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旖旎,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情慾氣息,婉寧香汗淋漓癱在床上,盯著同樣躺床上大口喘息的盛南斐。
“你算計我……”
加上這次,是今夜的第六次,她尚未歇夠,那裡竟又升騰起快意,婉寧羞恥惱怒,黛眉楚楚,眼睛彷彿溢位水來,然這模樣落在盛南斐眼裡就如勾魂妖精,直想撲上去與她糾纏。
聽得她的話,深知誤會趕緊解釋道,“夫人勿惱,我剛從觀瀾縣回來,盛老說我得儘快將碧鴛毒排出,夜迎春我是要沐浴過後喝的,誰知夫人先一步回來當茶水喝上了。”
那東西無色無味,婉寧喝了幾杯沒有察覺,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昏頭昏腦扯自已衣服了。她想說什麼,偏偏連喘口氣都需要莫大動力,夜迎春的藥力此時徹底發揮,將她帶入另一重狀態,直逼頂峰,口中呻吟不斷,盛南斐也不好受,倆人對視片刻,他再度覆上去。
這次春宵,夫婦二人精疲力盡天光大亮才得以睡去,如上次一般,婉寧睡了兩天時間,盛南斐醒來打坐調息,發現自已能運轉內力,掌風一出勁爆凌厲,破空碎了幾米外的青瓷花瓶。
啪啦一聲脆響驚動婉寧,她蹙眉眼珠動了動,尚未開眼有人在她背部拍了拍,溫聲細語哄了幾句,她眉頭漸漸鬆了,再度睡了過去。
……
回燕京的前一晚,婉寧收到一封密函,是她收買的小太監,也是陛下身邊徐公公的小徒弟阿福傳來的,信上說殿下曾以書信形式上的一封摺子給陛下,陛下看了大動干戈揚言要親自犒賞,怎知後半夜劉太傅進宮求見,之後這件事不了了之,再無訊息傳出。
婉寧燒了密函,心中不爽利極了,想起盛南斐之前說的那些話,莫非外爺眼瞎了不成?寧願助樓凝香也要毀了盛南斐?!
不行,這件事一定有異,她得儘快回燕京弄清楚,婉寧扭頭看向正卸外衣準備上榻休息的盛南斐,本想說什麼的,自已陡然一抖,臉色不自然起來。
她狠狠轉回頭不看他,這幾日她算是怕了,一到夜裡他就磨她,說什麼毒未解,要麼就是難受不舒服要她幫他,還說夜迎春已經沒了,此後都不需再用,正常同房就行。剛開始那會婉寧身體的夜迎春還未全消,入夜就有如螞蟻啃咬,難受難忍,她半推半就也就從了。是,她承認自已在過程當中歡快得要命,盛南斐出眾的體魄帶給她極致的愉悅感受,但次數多了承受不起,衣衫之下全是他留下的痕跡,青紅紫白,自已都不忍直視,她還要不要這副身子了。
今夜說什麼都不能讓他胡來!
“夫人,該歇息了。”正亂七八糟想這些破事,盛南斐在身後喚她。
婉寧回神,沒再多想什麼入了榻安靜躺在裡側,盛南斐看著倆人之間空出的大半位置,再看夫人戒備模樣心下了然,笑了笑,長臂一捲把人撈過來親了又親,婉寧驚呼之際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夫人安心,夫君今夜不碰你。”
兩日後,馬車抵達燕京,婉寧掀開車簾望著高大城牆思緒良多,心中百轉千回,出嫁也就半年,說真的她以為此生不會回來了。
“殿下?”
梅香見婉寧怔愣,以為她近鄉情怯高興壞了,嘰嘰喳喳說道,“殿下,駙馬要我過來問問你,是去公主府還是去盛家住?”
婉寧倒不是很在意住哪裡,既然回來是要收拾樓凝香的,自然是住盛家了。
“去盛家,你跟駙馬說聲要他別派人通報,我們直接上門。”
“是。”梅香憋著笑,知道公主這次要做什麼,可興奮了。
南昌侯府,盛家。
樓凝香這段日子頗為得意,原本她安插宋明琅在盛南斐身邊,籌謀多年眼看就要滅了眼中釘,誰知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沒死,宋明琅卻折了,折就折了吧,訊息洩漏把她給引了出來,她能怎麼著,自然是去找劉太傅幫忙。
劉太傅是拒絕的,樓凝香也知自已要求過份,畢竟他外孫女是公主殿下,她要對付盛南斐不就是擺明挑撥他們?
不過嘛她是聰明的,巧言一番,劉太傅覺得在理,自然向著她了。這不,託人來給她傳信,說事情無憂了,她這才安下心來,又上山去古菩廟裡吃齋唸佛幾天天,南昌侯以為她是去為侯府祈福,今日親自抬轎接她回來,一路上街坊鄰里見著了,直呼她命好。
樓凝香坐在主母位置上,享受眾星拱月的待遇,老侯爺連連催促下人送來吃食,親自備膳。
“來,夫人辛苦了,嘗一嘗這道佛跳牆,好好補補身子,你看你這兩日都消瘦了。”
“侯爺,”樓凝香噌怪,把自已的碗擋了一下,“使不得,我剛從廟裡祈福回來,沾了腥就不靈驗了。”
“胡說,心誠則靈。”南昌侯把樓凝香的手挪開,在她碗裡放了個沾滿醬汁的雞腿,“夫人心意到了就好,佛祖不會怪罪的,快吃吧。”
樓凝香含笑,優雅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真好吃,比廟裡有名的齋菜都好吃,謝謝侯爺了。”
南昌侯一聽更心疼了,“齋菜再有名又如何,還不是一些青菜豆腐,夫人這兩天受苦了,多吃點。”很快樓凝香碗裡堆滿了肉。
“侯爺您也吃了,妾身不辛苦的。”
這倆人在膳廳裡恩愛有加,門外一小廝瞪直了眼。
“公……公……公主?”
安文一腳把人踹開,“膽敢攔公主的路,找死呢!”
侯府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主人與夫人一同出現要進去,這該死的小廝竟敢伸手來攔,簡直是長了熊心豹子膽。
小廝吐血昏迷,幾名下人嚇破膽,僵立在那裡不敢動,安文再一劍朝前擲去,成功把劍立在一個逃跑的侍女腳邊。
“統統不許動,再有通報者,別怪我的劍不長眼!”
所有人不敢再動,惶恐跪了一地,盛南斐拉著婉寧的手,“夫人請吧。”
婉寧沉著臉,瞥了一眼院裡的人,對梅香吩咐道,“把這些人都發賣出去,他們長得太醜礙著我眼了。”梅香立即領命,揮手上來一隊人馬,將院裡這幾人押了下去。
膳廳之中,樓凝香說起廟中生活,說著說著眼睛紅了,惹得老侯爺直痛心,剛要帶她回房,一道突兀的女聲響起。
“樓續絃做了不少虧心事吧,廟裡住兩天可抵不了罪孽,伴青燈古佛一輩子才能誠心誠意贖罪,要不然本公主替你收拾包袱送你過去長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