缸裡。

赤裸的身體被霧氣籠罩,玻璃門外傳來腳步聲,久美子的心跳加速了。

如果,如果是真的,自已應該如何拒絕雪乃。

“我們不合適我一個嫌麻煩的節能主義者,一個根本不在乎別人死活的惡魔,一個。”

“你在說什麼…剛才物業通知,要臨時斷電檢修,順便送了一個大西瓜。

吃嗎?”

黃前久美子愣了一秒,機智地轉移了話題,以及自已的尷尬,臉究竟是羞紅的,還是泡澡泡紅的,晶瑩剔透,明亮如珠。

“…難道不應該考慮一會兒空調怎麼開嗎?”

“可你已經洗澡了,不然我們還可以去樓下的便利店等一會兒。”

“6!”

久美子一激動從浴缸裡站起來,邁出光著腳丫走幾步,抓住一旁掛著的浴巾,拉開門,白色的浴巾擋住了前面。

“你好厲害啊!雪之下!”

“請穿好衣服。”

“不泡了,謝謝,你去吧。”

“不。我等一會兒。”

“已經很晚了,我可以幫你洗,雪之下,讓黃前久美子幫你搓澡的機會可是很珍貴的!”

“不,你這個變態,請離我遠一點。

還有你剛才說的那番話,簡直是,荒謬。”

啊,最後還是受不了的我拉著打算等一會兒泡澡的雪之下,來到了樓下的便利店,坐在窗戶旁的單人椅上,吃著碗裝的雪糕,等高等公寓通電。

“那,雪乃,你看著,這夜色是不是很美。”

安靜的街道不斷地有人從遠處,悄悄地走來,遠處明亮閃爍的霓虹光景,映照著一條廣闊而平靜的河流。城市的天空,明月照亮了周圍的黑色的流雲。

“是很好看。”

路燈拉扯著人的影子,而路燈不斷向前延伸,影子在拉扯中,在每個燈下斷裂一次。人走在路上,心思則全在路途的終點,狹窄逼人的狗窩。

“拘束的靈魂啊,如果你能聽見我的呼喊,請奪走我的命,讓我魂飛魄散。”

什麼鬼。

瞥一眼突然憂鬱的黃前,店裡的燈光打在紅潤的臉頰上,嘴唇顯得格外誘人,咬一口彷彿能咬破,流出鐵鏽味的西紅柿汁水。

而雪之下呢?

白膩的面板下,是冰冰涼涼的的觸感,卻是極軟的腰肢。

美人無骨,傲如冰山,懸崖垂露。

是秀一的訊息,卻被久美子無情地忽略了。

“下一週的,煙花大會,雪之下你有時間嗎?”

“…問我?

我?

我沒興趣。”

你可以走啦,拜拜雪之下!今晚絕對不會和你睡在一塊!我寧可去睡沙發!

豈可修。

“你是抱著,我既然詢問了你,就肯定只有你一個選擇,這樣的想法,拒絕的嗎,一定是吧一定是吧!”

“不,請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認為我的性格與比企谷八幡一樣惡劣的久美子。”

高傲的雪之下停頓了一下,扭過頭來,此刻黑髮女子身後的高樓突然亮了。

“亮了。”

“是一定不會邀請我的。”

“亮了!

我們回去吧!

稍等片刻,我去買點關東煮。”

久美子跑走了,還是逃走了,大概是跑開了吧,莫名其妙突然激動的她,從來都是冷冷的樣子的她,因為一棟樓的明亮而激動。

想來,並不符合常理。

“久等了,走吧。”

走在路上,一切都如此明亮,因為從便利店出來沒幾步就是公寓的門口。

依舊是刷卡,依舊是電梯,依舊是出了電梯走進走廊。

話語從推開門的瞬間開始了。

“吶,煙花大會,穿什麼衣服好。”

“我還沒有說我要去。”

“吶,小雪。”

“…小,小雪!”

雪之下被驚嚇到了,美麗的少女抖動的手腕,那小臂差點扣住久美子的脖頸!

“對啊,小雪,煙花大會,你穿什麼去。”

“…你是認真的?”

黃前同學從來沒有這般親密地喊過任何人,即便是冢本秀一,也往往直呼其名,並且在他面前毫不掩飾自已的惡劣本性。

現在你這麼稱呼我,不亞於,比企谷突然女裝。

“當然,不是了。

拜託瞭如果你都不陪我去那麼煙花大會我就只能一個人去逛了。

一個人去逛一定會被搭訕吧,拜託了求求你了雪之下!雪乃!小雪!”

“夠了夠了,我去,請你不要再弄出這種讓人肉麻且詫異的稱呼了。

我去泡澡了。”

“不,我還要泡一次。”

“隨意。”

夜裡,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久美子鼻腔裡和懷裡全都是雪之下的氣味。

相比柔軟的被褥一旦被抱住便會出現寬度不足這個缺點,雪乃選擇讓睡夢中的久美子在空調房裡抱住自已,以免明天生一場令人難受又只能吃藥的感冒。

而在雪乃伴著久美子睡著後,兩人逐漸靠攏,向冷氣吹拂下的屋裡床褥的中線靠攏後,十指交叉,無限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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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檔!”

一大早起來打嗝是怎麼回事,就不能合乎規律嗎,難道就因為自已在睡前,吃了一份關東煮,消化不良,今早就又打嗝又想吐嗎?

“沒事吧。”

“沒事,秀一。怎麼了你欲言又止的樣子。”

秀一這個傢伙這是又怎麼了,張開口又什麼也不說,只是在重複,算了算了。

有事就直接說啊,大清早的我還不太舒服,猶猶豫豫你想做什麼。

交媾嗎?

你大清早看見兩條狗交媾嗎?

“煙花大會…”

“煙花大會怎麼了?我已經找好人了,不用擔心我,你該去玩就去玩。

……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這麼驚愕。

難道我的人緣在你眼裡,就那麼稀少可憐,連個一塊去煙花大會的人都沒有?

行了,快上課了。”

久美子跑開了。秀一露出詭異的笑容,嘴角在不自覺地抽搐,他內心大概是在滴血吧。

“明明,明明是欲擒故縱……

可惡,就不應該聽死黨的。

怎麼辦,感覺最近久美子對自已越發冷淡了。”

落座的久美子心情非常不錯,和後桌,杵著頭看書的比企谷打聲招呼,便從肩包裡拿出比巴掌大一圈的文庫本,讀幾頁。

就這樣度過了一整個上午,從三分之一處讀到最後,久美子深深地嘆氣,平復自已被激起的洶湧的心情,抬頭一看,周圍人已經走光了。

什麼時候了?

都快到下午第一節課了!

這麼久嗎?

上午上了什麼?

這一本真是,震驚啊。

就這樣趴一會兒,等到下午的課程結束吧。

這樣好嗎?

剛趴下沒多久的久美子,桌角被人踢了一腳,邊沿撞了一下胸前,抬起的眼神是死亡威脅。

是三浦優美子。

“什麼事,三浦同學。”

“真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聽課也可能考的和我一樣高。

是抄了吧!還是有誰給你複習,冢本秀一?

你就知道依賴別人。”

久美子倒是真希望三浦優美子會這麼說,但很明顯,她踹自已的桌角,只是因為:

“平冢老師喊你。”

“好,多謝。”

不過踹這個動作,果然還是有上學期考試,自已和她考的名次差不多,的緣故吧。

明明自已都發揮失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