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除了打掃衛生,狐狸還多了這個擦藥的事情。
每日先擦藥再打掃,狐狸感覺怪怪的,每次師姐擦藥的時候都格外難忍。
可讓他慶幸的是,身上的痕跡終於好了大半,卻也如師姐說更為敏感。
這日,他依舊抱著衣物走進來,卻看見了其他人。
是師姐的好友。
“黛師姐好。”
“你這是拿著誰的衣裳?”
“師姐的。”狐狸老實說道。
“你為什麼會拿著她的衣裳?”她不解道。
“因為...師姐的衣裳都是我洗的。”他眨了眨眼睛,當著她的面把衣裳放了進去。
“那你們相處還挺好...哈哈”黛越訕笑道,“衣裳都讓你洗了。”
相處挺好?
那日日打掃的是誰?
顧及有人,狐狸先退了出去,卻被過來的關聞昭攔住,“不擦藥嗎?”
“可...可有人。”
“無事。”
黛越一臉茫然被趕了出來,什麼擦藥。
她等待著,卻發現出來的人神情有些不大對勁。
“你擦什麼藥。”黛越明知故問道。
對著關聞昭還能說出來,畢竟這是她弄出來的,可對著別人,臉皮薄的狐狸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黛師姐還是別問了。”
“怎麼要關聞昭給你擦,背後有傷嗎?”
“背後擦不到。”他說道。
“那關聞昭還挺樂意,每日過來也不嫌煩。”她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道。
“……嗯。”他又想了想,“師姐,我想問一個問題。”
“你說。”
“為什麼每天起來身子乏困啊?怎麼睡也睡不夠。”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黛越讓他伸手把脈。
不一會兒,她臉色有些微妙,想到幾日前她從自已這裡要的丹藥,一聯想便大體知道是怎麼個事。
眼前的少年修行不過一年,就被人提前霸佔著,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若是遇到個心眼壞的,指不定被人當做爐鼎。
她像是嘮嗑一樣,“平常關聞昭待你如何?”
“還好。”
“每日起來是不是還覺得腰疼?睡得很死?”
他啊了一聲,小聲地回答,“有。”
“身上是不是還多了什麼?”
他想了想,還是搖頭否認。
“沒有。”
她拿出了一些丹藥,毫不吝嗇地遞給了他,卻笑得很開心。
“睡前吃一顆,看看效果。”
“謝謝黛師姐。”
這點功夫過後,黛越進了屋。
“你對他做了什麼?人家不過剛剛築基,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你不也說築基了嗎?我討要報酬很合理不是嗎?”關聞昭放下手上的書,“他跟你說了什麼?”
“人家臉皮薄,哪敢說什麼。”
看著站在門口的人,關聞昭嗤笑了一下,收回目光,“你離他遠點。”
“然後被你騙得團團轉?什麼擦藥,不過是雪膚膏。”黛越毫不留情給戳穿了出來。
雪膚膏價格極貴,每年產出不過千支,名字質樸,效果格外坦誠。
增白變嫩,消斑去腫,膏體晶瑩帶香,在女修間格外受歡迎。
也有人會使用在閨房之樂中,畢竟效果很不錯。
唯一的缺點就是使用期間必須穿細軟的衣裳,不能被太陽曬。
她想了想,“你不會真喜歡你那個小師弟吧?你之前不是討厭這種事情嗎?”
關聞昭看向她,“你不用管。”
“仙門大比你可得好生看著他,萬一被哪個女修騙了心,你去哪找都來不及。”
“呵”
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若真發生了,關聞昭便把人關起來。
夜裡。
睡過去的狐狸感受到旁邊的動靜,想要睜開眼睛。
聞到熟悉的氣息,狐狸呼吸亂了一下。
師姐嗎?
師姐在他床上做什麼?他就知道身上的痕跡是她弄出來的,說什麼狐狸皮敏感。
他不敢睜開眼睛,可顫抖的睫毛出賣了他,實力弱就是這樣,被人欺負了還不敢說出來,只能咽在肚子裡。
可沒人給她做主。
關聞昭若想做什麼,旁人只會支援。
關聞昭摩挲著他的腕骨,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裡衣。
見他裝睡,關聞昭把人撈到了懷裡,舉止並沒有因為被發現而收斂。
腰間被放上陌生的手,狐狸幾乎要炸毛了。
脖頸處傳來溫熱黏稠的觸感,耳朵只能聽到她有些低沉的喘息。
他被親著鎖骨,狐狸卻一聲都不敢吭。
天知道師姐修為有多高,聽說已經元嬰了,他根本打不過她,若說破,指不定是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之前是意外,如今可不是了。
他被親著輕聲嗚咽了一下,無力地埋在她的脖頸處,小聲地喘氣,抱著自已的人身體滾燙得讓人心悸。
他攥著她的髮絲,溼潤的眼眸盯著她,狐狸委屈又生氣。
“不裝睡了?”
狐狸咬唇,忍耐住腰間的異樣。
“師姐……”
關聞昭眼神暗了暗,喉結微微滑動著,分泌的唾液嚥下,感到口乾舌燥。
她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多想就親了上去。
他焦急地,惱怒地,甚至羞恥地咬住了入侵者。
鮮血從關聞昭嘴裡溢散出來,她彷彿突然清醒一般突然鬆開他,目光沉沉,原本寂靜的眸中突然被掀開原來的遮羞布,陰狠瘋狂。
他嚥了咽口中的唾液,柔色的唇死死咬著。
四周的氛圍格外壓迫,他僵了僵,被被褥遮掩的手微微蜷縮,突然覺得有些絕望。
他什麼也反抗不了,她什麼時候動了這種心思?還是早就有了。
她真是瘋了,竟然毫不掩飾。
狐狸被壓在床榻上,衣裳凌亂,肌膚極白。
“師姐你做什麼?”徐其玉的心臟像是突然被緊緊攥住揉擰了一番,喉嚨發緊。
“你覺得我在這裡是做什麼?”她的語氣有些興奮,甚至蠢蠢欲動,被他發現了,滿腦子都是即將光明正大的覬覦佔用的念頭,頭腦發麻發顫。
他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握住腰平白浪費力氣。
狐狸半張臉陷入被子裡,漂亮的眼睛裡像是帶著鉤子一樣,面色薄粉,眼睛溼透了。
眼見著要發生什麼,他雙手抱著她的手臂,聲音像含著春水般柔和清亮,“不成的,母親說了,這種事情只能是婚後才能做,如今這種行為便是廝混,不成的。”
見她無動於衷,狐狸又氣又惱,“反正不行。”
她依舊漠然,屋內十分安靜。
他勾下她的脖頸,眸中水光瀲灩,退讓道,“師姐能親我,但只能親。”
“別人也能親?”
“別人不能親……”
他開始示弱,眼裡含著薄淚,撒嬌又乞求,“師姐……”
她頓了頓,順勢側躺在一側。
他撐著手微微起來,“師姐不回去睡嗎?”
這死潔癖狂怎麼回事?
見她閉上眼睛休息,雖然疑惑她為什麼要睡覺,狐狸卻閉上了眼睛,生怕她反悔。
他躲在最裡側,還沒一會兒,身後就有人慢慢環住了他的腰。
他顫了顫,沒說話。
這算什麼?
狐狸幾乎都要被關聞昭身上的氣味覆蓋,鼻尖都是她的氣味。
徐其玉甚至發現自已沒有任何想要抵抗的心思,意識到這一點,狐狸簡直慌了。
翌日。
從她懷中掙脫出來的狐狸看著身邊躺著的關聞昭,手指微微蜷縮著,有些遲鈍。
她想做什麼?
他推了推她,膽子大了起來,“師姐,你醒醒。”
關聞昭睜開眼睛,眉眼有些煩躁,“膽子大了?”
他卻惱怒起來,“師姐這又是做什麼?晚上偷摸摸來,白日裡又騙我擦藥,日日佔我便宜。”
“我要同師尊說,去別的地方住著。”
以往打掃也就罷了,畢竟就那一間屋子,本來就不髒。
洗衣裳也就罷了,多洗一件也沒有問題。
可現在卻把他如此誆騙,連吃帶拿的。
“忘了自已是狐狸這件事嗎?”她把人拉到懷裡,“你發情期是什麼時候?”
狐狸紅了臉,吶吶道,“你果然不懷好意。”
“同我結契如何?”關聞昭撫摸他的頭髮,直接說了出來。
“結契?”
“你若拒絕了我,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關聞昭抱著他的腰,漫不經心道。
這是威脅?狐狸頓了頓,腦子裡卻想的是其他的事情,“那我還要打掃嗎?”
“不用”
“洗衣裳呢?”
“也不用。”
“那你會欺負我嗎?我是狐狸這件事,師姐不怕丟人嗎?”
“不會”
狐狸盯著她的臉,猶豫了一下,“可是不是有些早了,師尊說現在要以修為為重。”
“你確定要說這句話嗎?”關聞昭摩挲著他的腰,淡淡道。
“師姐也不怕被人知道罵你,哪裡有這樣的。我只在你手下待了一年,便要同你結契,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蓄意勾引你,或者你為老不尊。”
“勾引?為老不尊?”
瞧著情況不對勁,狐狸瞳孔縮了縮,“我答應就是,我答應。”
左右是要有道侶的,雖然被騙了,狐狸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