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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參軍去了

月華關切地問道:“叔,您病還沒好呢?這都多久了。”

葛輝軍無奈地笑笑,說道:“大夫說我這病要靜養,養好幾年才能好。苦了我的東蓮了.....”

葛輝軍的眼神中滿是愧疚,我身為一個男人,非但沒有照顧好東蓮,還要東蓮來照顧我。

月華面對這樣的情景,完全不知該如何安慰。

祁放趕忙說道:“叔, 您別急。急也沒有,到底再急壞了身體可怎麼辦?”

葛輝軍輕輕“嗯”了一聲。

葛輝軍看著祁放,問道:“小華,這是?”

月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朋友。月華,叔,你叫他小放就行了。”

祁放凝眉,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望著月華,月華見狀錘了祁放一拳。

葛輝軍遲疑了一下,說道:“祁....”

這孩子看起來有些出眾氣質。

祁姓是當朝君姓吧?不過也不一定,若是是祖上的旁支也無疑。

葛輝軍想著,含笑低首。

“小華,小放。 你們是來做什麼....”

月華趕忙敘述了一遍,然後熱烈地問道:“叔,等嫂子來了你幫我問問行不。”

葛輝軍溫和地說道:“好。”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氣,瀰漫著淡淡的憂傷。

葛輝軍緩緩說道:“如今叛臣晉王遠遁他國,不時在各地煽風點火。民不聊生啊。”

月華說道:“叔,我記得葛風大哥參軍去了。”

葛輝軍長嘆一口氣:“東蓮不僅擔心我的病,還記掛風兒。我真擔心她身體受不了。”

憂愁似乎每分每秒都在纏繞著葛輝軍的脖頸,簡直要將他勒死。

月華心中暗想:無怪乎東蓮嫂子擔心輝軍叔身體。

祁放一臉鄭重地說道:“自古以來,叛臣賊子從未能成功。這次也是。請相信當朝太子,一定能肅清叛亂,安頓民生。”

月華看著祁放一臉莊重,不置可否的樣子,心頭暗道。

好不容易有一次正經。

祁放不會....

太子有這麼閒嗎?

肯定不是。

月華仔細審視了祁放一番。

看著也不像叛臣臥底啊。

祁放被月華盯得有些不自在,問道:“小華這麼看著我幹嘛?”

月華調皮地說道:“被你的帥氣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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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放忍不住笑出聲:“噗— 我不信。”

月華嬌哼一聲:“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月華轉而說道:“輝軍叔這麼關心國事,也是因為葛風大哥吧。”

葛輝軍嘆道:“也有這個原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讀書人,空言愛國之語罷了。”

祁放說道:“輝軍叔也是太子黨吧。”

葛輝軍趕忙說道:“不敢當。一介布衣,無足輕重,不敢自稱太子黨的人。”

祁放接著說道:“據我所知,太子雖則看似位高權重。實則假若聖上回心轉意,那叛臣晉王極有可能一躍成為新太子。”

月華在一旁默默想著:哪裡的政局都好複雜。我得好好聽聽。

祁放繼續說道:“太子地位岌岌可危。但若有您所謂的‘布衣’之士支援,太子黨無論如何不會敗下陣來。”

葛輝軍看向祁放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幾分打量。

葛輝軍緩緩說道:

“太子心繫百姓,得道多助。”

“晉王殘暴無理,失道寡助。”

“看來,......也支援太子?”

“何不入仕為官,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月華在心裡暗自腹誹:倆個“文人”湊在一起了。

有的聊了。

祁放搖頭不語,只是看了月華一眼。

月華反橫了他一眼,彷彿在說:看什麼看?

祁放突然說道:“在下多有叨擾,先行告辭。”

月華有些不滿:“你說走就走啊?”

這時,葛輝軍說道:“不若...咳咳咳!”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月華心驚肉跳。

月華連忙說道:“輝軍叔,我們先走了。不打擾啦!”

說完,月華趕緊改口。

讓輝軍叔說了這麼多話,會不會打擾輝軍叔休息啊?

葛輝軍好像看出了月華的憂慮,寬慰道:

“我的身體一直如此孱弱,打小便不太好。”

“好在唸了幾年學堂,學了些許知識開拓了眼界。”

“今日,多虧你們陪我說話,我才不至於太過孤單。”

“等東蓮回來了,我會轉告她的。放心去吧。”

月華拉拉祁放,退出了充滿苦澀中藥味的房間。

室外一片暖陽。

月華自然地說道:“走吧,回家。”

月華說得如此自然,反令祁放錯愕。

祁放疑惑地問道:“小華怎麼不好奇我是誰?”

月華一臉平靜:“你是誰?你還是祁放。還是你有別的名字?”

祁放愣了一下,說道:“說的也是。我並沒有別的名字。”

月華輕鬆地說道:“那不就好了。”

祁放心裡犯起了嘀咕:這到底是喜歡我還是.....

祁放捉摸不透月華的想法了。

祁放一臉認真地說道:“等我諸事辦妥了,便事無鉅細地告訴小華。”

月華隨口應道:“行行行。”

祁放不滿地說道:“你好敷衍!”

月華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道:“行。”

祁放不依不饒:“更敷衍了!”

月華終於忍不住怒吼道:“你有完沒完!”

祁放趕忙說道:“有完有完。”然後露出白牙齒笑了起來。

月華在心裡暗罵:矯情!

月牙著急地喊道:“娘!”

月牙一邊跑一邊喊:“月華在僱人了!好多人在她家抽蠶絲!”月牙拽開攔路的侍女,心急如焚地衝進屋子。

屋內,白蓉側坐在楊氏身旁,見到月牙,眼中閃過一絲嘲笑,隨即轉開目光。

白蓉陰陽怪氣地說道:“不愧是姐姐教養的孩子,牙兒好活潑呢!”

楊氏強壓下心頭的怒意,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妹妹也多關心關心江兒吧。”月江是月河給兒子起的名字。

此時,白蓉正帶著奶媽來拜訪楊氏。奶媽懷中的孩子一點也不安生,哭鬧著蹬著腿。

楊氏皺了皺眉說道:“又在哭了。一點也不像大河。真不知道是隨了妹妹的樣子,還.....”

白蓉臉色瞬間一白,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憤怒地質問道:“姐姐這是什麼意思?把妹妹當什麼人了?”

楊氏不緊不慢地啜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放回杯子,說道:“妹妹這麼著急做什麼?我又說了什麼?不過是說江兒愛哭鬧。小孩子的通病罷了。”

白蓉又坐回椅子上,陰陽怪氣地挑刺道:“江兒確實不如牙兒大大咧咧呢一”

楊氏勾唇一笑,什麼話都沒說。

白蓉看著她無言的模樣,心裡不禁有些心慌。

今日已經佔了便宜了,不宜再待了。

白蓉站起身說道:“妹妹起身告退。”白蓉挑弄似的颳了月牙一眼,月牙瞬間被挑起了鬥志。

月牙怒衝衝地說道:“我一來你就要走?剛剛罵我罵得挺好的呀,繼續罵呀!”

白蓉心中暗罵(怎得生了如此一個蠢貨?)嬌弱地抬起眼眸,眼中一片濡溼,委屈地說道:“牙兒,我是你姨娘.”

月牙毫不客氣地回道:“我只有娘,沒有姨娘!”

白蓉目光之中盡是嘲諷,月牙更是火冒三丈。

月牙憤怒地喊道:“你不過是個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