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誇張地說道:“嗯嗯,好好好,祁公子真好呢~”
月華誇張地聳起肩膀,臉上明顯不以為真。
她凝視著紛至沓來的人不斷湧進湧出自已的小鋪子,很多都是停留些許,買到心愛的東西之後,提拉著它離開的。
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那感覺很溫馨。
月華心中暗想:我可不會著他們的道,杞人憂天。
月華說道:“你不是要吃烤雞嗎?走,外公今天上午帶大黃打到的野雞還有十多隻,預備下午處理完做白切雞、鹽水雞的。既然你這麼想吃烤雞,那就做烤雞了。”
祁放頓時興致大發。
祁放興奮地說道:“就連烤箱也準備好了,小華的鋪子賣的花樣真多。”
月華微笑著說道:“不得一樣一樣來嘛。”
月華心中憧憬著:說不定以後我也能開個連鎖店呢?
月華在前邊走著,忽而扭頭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般燦爛。
月華說道:“說好了,吃人家嘴短,雞毛你拔,不許把雞皮拔得斑駁。雞皮被破壞了,賣相就沒有了。”
祁放嘟囔著說道:“還是把雞皮全扒了吧,太難了。”
祁放怕自已技藝不精,反被月華數落一頓。
月華提高音量說道:“雞皮烤完很好吃的!你不要糟蹋了美味!”
月華心中惱怒:竟然要把我最愛吃的脆脆香香甜甜的雞皮給剃掉,不可饒恕!
月華皺著眉頭想了想,無奈地說道:“算了,我自已來吧。”
月華遲疑不定地問祁放:“你就....負責開膛破肚處理下水吧。你會嗎?”
月華心中暗自揣測:看起來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應該不想幹吧?
不過,連種地澆水施肥都能下得了手,也沒有禁忌吧。
祁放自信滿滿地說道:“區區殺雞,不在話下。”
這便觸及到了祁放擅長的領域。
他咧嘴一笑,暗紫色的髮帶披散在肩膀上,笑得那麼清淺,彷彿殺雞剖肚腸對他而言不過是如同吟風弄月一樣優雅。
祁放隨月華步入裡堂。
月華輕聲說道:“小黎在這裡看書,看得進去嗎?”
月華掀開簾子,看見祁黎背靠白牆,面向光線充足的天井來回踱步,兀自思索。
月燭捧著一卷書,文文靜靜地在江氏為他放置的桌案前誦讀,桌案上擺著一個大紅蘋果,就是水果攤攤主送江之信的那幾個蘋果。
祁黎興奮地喊道:“姐姐!”
祁黎喊了一聲,丟下書,捉筆在一封書信上添上了最後一句。
祁黎大聲說道:“看得見!”
寫完,祁黎才正身說道。
祁放問道:“外公送你們來的?”
祁黎回道:“是江伯母駕驢車送我們來的。伯母說不放心我們兩個人獨自待在家裡!”
一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孃親駕駛一輛氣勢洶洶的驢車,一路揚沙而來,月華簡直不能想象那畫面。
祁黎接著說道:“伯母說了,那驢子很聽話的,不必擔心翻車!”
怪不得剛進門時,月華隱約聽見了熟悉的咴咴聲。
月華轉身回頭對祁放說道:“我還和你說是不是驢叫,你說只有馬嘶。”
祁放說道:“馬和驢是不是關在一起了?”
祁黎點頭應道:“是呀,只有一個馬廄。”
祁放臉色一變,接著壞壞地揚起嘴角。
月華疑惑道:“你又懂了?”
只要祁放露出這個表情,月華就知道他指定沒想好事。
不曾想祁放眨眨眼睛,衝月華拋了個 wink。
無錯書吧祁放神秘地說道:“小華還是不知道的好。”
月華嗔怪道:“故弄玄虛。”
月華罵了一句。
祁黎拾起信紙,小聲研讀了一遍,鄭重其事地捲了起來,取紅緞子繫牢。
祁放雙臂抱胸,倚在門框上,捉弄妹妹。
祁放調侃道:“人還沒走呢,就想著寫信啦?”
祁黎果真急得辯解。
祁黎急切地說道:“我是想比個賽!做個實驗!”
“咕咕咕!”
一隻鴿子籠掛在門廊下,鴿子沒有出聲,月華還不曾注意到它。
月華驚訝道:“鴿子?”
對了,是那隻灰鴿子。
祁黎說道:“我想知道是人走得快還是鴿子飛得快。”
祁黎收好信紙,抬頭挺胸迎著兩人迷茫的目光解釋道。
祁黎激動地說道:“我要在下午哥哥送小燭哥哥去上學的那個時刻,放飛鴿子!”
祁黎興沖沖地張開手臂,原地轉了一個圈,像只歡快的小鳥。
月華心中暗想:(控制變數法?)
祁放糾結地擰住眉頭。
祁放說道:“這麼麻煩幹嘛?乾脆直接問我,我給你算個算數。”
月華不滿道:“沒情趣。小孩子之間的遊戲就是這樣樸素又動人。也就小黎有這樣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大力支援!”
得了月華的支援,祁黎好不得意。
月華笑著說道:“不過,吃了烤雞再走不遲。”
祁黎驚喜地喊道:“啊!烤雞!!!”
說道烤雞,祁黎對實驗的熱情一下子轉移到烤雞身上了,雙眼閃閃發光,恨不能下一秒就大快朵頤。
月華說的烤雞也吸引到了月燭。
月燭笑著說道:“小黎,剛剛還說吃蘋果吃飽了呢。”
祁黎衝上去捂住月燭的嘴,慌張地說道:“哪有!”
她慌慌張張地狡辯:“一個蘋果怎麼能填飽我的肚子呢?我要吃烤雞!”
祁放取笑道:“那麼大的蘋果呢,怎麼吃不飽了。”
祁黎摸摸被撐得溜圓的肚子,不服氣地說道:“水果而已,我消化很快的!看!肚子小多了吧!”
祁黎揉揉小肚子,像是在安慰肚子裡的蘋果快快消化乾淨,好留一點,不!留很多空位給烤雞!
祁放噙著一抹忍俊不禁的微笑,說道:“嗯嗯嗯,是小多了。”
祁放問道:“月老闆現在做烤雞,晚上不來了?”
月華雙手叉腰,說道:“我是老闆我說了算,想幹多久幹多久。”
月華吹鬍子瞪眼,催促祁放:“到是你,慢吞吞的,小心誤了小燭上學的時辰。等我會騎馬了,就自已接送小燭了。”
月華拍拍胸脯,顯示自已的抱負。“咴兒—咴兒”
驢叫聲更激烈了。
過了一會,聲音停了,便聽見江之信大大咧咧的聲音傳來:“沒事,是驢子在向馬求偶呢。給他們分開了。”
月華這才驚覺騾子就是由母馬與公驢雜交出來的。
月華心中懊惱:(真是安逸日子過久了,都忘記專業知識了。)
月華撇嘴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呢,跟我打啞謎。”
祁放發愣地瞅了月華一眼,沒有預期的漠視,反而特別激動。
祁放一臉疑惑:“?”
月華哪裡知道,在祁放心裡,她就是一個冷靜自若、風輕雲淡,令他捉摸不透的炮製美食的小能手。
月華說道:“可惜最近驢有用處,不然生下一匹吃苦耐勞的騾子就好了,既有驢的負重能力,又有馬的高大。”
月華搖了搖頭:“改日再說吧。”
祁放驚訝道:“原來你想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