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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奪了康樂公主的封號

皇上沒有同意鹿喆和蕭如蘊和離。

他在鹿喆第三次懇求和離時,直接甩袖離開了。

皇上一走,賓客們各自找了理由,陸陸續續的離開。

蕭珩也把容思思帶走了。

“鹿喆!你到底想做什麼?!”眾人來到駙馬府門口,就聽到蕭如蘊的聲聲怒吼。

“你想和本公主和離?我告訴你!不可能!”

伴隨的還有霹靂吧啦的巴掌聲...

“鹿喆!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本公主。”

眾人臉上難掩惋惜。

那可是驚才絕豔的狀元郎啊!

若不是被康樂公主看重,仕途再不順,也能混個三品吧。

容思思回來的一路上用兩隻手捂著臉頰,到了輕塵院才放開。

駙馬府府兵是絲毫不曾留情,她的臉比剛才在駙馬府更腫了,有點像嘴巴里塞滿堅果的松鼠。

蕭珩此時才鬆了口氣,“思思,你是怎麼讓鹿喆出來揭露康樂的?”

他身邊一直有人,今日之事都是容思思去安排的。

容思思茫然的眨眨眼,她沒有找鹿喆啊。

“康樂公主養面首,根本就是不把他這個駙馬放在眼裡了,他自然不甘心。”

蕭珩連連點頭,“不錯,能忍四年,已經很大的忍耐了。”

若是他,別說四年,就是四天,他也忍不了!

“思思,這次多虧了你。”蕭珩攬住容思思,心疼的看著她的臉,“本王已經讓醫館買藥膏了。”

容思思忍著疼,將臉埋在蕭珩的懷裡。

說起來是真的巧。

康樂公主知道養面首這事不能傳出去,便沒在京城物色男子。

而是去了大祈其他府城。

其中就有洪州府。

容思思也是在洪州府城的茶樓飲茶時,不經意聽一個婦人說到的。

說是她的兒子被京城來的公主看上了,已經帶去了京城,不久的將來,她兒子就會接她入京享福。

當時容思思還以為這個婦人是胡扯,不料,她回京後,又遇到了這個婦人!

回到昭陽院,巫雲抱著晏昱坐在晏昭昭身邊。

“小姐,寧王和容夫人...就算計了這事?”

她不明白,他們就把康樂公主養面首的事揭露了出來?

這如何會影響到英王呢?

“事情沒那麼簡單。”晏昭昭伸出手指,在晏昱胖嘟嘟的臉頰上點了點。

這孩子真乖,和上一世一樣,甚少哭鬧,讓人省心。

“事情過去了,皇上還會管嗎?”巫雲很懷疑。

晏昭昭解開衣服,把晏昱抱過來,喂他喝奶。

“鹿喆的身份...註定這件事一時半會的過不去。”

男子有幸娶了金枝玉葉的公主成為駙馬,看似無上的榮幸。

可對於參加科考,還在殿試上被欽點為狀元的狀元郎來說,卻是委屈的禍根。

今日生辰宴上那麼多官員,其中不乏言官諫臣。

今晚,多少人難眠啊!

反正不會是晏昭昭。

第二天的早朝十分熱鬧,幾乎所有的言官均上了彈劾摺子。

這些摺子是連夜奮筆疾書出來的。

內容還都差不多。

大概的意思就是說,鹿喆如何文采風流,若是他能入仕,不知道會為大祈做多少的貢獻。

可是他被康樂公主看中了,直接失去了入仕為官的資格。

這已經很令人很惋惜了。

沒想到,康樂公主自已求來的姻緣,卻又不珍惜。

她毀了一個狀元郎,還踐踏他男人的尊嚴,踩踏他文人的風骨。

摺子中還牽連到了嵐貴妃和英王蕭昊。

說嵐貴妃教出這樣的公主,實在不配貴妃二字,更不配協理六宮。

說蕭昊作為兄長,他是腿瘸了,又不是死了,竟也不知道約束妹妹。

第一天,皇上硬是扛住了壓力,

但他如此並沒有改變什麼,反而讓文官們越戰越勇。

到了第三天,京中有名的文豪範先生,竟寫了一首暗諷公主浪蕩的詩,引發京中文人追隨。

文人者,乃天下之大勇。

他們以筆為劍,以言為鋒,將心中之不平、世間之不公,盡數訴諸筆端,揮灑在紙上。

針對鹿喆這事,他們也是針砭時弊,直言不諱。

寫出的文章和詩詞...氣勢磅礴,言辭犀利,一針見血,直指皇家,不畏強權。

蕭玄清在這樣的壓力下,不得不給大家一個交代。

於是,在第六天,蕭玄清一道旨意允了康樂公主和鹿喆和離。

更是直接奪了康樂公主的封號,收回了所有賞賜和優待,禁足於公主府。

同時,降嵐貴妃為嵐妃,收回協理六宮之權。

蕭昊也受了牽連,直接丟了吏科給事中的官職,專心籌備婚禮。

“痛快!”蕭珩心裡舒服了。

他剛剛得到訊息,父皇把協理後宮之權給了他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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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容思思也高興,“皇上讓淑妃協理後宮,如此看來,皇上對淑妃還是很看重的。”

蕭珩看向她,心道,看重不看重...或許對他母妃來說很重要,但是於他來說更重要的是父皇別無選擇。

昭陽院裡,晏昭昭問到了鹿喆。

“鹿喆已經搬離駙馬府,他說...他想離開京城,到處去看看。”巫雲把訊息告訴晏昭昭。

晏昭昭微微頷首,“如此也好。”

“阿雲,你讓表哥給他一些銀子,讓他好好玩,等玩夠了再回來。”

“是。”巫雲點頭。

晏昭昭勾唇,憑著容思思,這件事怎麼會辦的這麼完美呢?

是她,親自找了鹿喆。

鹿喆是不甘心,但他通情達理,知道公主養面首這事,不能全部怪到公主身上。

新婚燕爾之後,他常鬱鬱寡歡,自怨自艾,明明有一腔的熱血與抱負卻不能夠施展,如此,對公主也就不如以前了。

公主備受冷淡,心情不好,行徑愈發荒唐!

他原本想著,既然已經娶了公主,那便忍著吧。

皇權...他本也抵抗不了。

直到晏昭昭找到他。

她說,狀元郎曾經的智慧和才華令人驚歎,你怎麼忍心將他困於駙馬府,備受羞辱和踐踏?

站出來!離開駙馬府!

即便不能在朝堂之上有所作為,也能於民間,以他的文章、詩句,為民請命,揭露黑暗,鞭撻腐敗。

如此,以口誅筆伐之力,踏平心中之不平、世間之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