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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三司會審

雖然蕭珩不讓容思思去求太后。

可容翰已死,容納被關入大牢,隨時可能喪命,她如何能坐視不管?

趁著蕭珩上早朝,容思思還是進宮去了永壽宮。

可是太后早就發話了,不見她。

“什麼?”容思思跪伏在永壽宮外,她特意穿了一身素雅的衣裳,她一臉詫異的抬頭,眼中泛著淚,“太后她說不見我?”

初之嬤嬤點頭。

容思思站起來,淚水滑落,雙手拉住初之嬤嬤的袖子,“嬤嬤,太后她知道我是為何而來?卻還不見我?”

初之嬤嬤眼底劃過一絲憐憫,“容夫人,太后說了,這件事她愛莫能助。”

“愛莫能助?”容思思的眉頭皺緊,身軀微微顫抖,“初之嬤嬤,我爹是太后的侄兒啊,她怎麼能愛莫能助呢?”

“容夫人,如今南城百姓還流離失所,太后如何能替翫忽職守的人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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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納是南城兵馬司指揮,先前皇上撥了銀子讓五城兵馬司翻修加固下水渠,其他四城都沒事,偏就南城出事。

足見容納他定是翫忽職守了!

容思思倉惶跌坐,臉色蒼白,“不,爹他沒有...”

爹爹剛回京,好不容易謀了個南城兵馬司指揮,他怎麼會翫忽職守呢?

那段時間,爹爹早出晚歸,親自帶人去查南城的下水渠,不曾放過一絲一毫。

可人力到底是比不過天災,如何能怪她爹呢?

“容夫人,請回吧。”

容思思不甘心的看向殿門口,趁著初之嬤嬤不注意,大聲喊道,“太后,您救救我爹吧,我爹可是您的親侄兒啊。”

“別吵了。”晏昭昭從殿中走出,順手把門關上。

她一早就來了永壽宮,比容思思早了半個時辰。

“你?”容思思一個呲溜,從地上站起,一臉不可思議,“晏昭昭,你怎麼會在太后殿中?”

不等晏昭昭回答,她就自作聰明的說道,“是你,是你不讓太后見我的!”

晏昭昭溫婉一笑,“容夫人,因為你父親翫忽職守,南城幾千戶民居遭難,百姓流離失所,你叫太后如何能包庇你父親,罔顧大祈這麼多百姓?!”

容思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容家的事,和你晏昭昭有什麼關係。”

你晏昭昭不過是一個被蕭珩玩弄於股掌的爛貨,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

“我要同太后說,我爹可是太后的親侄兒,是容家唯一血脈。”

太后是最後的機會,是唯一能救她爹的希望。

即便太后和當今皇上不是親母子,但只要太后說話了,皇上肯定會給幾分薄面的。

晏昭昭冷哼一聲,“容夫人,你父親犯下滔天大罪,朝廷怎能輕饒?”

“你口口聲聲說你爹是太后的親侄兒,你可曾想過,若他真的把太后當做自已的親姑姑,他又怎麼會不顧太后警告,私自回京。”

“又怎麼會剛做了南城兵馬司,就犯下如此大罪?”

“他從未將太后放在心裡,現在卻又要太后罔顧百姓來救他?”

永壽宮裡一片寂靜,太后靜靜的坐在殿中,聽了晏昭昭的話,她心中有幾分動容。

她用心良苦,將容家外放出去就是為了保容家血脈。

可他們不識她的用心,舉家回京,攀附寧王,現在出事了,卻又來求她保命。

他們就從未考慮過她的處境。

倒是昭昭這丫頭,還知道護著她。

初之嬤嬤進了殿, “太后..”

“初之,你去告訴容思思,就說...她父親的事,哀家會派人查明,若證實他確實翫忽職守,罔顧百姓,不但皇上會嚴懲,哀家也決不輕饒。”

初之嬤嬤將話帶給容思思。

容思思聽了,心口一滯。

看似公正嚴明的話,實則已經掐滅了她希望太后向皇上求情的希望。

容思思對著殿門深深鞠躬,然後轉身離去...

她只能希望,蕭珩那裡能保下父親了。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整齊列站,氣氛嚴肅,眾人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蕭珩也是神色凝重。

想要保容納,太難了!稍有不慎,連自已都要被牽連。

可他又答應了思思...

此時,兵部尚書餘季令出列,“皇上,容安侯雖有過失,可容家世代忠良,忠於朝廷,多有建樹。”

“還望皇上能寬恕其罪,留其性命。”

這話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譁然,百官紛紛低聲議論。

這時,風憲院總憲常伯安附和道,“皇上,南城水患後,容安侯一直帶人搶修下水渠,也算戴罪立功,還望皇上寬宏大量,赦免其死罪。”

蕭玄清沉默著,眼底十分複雜。

他看向蕭珩,緩緩開口,“寧王,容安侯乃是你的岳丈...你認為,他所犯之罪,可能赦免?”

蕭珩挺直身軀,目光堅定的看向皇上,沉聲道,“父皇,兒臣岳丈乃南陽王,而非容安侯。”

“容安侯所犯之事,已然觸犯了國法,若輕易赦免,恐怕難以服眾。”

“國法不可違,但容家世代忠良,兒臣懇求父皇念及容家往日功勳,給容安侯一個自辯的機會。”

殿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蕭玄清思索片刻,長嘆一聲,“好,念在容家往日確有功勳,朕便允你所請,將容納押入風憲院,由三司會審,若無實證證實他翫忽職守罔顧百姓,再做定奪。”

蕭珩心頭一鬆,總算是給容納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但想要徹底救出人來,還需時間..

“三司會審?!”晏昭昭擰著眉頭,重述這四個字。

刑部、大理寺、風憲院,三司會審。

三司背後都有各自的勢力牽扯,這三司會審起來,可就精彩了。

刑部尚書洛英曾經是淳王的人。

風憲院總憲常伯安是英王蕭昊的人。

大理寺寺卿馮浩則是康王的人。

雖然康王和淳王已死,可他們膝下都有兒子。

至於英王,他斷的是腿,又不是子孫根,只要成了婚,隨時都有幼主出生。

若能扶持幼主,將來仗著從龍之功,定能權傾朝野。

如今審的是寧王的小岳丈,他們自然要鉚足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