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磯的東南方向,是延綿的沙漠。在夏季炙熱的陽光中,這裡的白天堪稱焦熱地獄,每刮一陣風都可能會把人烤乾。而到了夜晚,這裡的氣溫急速下降,夜晚的寒風刺骨,就連仙人掌上都結了一層霜。
在這片寒冷與酷熱交織的沙漠中,潘喬等人已經奔波了一天一夜。在夜晚休息時,眾人已經睡下,只有潘喬與紅毛在看著地圖,他們在討論接下來的行軍方向。在討論一會後,紅毛表示自已要撒尿,然後就跑到遠處了。
過了許久,紅毛都沒有回來。潘喬感到奇怪,就走出來尋找紅毛。
“紅毛,紅毛,弗朗西斯科你給我出來,別跟我玩捉迷藏啊!”
任由潘喬怎麼呼叫,始終沒有任何回應,潘喬此時有點著急了。
“不會出什麼事吧,麻煩,回去叫人一起找吧!”
當潘喬準備回到臨時營地時,他發現自已迷路了。他抬頭看星空,準備以星座來確定方向,不過他看了半天,發現頭上雖然滿天星辰,卻沒有一個自已認識的星座。
潘喬感到非常疑惑,就在他思考哪裡出問題時,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片亮光。他還聽到了熟悉的笑聲,遠處還有炊煙升起。
在疑惑中,他順著笑聲的方向來到一座森林裡,森林裡鮮花爛漫,飛鳥與蜜蜂不時在林間穿梭。而在森林深處,還有一座美麗的湖泊。或許是此處太美麗了,對於在沙漠中出現森林與湖泊的異象,向來警覺的潘喬竟然對此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在湖泊旁,潘喬竟然見到了穿越前的熟人,這群熟人正是戰術小隊的隊員們,原來是隊員們在湖邊搞啤酒燒烤派對。還見到了他的副隊長,那位多嘴的費南多。費南多向他扔了一瓶科羅娜,然後舉起酒瓶向他示意。
隊員在見到潘喬後,紛紛熱情地呼喊著:“安古洛隊長,安古洛隊長!”,對於這個已經很陌生的名字,夢中的潘喬沒有意識到異常,因為在內心深處,他依然無法接受這些隊員已經逝去,他依然思念著21世紀的生活。
就在潘喬與以前的部下們其樂融融時,戰術小隊的副隊長費南多帶來了他的妻子、母親與妹妹。看著家人親切的笑容,潘喬再也抑制不住自已的思念之情,當他想衝上去擁抱這幾個最愛的女人時,卻發現她們紛紛中槍倒下,那個開槍的人,竟然是費南多。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潘喬是既震驚又傷心。正當他憤怒地看向費南多時,卻驚恐地發現費南多的臉變成了那個另一張他永遠忘不了的臉,那個人正是大毒梟阿圖羅。
“原來是你這天殺的混蛋!”
仇人相見,潘喬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他撲向阿圖羅,準備與其拼個生死,沒想到卻被其一腳踢到湖裡。
潘喬不服,正當他再次站起來想繼續與阿圖羅拼命時,天上的太陽突然變得異常刺眼,讓他不得不低下頭來躲避陽光,當他透過水麵對映看到自已的臉後,竟然看到了那位撒旦牧師的臉。
此時潘喬才猛然睜開眼睛,當他看到周圍睡著的紅毛等人時,才明白剛才的一切是一場夢。不過就算醒來了,他依然沉浸在剛才的夢境中,而且眼睛裡不自覺地流出了幾滴淚水。
許久之後,潘喬悄悄地起身走到守夜巡邏計程車兵身邊,他讓士兵先休息一會,自已代他警戒。
此時潘喬才有時間好好欣賞眼前的美景,雖然沙漠的夜晚寒冷異常,然而在月光的照耀下,遠處的沙丘如波浪般延綿不絕,看著這些層層疊疊的沙丘,潘喬不禁感嘆大自然的壯美。
書接上回,在與林肯共進晚餐後,林肯發現黑狼軍已經南下,而潘喬也收到了關於前線的壞訊息,在這種情況下,雙方雖然表面上都認為應該繼續談判,實際上都認為繼續談判已經沒有意義。
由於胡安的部隊失去訊息,潘喬對此是心急如焚,因此連夜趕路。然而連續兩天的沙漠之旅實在太消耗體力,眾人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晚。而潘喬的噩夢,也是因過度勞累而起。
天亮之後,潘喬帶著紅毛等人繼續趕路。7月25日,當他們風塵僕僕趕到圖森時。當地的墨西哥人送來了胡安的訊息,原來美軍在胡亞雷斯設下埋伏,胡安的部隊已陷入苦戰。
當聽到這個訊息後,胡安大呼不可能,因為胡安的第一團有1500人,第一團計程車兵戰鬥經驗豐富,而且都裝備了美式1831步槍。另外,第一團還配有12門火炮。以美軍當前在墨西哥北部的兵力,很難對第一團進行圍攻。
紅毛在地圖前看了許久,然後對潘喬說:“會不會是敵人已經撤出聖菲與齊瓦瓦,並把這些部隊都集合起來打胡安了?”
潘喬覺得非常有道理,因為圖森美軍一槍不放就逃跑,確實太過詭異。如果北部美軍真的把所有主力集中,那就意味美軍很可能在胡亞雷斯設好了陷阱,等著黑狼軍上門。
潘喬此時有點後悔,他認為自已太低估美軍,這才導致胡安的部隊陷入險境。潘喬看了看地圖,然後問紅毛:“你覺得現在讓莫斯克拉的第二團趕往胡亞雷斯,還來得及嗎?”
“我認為來不及,而且沒必要!”
紅毛回答地如此堅定,讓潘喬大為意外。
“說說你的理由!”
紅毛指著地圖說:“司令,美軍要吃掉胡安的部隊可沒那麼容易,而且此時美軍在墨西哥北部肯定兵力空虛,這麼多的部隊,後勤肯定是大問題,如果我們此時打擊他們的補給線,他們也會很難受。”
聽完紅毛的分析,潘喬覺得很有道理,他也覺得很欣慰,因為這個小夥子已經跟之前不一樣了,他會用腦子分析局勢了,看來潛力無限。想到這裡,潘喬站起來下命令。
“我知道怎麼做了,紅毛,你現在帶人以最快速度趕往華雷斯,讓胡安儘量守住,不行就撤回來。而我將追上莫斯克拉的第二團,我要帶著他們儘快趕到馬塔莫羅斯!”
“遵命!”
說完之後,潘喬想起了什麼,他帶著歉意對紅毛說:“抱歉了,弗朗西斯科,我知道你想去馬塔莫羅斯祭奠戰死在那裡的父親,不過這次情況緊急,等胡安那邊安全了,你可以趕過來,我跟你一起祭拜!”
潘喬的話讓紅毛頗為感動,他沒想到日理萬機的潘喬還記得這些事情。他含著淚回答:“這個不重要,等打跑美國人,我有的是機會祭拜!”
說完之後,潘喬與紅毛各帶著一個排離開,他們一個向南邊的齊瓦瓦前進,一個向東邊的胡亞雷斯狂奔。
在潘喬與紅毛在路上奔波時,胡亞雷斯城卻是槍炮聲不斷。在城外,美軍的40門大炮正在朝著城市開火,經過大半天的炮轟,城裡超過半數的建築已經變成了殘垣斷瓦。
在炮轟結束後,當天下午,美軍開始列隊朝城區進攻。不過在美軍前進到離城區100米時,城內黑狼軍的大炮給予了回擊,一時間,美軍亂作一團,然後灰溜溜的撤退了。
美軍撤退後,城內計程車兵與幫助防守的墨西哥人都在呼喚,然而胡安等軍官卻開心不起來。因為美軍這種鬆軟無力的進攻已經持續了三天,每次美軍都是先炮轟再假裝進攻,然後撤退。
自從7月26日來到胡亞雷斯後,胡安一直很後悔,因為他中了美軍的計謀。德里克上校從圖森撤退後,胡安覺得這是一股殘兵,因此一直帶著部隊向東追擊。不過在追擊途中,德里克上校確實演得不錯,他與胡安的距離總是不遠不近,這讓胡安一直認為可以全殲德里克的部隊。
為了吸引住胡安的部隊,德里克偶爾還故意會拋棄一些武器與裝備,甚至讓一些部隊留下來送死。就這樣,德里克把胡安帶到了胡亞雷斯。當胡安來到胡亞雷斯城時,才發現大事不妙。原來城裡大部分水源已經被汙染,糧食幾乎所剩無幾,城市的防禦工事也被完全破壞。
胡安想對外傳出訊息,卻發現胡雷亞斯城已經被數千美軍團團包圍。他派了好幾個傳令兵,想趁夜衝出去,可惜都被美軍抓了。據估計,城外美軍的人數看起來遠遠超過5000人。
而在城外的高地上,作為總指揮的科爾尼上校正在軍營裡與其他軍官商量著下一步的軍事計劃。其實對於攻取這座城市,科爾尼並不著急,因為他想要的不是胡安,而是黑狼軍的主力。
自從在聖菲城被喬治的騎兵突襲法場後,科爾尼上校一直咽不下這口氣。他曾親自率隊把喬治、巴勃羅等人追到深山裡,直到收到總統的撤退命令才善罷甘休。
回到聖菲後。科爾尼不斷寫信給總統波爾克與戰爭部長威廉·馬西,要求給自已更大的權力,並提出了反攻黑狼軍的計劃。在計劃中,科爾尼認為黑狼軍已經深得墨西哥民心,圖森、齊瓦瓦等地的美軍由於離加州較近,遲早會被黑狼軍吃掉,與其浪費兵力金錢佔領這些城市,不如集中墨北的兵力與黑狼軍決戰,這樣就能一戰平定墨西哥北部。
威廉·馬西是科爾尼的好友,他很認可科爾尼的計劃。在馬西的支援下,科爾尼被任命為墨西哥北部軍區司令,統轄墨西哥以北的全部美軍,他還從墨西哥南部抽調了一個團前去支援科爾尼。
在成為墨北軍區司令後,科爾尼在6月至7月都在積極調兵,他撤回了聖菲、齊瓦瓦等地的駐軍,並把馬西支援他的部隊調往胡亞雷斯城不遠處的埃爾帕索。到七月中旬,他手下的部隊人數已經接近4000人。為了能夠在胡亞雷斯長期作戰,科爾尼還提前派人往此處運糧食,經過兩個月的運輸,他的部隊可以在胡亞雷斯待到9月底。
而德里克少校的“潰敗”、缺糧少水的胡亞雷斯城,其實都是科爾尼安排好的。科爾尼的計劃是,透過圍困胡安的部隊,實行圍點打援計劃,即使等不來黑狼軍的援軍,胡安的部隊在斷糧斷水後也遲早會崩潰,這個戰果也算大功一件。
到目前為止,科爾尼的計劃是成功的。因為潘喬就算再高明,也無法在數天內跨越千里救援胡安。就算強行讓莫斯克拉的第二團前去救援,黑狼軍的主力在經過長途跋涉後,怎麼敵得過以逸待勞的美軍,那樣的下場只會是會全軍覆沒。
其實潘喬心裡是清楚的,其實他對胡安部隊的命運已經無能為力,只能祈求上帝保佑胡安。而潘喬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端掉美軍的後勤中心馬塔莫羅斯。
直到8月4日下午,經過十天的圍困,胡亞雷斯城內已經是水盡糧絕,士兵們已經三天吃不飽飯了,士兵們每天也能喝一杯水。
胡安明白,再這麼守下去,部隊遲早要全部交代在胡雷亞斯城。其實他嘗試過趁夜突圍,然而狡猾的科爾尼早就圍著胡雷亞斯城外挖好了壕溝,還在城外設定諸多陷阱與地雷,他只得放棄突圍。
而在城外,科爾尼上校始終沒有等來他所期待的黑狼軍主力。此時他派往圖森等地的偵察兵帶來了潘喬率部繼續南下的訊息。
“潘喬,你夠狠啊,竟然不管你的部隊了。”
感慨過後,科爾尼叫來所有軍官,宣佈按之前制定的計劃,於第二天早上6點開始攻城。
眾軍官聽到命令後,紛紛交頭接耳,尤其是跟科爾尼一起來的多芬尼上校,更是臉上帶著不爽。自從開戰後,這位多芬尼上校一直跟科爾尼上校不合。多芬尼是德州本地民兵出身,沒有受過正規軍事訓練,只參加過德州獨立戰爭。他原本沒有軍銜,這個上校軍銜是美國戰爭部部長馬西為了安撫德州民兵,特別對其頒發的。
而科爾尼則是透過許多印第安戰爭成長起來的,他的軍銜是靠軍功堆上來的。因此他很看不起民兵出身的多芬尼,認為這個人即使有上校軍銜,也要服從他的指揮。而多芬尼則認為,同是上校,科爾尼沒資格指揮他這個德州人。在聖菲期間,兩人就發生過不少矛盾。
要是換成其他部下敢有這種態度,科爾尼早就軍法處置了。不過德州軍隊畢竟是編外勢力,雖然表面服從美國政府的軍隊,卻一直都是聽調不聽宣。這一點讓科爾尼更看不慣,因為軍隊內有人不服從命令,遲早會出大問題。不過眼下為了軍隊內部的和諧,科爾尼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問多芬尼。
“怎麼了,有話請說吧,多芬尼上校!”
“科爾尼上校,我有兩點要說。第一,敵人已經彈盡糧絕了,我們為什麼不等個幾天,等他們都餓死了再打,或者他們會直接投降呢。第二,我們德州軍隊只適合騎馬野戰,不適合攻城作戰。所以我請您慎重考慮!”
多芬尼這種話明顯不合時宜,而是帶有挑釁指揮官的意味。在平時,科爾尼還會跟他解釋。不過在這種大戰在即的時候,如果繼續跟多芬尼講道理,不僅會動搖軍心,還會動搖科爾尼作為司令的威信。
想到這裡,科爾尼眼神變得凌厲。他一直盯著多芬尼,那尖銳的眼神讓多芬尼心裡發毛,科爾尼嚴肅地看著他說:“我們沒那麼多時間,我們的糧食已經不足一個月了,而且潘喬派人在外圍不斷襲擊我們的運糧隊,我們的補給很可能會在一個月後斷掉。而這場攻城戰,不知道還要打多久,如果敵人堅持抵抗,斷糧後我們要不要繼續打?”
這些話說得多芬尼無話可說,看他低下了頭,科爾尼繼續對其他人說:“戰爭不可能沒有犧牲,不是什麼因為你是德州人就特別。我記得一年前分地盤的時候,有些人曾說要平等對待所有美國人,為什麼那個時候不提自已是德州人了呢?”
說到這裡,大家都把目光看向多芬尼,多芬尼此時更不好意思了。
“你們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寫信給白宮罷免我,但只要你們還是軍人,我還是軍區司令,你們就得聽我的命令。我宣佈,今晚所有人做好進攻準備,明早攻城。違反軍令的,我立刻把他綁起來送到華盛頓,看軍事法庭幫不幫你。你們聽到沒?”
“遵命,長官!”
軍官們紛紛站起來敬禮。而被訓得臉紅耳赤的多芬尼,隨後也不情願地說了聲:“遵命!”
科爾尼隨後頭也不回地走出軍營,其他軍官隨即散去,指揮官營帳裡很快只剩下臉色陰沉的多芬尼。
8月5日早晨5點半,科爾尼上校已經來到前線視察部隊,他不斷囑咐軍官們:胡雷亞斯雖然只有5平方公里,而且沒有什麼天險,也沒有防禦工事,但黑狼軍一定不能小看。
半小時後,大炮的轟鳴打破了清晨的平靜,就在黑狼戰士們在飢渴之間昏昏欲睡時,城區的陣地已被炮火覆蓋。
炮聲震醒了胡安,看著美軍猛烈的炮火,他知道美軍終於要發起總攻了,他激動地說:“他們終於動手了,這時動手挺好,再晚幾天,我們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於被圍困後的應對之策,潘喬向胡安等人培訓過。因此來到這座城市後,胡安先收集所有可用的糧食,然後按人頭規定發放。
此外,除了必要的巡邏人員,胡安下令讓大家平時儘量躺著,免得浪費體力。
由於當初追擊德里克時太心急,潘喬沒讓部隊帶足夠的糧食,因此收集的食物並不多。
再怎麼節省,也變不出糧食。不到三天,城裡就斷糧了。為了吃上一口飯,城裡人想了所有辦法,就連昆蟲老鼠都吃光了。
飢餓讓軍心浮動,到了第七天,城裡那些體弱多病首先出現死亡病例。為了生存,有的人開始把主意打到了死人身上,胡安雖然看不慣這種情況,但為了大局考慮,也只能對這種情況聽之任之。
靠著這種無奈的做法,黑狼軍才勉強撐到現在。如果美軍再拖個幾天,那胡安也只能看著自已的部隊陷入崩潰。
為了振奮大家計程車氣,胡安冒險來到了最前沿的陣地。當炮聲停止後,胡安知道,美軍步兵很快要來了。
胡安此時站到高處,他拔出指揮刀對大家喊道:“美軍對我們是恨之入骨,戰鬥下去,我們還有活著的希望,我們要光榮的死去。投降或逃跑,那是恥辱的,也是絕無生路的。”
從高處看,美軍是四面進攻胡雷亞斯,每一路都是主攻。
根據胡雷亞斯城小房多的情況,胡安只是在最外圍設定一些陣地,其餘的戰士則散開在城裡,有人在房子裡埋伏,有人在被炮火炸過的廢墟里埋伏。
在安排好埋伏的戰士後,胡安就帶著精銳的部隊到處機動巡迴,他們的目標則是儘量打擊美軍的軍官。
當美軍接近後,外圍陣地的戰士們只是抵抗了一會,隨後就撤回了城內。
美軍攻破外圍陣地後,繼續往城內追擊,不過在進入城區時,有的美軍不小心踩上了黑狼軍埋好的地雷,有十多個美軍當場陣亡。
進城之後,除了要注意地雷與陷阱,氣溫也成了美軍的敵人。由於胡雷亞斯處於荒漠氣候,太陽昇起後,氣溫迅速升高,在毒辣的陽光下,美軍士兵很快出現注意力不集中,體力迅速下降的情況,有的還中暑暈倒了。
為了躲避高溫,有的美軍躲在陰暗處乘涼。而乘涼的美軍很容易挨黑狼軍戰士的黑槍。在高溫的炙烤下,美軍有時候根本不知道開槍黑狼軍在哪裡。
如果有美軍聚集,黑狼軍戰士就會丟擲手雷,手雷把美軍炸得頭暈轉向。
不過由於是分散作戰,有些黑狼軍戰士註定孤立無援,在打完子彈或者被美軍包圍後,他們要麼是抱著手雷然後衝出去跟美軍同歸於盡,要麼是自盡。
在這種又累又熱的情況下,美軍與黑狼軍召開了慘烈的巷戰。就像斯大林格勒一樣,美軍每奪下一座房子,平均要付出6個士兵的生命。
躲在暗處的黑狼軍戰士吸引了美軍的注意,胡安在這一天干掉了十餘個軍官,這讓美軍的進展很不順利。
僅到中午一點,美軍已經有12名軍官、286名士兵陣亡,189名士兵受傷。而在付出這麼大代價後,美軍總體只推進了30米。
當科爾尼收到戰損報告後,心裡也是一驚。他知道黑狼軍不好打,沒想到這麼難打。
科爾尼知道這麼打下去不行,必須換打法。他對傳令兵說:“命令下去,讓進攻部隊撤到城外休息,今天到此為止。另外,讓軍官們五點鐘。來我這裡開會,少尉及以上都來參加!”
“是,收到!”
傳令兵走後,看著頭上大大的太陽,科爾尼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