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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這世上有很多可愛的人

這世上有很多可愛的人,其中我最感興趣的,是短髮挑染紅框眼睛妹…

“所以,你是喜歡奏嘍?”

“不應該是未來嗎?”

“但是她們都沒有挑染。”

“而且這種話也有問題,應該是,可愛的女孩子,儘管絕大部分女孩子都有另一面。

況且,無論是喜歡還是暗戀,往往都是從光鮮亮麗的一面開始,大汗淋漓渾身狼狽的模樣,的確很有趣,但也往往侷限於某個時刻某一處。”

“所以,這和你一開始說的,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只是覺得,搖曳的鵝黃色長裙隱約凹陷的束腰處,很誘人。”

這是一個變態。

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一個變態。

自已應該早就想到才對。

這個開學第一天就在自我介紹上宣告XP的類人猿,在這裡這個小地方更不會猶豫,覺得演講無聊,就在下面談論這種事,並且根本不在意演講的老師。

班主任已經忍不住了。

平冢靜抬起拳頭狠狠地教訓了班裡兩個不要碧池的學生,在演講結束後的整個上午,他們都在走廊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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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他們仍在聊天。

“沒有未來的未來不是我想要的未來。”

“真的很經典呢。”

“相比雪乃,更喜歡陽乃,供惠姐也很好呢,明日香更是心儀的型別,可惜,兩香是分不開的。”

“你是眼鏡控?”

“是的。”

“你是短髮控?”

“是的。”

“你是挑染控?”

“是的。

……

你的表情怎麼越來越奇怪了?”

“並沒有額,我只是覺得,你說的這一切,都好像一個人。”

“誰。”

“好像那個瞧著咱倆的女生,你看,就是教室後面靠窗坐著的,少女。”

“你在說什麼啊,那裡明明什麼人都沒有。”

“對啊,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呢。

說了這麼多的你,又怎麼會有人,注視你呢?

連離你最近的人,與你都是過客…”

“我知道我知道,凡是我喜歡的人,皆是擦肩而過的路人,凡是我執著之物,皆花費一生也不會得到的。

我只是,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地方,染上了那位少女的脾氣。”

睜開眼,從睡覺的臂彎裡抬起頭,高高的陰影在平冢靜的臉上向下壓,她彎著腰要著什麼,武器也拿在手裡,拳頭早早落下了。

一頭雞窩~

“我的課,有這麼無聊嗎。”

是陳述句,也是威脅,冷著臉的平冢老師也有別樣的魅力,卻無法激發出自已渴望被她踩在腳下的受虐慾望。

那麼這種話也是毫無意義的。

突然想起初中有人拿著光碟來學校,被當時的班主任發現。

有些東西即便是有,且有用,在這個地方也是毫無用處的。

除非是賣。

“出去。”

“是。”

瘦的男孩沒多瘦,矮的男孩沒多矮,穿著打扮自然是校服,很貼身也很不出彩,校服這種東西沒什麼氣質可言。少年的手發麻,揉一揉搓一搓。

屋裡的人扭頭看一眼,偷笑兩聲,便被平冢老師警告了。

“愛和恨,大概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少年時追求愛,以後追求穩定,最後追求圓滿。

恨我的人走得近,愛卻很遠。今天就一件快樂的事,在走廊裡看到了一隻紅瓢蟲,飛過又落下,黑色的薄膜從身體裡出來,貼著牆壁,沒有撕裂。

一切都很乾燥。”

合上日記,多少事能被記下,記下的明天再看,也是陌生的一天,看到她又如何,一切都沒了蹤跡,一切都塵起塵落,再毫無瓜葛。

新的一天,來到教室,坐在位子上,趴著睡覺,一二節都不是平冢靜的課,第三節再被平冢老師趕出教室,第四節再回來。

班裡的人也分出了各種圈子,嘲笑的話題一個接一個,卻也沒有什麼新意,不值得自已去看。

在最初的時候,最穩定,在最穩定的時候,要狠狠地紮下去,越光鮮亮麗,越骯髒難堪。

“所以這是背叛吧。”

“背叛?人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稱得上背叛,那就是背叛自已的情況下。

我既然時刻在貫徹自已的意志,在資本和社會的要求間,這個縫隙處,毫不顧忌自已的生命。

那麼,便從未背叛,即便是自已的未來,我也能想到的,是鮮活的時候死去,像生肉鋪吊起來的裡脊肉。”

“那你為何要幫助比企谷呢?這樣的你,完全想不到,會幫助別人。

自我主義。”

“因為他在我面前被撞死了,同時,我無意糾正你的說法,這既不是幫助,也不是自我主義。”

“是骨折,我不得不糾正…提醒你,你那不記事的大腦記錯了,比企谷是骨折。

黃前同學。”

侍奉部的門突然開啟了,是秀一,看來吹奏樂部的活動結束了。

黃前久美子合上文庫本,朝雪之下雪乃點點頭,提起掛在椅子上的書包,快走兩步轉身,再次向看著自已離開的雪之下部長點點頭,最後輕輕地合上推拉門。

“走吧,秀一。”

“啊,今天的瀧升瀧指導,格外嚴格。”

“…畢竟快到了,不是嗎,畢竟快到了。”

“說起來久美子你沒選吹奏樂部…”

“這件事你說了很多次了,拜託,我又不一定非要選。”

“是是是,不要生氣嘛。一會兒去吃什麼,肚子好餓,感覺撐不到回家了。”

黃前久美子皺起的眉頭平復,乖巧的表情再次出現,古怪的回答脫口而出。

“榴蓮蟹黃包。”

……

“啊,這樣我們還不如聊剛才的話題,久美子你當初沒有選擇吹奏樂部,真的是因為厭倦了嗎。”

“…無聊,秀一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

肩包一放,拽住久美子衣袖的秀一連忙道歉,並再三保證不會再提這件事,自已這才停下變快的腳步,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可以,我也想,但可惜,與其去遭罪,與其到了第三年處理那麼多的事情,還不如一開始就,說拜拜。

“可惜上低音號缺人,今天瀧指導還說,上低音號音量實在是不足,沒有氣勢。”

“這是原話?”

“當然不是,只是我這個可憐的男朋友的,毫無文采的轉述。

吃肉包子嗎?”

“可以,我也買一個。”

望著校外的夕陽,還是窗戶上的餘暉,雪之下雪乃今天並沒有得到答案,但此刻早已離校的她卻毫無起身的想法,她感到疲憊,深深的疲憊。

不妨就在這裡睡吧。

就在這裡過夜吧。

雪之下無端由地想,也明知她自已不可能做到,不是不能,而是絕對不會,甚至產生這種想法都不可能。

她站起來,猶如高山的雪峰,冰清玉潔,長髮飄逸,窗戶開著的活動室裡此刻只剩下一個人。

但這毫不意外,這符合她的預期,更何況如今還有一個社員。

黃前久美子,很特別的同學,習慣冷冷地坐著,一言不發,好像自已,曾經學過上低音號,並且在初中加入了吹奏樂部,水平似乎不錯,拿過所謂的“廢金”。

聊到自已的過去,更多的是無所謂的態度,談到冢本秀一,也最多帶點無可奈何的語氣。

班級上,也沒有多麼受歡迎,雖然學習不錯,但幾乎不怎麼聽課,平冢老師似乎並不知道如何應對她,曾經吐槽說,是具有比企谷性格的雪之下雪乃。

想到這,雪之下便不願意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