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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陽石自盡

程飛當即表態:“那我也不想考武狀元了,和你們一起走。”

解憂怒目圓瞪:“你和我們不一樣,你考個武狀元,到時候去我們戲班客串,我也倍兒有面子。不是嗎?”

“是嗎?”程飛反問道。

劉栩也勸道:“你忘了臨行前你爺爺的囑託了?”

“那我送你們出城!”程飛把大包小包扛上馬車:“我來駕車!前面有一個糕點鋪子,多買一點,你們在路上吃!”

“還是你小子想得周到!”馬舒雲打心眼裡喜歡這個未來的準女婿。

可是他們剛到城門口,兩邊的侍衛就攔住了馬車:“停車檢查!皇上有令,凡是年滿15的公主郡主一律不得出城。”

“籲……”程飛只得拉緊韁繩,停下了馬車。

一個軍官掀開馬車的簾子看了解憂一眼,立馬變了臉色:“陽石公主,得罪了,在下不能放行。”

“我可不是什麼公主,你睜大眼睛再看看!”解憂一臉的雲淡風輕。

“我知道你平時喜歡打扮成平民百姓溜出去玩。您還是請回吧!”軍官一揮手,一大排御林軍就齊刷刷地舉起大刀對著他們。

程飛年輕氣盛,抽出寶劍,對著他們吼道:“連公主都不認識,還當什麼御林軍,讓開!”

“皇命難違!護送公主回宮”軍官站在馬車前一動不動。

劉栩掀開簾子對著軍官拱手一拜:“草民真的是戲班的,這是我的女兒解憂。實在不是陽石公主。”

“和他們說不清!叔叔看我的!”程飛說著就是一刀劈向軍官,軍官也不是吃素的。立馬舉刀迎戰。頓時電光火石,兩人大打得不可開交。

解憂也趕緊拿著一把短匕首下來幫忙。

她的幾下三腳貓功夫,幾個回合下來,就被一群御林軍拿下了。

抬眼一看,軍官的刀也架到的程飛的脖子上:“跟我回去見皇上吧!”

程飛以前以為自已武功蓋世,可是和這軍官比起來,簡直沒法看了。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路上,他討好地問道:“不知道將軍尊姓大名?”

“御林軍副帥李陵!”

“難道您是裡敢將軍的兒子?”程飛覺得打不過,必須要套套近乎。

“正是!協助公主逃跑還和御林軍動手罪加一等,少在這套近乎!”李陵堵幾句話住了程飛的嘴。

解憂被恭敬地帶到了劉徹的宣室。

劉徹放下竹簡,抬頭一看:“你不是上次表演雜技的那個劉解憂嗎?”

解憂一屁股坐在地下,鬆了一口氣:“總算有個眼神好的。剛才你那些侍衛非要說我是陽石公主!”

看著她散漫隨性的樣子,心中暗喜,但臉上卻嚴肅的可怕:“就算你不是公主,你們也不能不辭而別吧。而且還公然和御林軍對抗。想必和親一事,你父親已經告訴你了。你放心,朕不會逼你,只是覺得你個性豪放,又長期生活在敦煌一帶,西域舞蹈又跳得這麼好,是個不錯的人選而已。”

“那既然這樣,我就走了!”解憂剛想起身。

楊公公火急火燎地來報:“皇上,皇上,陽石公主自盡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我也要去看看!”解憂不由分說就跟在劉徹面前去了甘泉宮。

陽石公主躺在床上,手腕上鮮血淋漓,太醫宮女們忙成一團。

衛子夫一邊給她擦臉,一邊默默流淚。

劉徹心痛地衝過來:“陽石,石兒。你怎麼這麼傻。父皇也沒有非要讓你去和親啊!大不了就開戰!”

劉徹指著一個年輕的女醫官厲聲喝道:“義姁,一定要把公主救活!”

“臣一定竭盡全力!”義姁一邊纏繃帶,一邊保證:“公主只是失血過多,只要止住手腕上的血應該就沒事了!”

“什麼叫應該,一定不要有事!”

解憂這才被劉徹的吼聲震的回過神來:“我這裡有止血的草藥,如果你們相信我,不妨試試!”

義姁看看解憂,又看看劉徹,不敢下結論。

劉徹當場拍板:“我信你!”

解憂趕緊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油紙包:“我以前練習雜技的時候經常受傷,我爹就讓我隨身帶著。”她說著就挽起袖子,把藥粉灑在陽石的刀口上。不一會兒,藥粉就被鮮血浸溼了。她又掏出另一包,奇蹟出現了,血居然止住了。

劉徹大喜:“等公主醒了,一定好好賞你!”

衛子夫也喜極而泣:“太好了太好!謝謝你,解憂!”

義姁看見血完全止住了,就掏出銀針開始縫合傷口:“姑娘這是什麼藥粉,一會兒一定要請教一下!”

“好!”解憂有些小得意:“不過這可是從敦煌帶過來的,不知道長安是否有這幾種草藥?”

劉徹也有些得意的介紹道:“敦煌有,長安一定有!這個義姁懸壺濟世,醫術很是精湛,在長安有巾幗醫家第一人的美譽。”

衛子夫拉著解憂:“走,去外間休息。我給你拿點心!”安排好一切,她又進去守著陽石公主。

解憂謝過,抬頭看向劉徹:“不派公主去烏孫和親真的會打仗嗎?”

劉徹長嘆一聲:“我也不想和親,可是西域情況複雜,這實在是權宜之計。就是打仗,也沒有全勝的把握,遭殃的還是百姓啊!匈奴屢次犯我邊境。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們降服!”

“不打仗肯定是好的。我們長期生活在敦煌,深有感觸。匈奴人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我們村裡燒殺搶掠,我們家的蘆花雞,綿羊、牛肉都被他們搶過。村民們都是苦不堪言,好在我們會點武功,沒有生命危險。”

解憂想著父母和程飛還被關押著,沒有心思吃點心。

她抿了抿嘴唇,直言不諱:“皇上,你剛才不是說要賞我嗎?我不要賞賜,你把我父母和我的一個朋友放了吧!”

“好!這本來就是張冠李戴!”劉徹爽快地答應了,但是話鋒一轉:“我說了不強求你們。君無戲言。你們大可以參加完百戲大會再回敦煌。”

解憂想著馮嫽,又厚著臉皮開口道:“解憂還有一件事想求皇上。”

“你說說看!”劉徹越來越欣賞這個性格直爽的女孩子了。

解憂習慣性地拍了拍劉徹的肩膀:“你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是個有勇有謀,心懷百姓的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