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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取不出名

沉年和商知芝被晏暮趕出了書房,書房的門當著二人的面“砰”地一聲關上。

晏暮沒有說讓他們去哪裡。

商知芝手足無措地在原地糾結著。

沉年卻已經託著腮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下了。

“你就這麼水靈靈地坐這了?”商知芝問。

沉年託著腮對商知芝說道:“晏暮說了,別閒著沒事幹就水靈靈的。”

商知芝上上下下走了幾個回合,索性也坐下和沉年一起:“就你叫沉年啊。”

沉年瞥了眼商知芝:“我叫沉年怎麼了?”

商知芝挪了挪屁股,離沉年近了一些:“我在來的路上聽說你是個墮仙?不是說仙神墮落之後就是死路一條嗎?你怎麼還活著?”

沉年茫然地搖了搖頭。

商知芝又問:“晏家主三百多年前就登仙了,現在突然之間又下來,真的是為你放棄了神君之位?”

晏暮是神啊……

沉年扭頭看向緊閉的書房門,神不在天上而在凡間,難道晏暮真是為了自已?

沉年目光如炬地看著房門,幾乎要把房門洞穿。

不知與沉年灼熱的視線有沒有關係,書房門被開啟了,蕭疏宜從書房裡滾著出來了。

沉年連忙站起身往旁邊讓,免得被滾出來的蕭疏宜撞到。

書房門“砰”得一聲又關上了,蕭疏宜淡定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面無表情地看向沉年:“走,回去上課。”

沉年道:“我想在這裡等晏暮,我有好多話要跟他說,都還沒有來得及說。”

蕭疏宜道:“他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沉年沉默片刻:“那我就在這邊等到他想聽為止。”

蕭疏宜扯了扯嘴角,因為面癱的緣故,她笑不起來,只是僵硬地扯了一下面部的肌肉然後道:“我想他不會樂意在辦完手頭的事後出來看見你在這裡浪費了那麼長的時間等他。”

沉年詢問:“為什麼?”

“他不喜歡你。”蕭疏宜道。

沉年怔住了,呆呆地看著蕭疏宜,幾番張嘴要說些什麼,卻又咽回去,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句:“不可能。”

“他就是不滿意你,所以才找我來的。”蕭疏宜說得義正言辭,沉年認定了蕭疏宜是在說謊,但是他卻無法在蕭疏宜的眼神之中看到半分心虛的神色。

“不是他親口說的,我都不會相信。”沉年道。

蕭疏宜抬手:“去問。”

沉年搖頭:“他在辦事,這個時候我不能進去。”

蕭疏宜盯著沉年看了一會兒:“可是從前有一個人可以隨時進入晏暮的書房,晏暮甚至將青陽氏大大小小的事務都交給他一手操辦。而且你和那個人長得,簡直是長得一模一樣。”

商知芝還坐在臺階上,仰著頭看一看沉年又看一看蕭疏宜,聽到這裡像是發現了什麼大不了的秘密一樣捂住了嘴。

沉年盯著蕭疏宜:“你和那盆盆栽一樣討厭。”

“你要是不能儘快達到以前那樣子的高度,你比我還討厭。”蕭疏宜說的話也毫不客氣,拉起沉年的手,強硬地把沉年扯起,“跟我回去上課。”

沉年對蕭疏宜的厭惡肉眼可見,用力甩開來了蕭疏宜的手:“我不要上你的課。”

許是因為沉年和蕭疏宜僵持了太久,而這次的事情著實棘手,書房門再度開啟,晏暮親自走了出來,微微凝眉喚道:“沉年。”

沉年立即回頭看向晏暮,想和晏暮說些什麼:“晏暮,我……”

“在我生氣之前,回去上課。”晏暮打斷了沉年的話。

“我只想和你說……”沉年搖了搖頭想要說完自已的一句話。

“現在,立刻,馬上回去上你的課。”晏暮再度打斷沉年的話,“我現在很忙,沒時間聽你說那些沒意思的東西。”

沉年還在執著:“我不喜歡她,我不要她……”

“她是最適合你的老師。”晏暮第三次打斷沉年。

三番兩次的被晏暮打斷自已要說的話語,沉年終於沉默了。

晏暮見沉年安靜下來,語氣放鬆了些,但眉峰還是擰在一起解不開:“好了,回去上課去,我空了會去看你。”

“你打斷了我很多次。”沉年輕輕地道,“你會打斷他說話嗎?”

晏暮輕輕地瞥了蕭疏宜一眼沒有言語。

“如果蕭疏宜說的是真的,你身邊真的有過那麼一個人,我長得……很像他?”沉年盯著晏暮的眼睛詢問,但凡晏暮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否定的情緒,沉年轉身就要和蕭疏宜好好論道一番。

但是晏暮卻莫名閉上了眼睛,想要掩飾什麼呢?

“我知道了。”沉年深吸一口氣,“你不用說了,我只最後問你一句,你撿我回來,是為了把我變回之前那個人的樣子嗎?”

晏暮向前走了幾步問:“我的回答能給你的兩個選擇是什麼?”

沉年一陣迷茫,他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不知道,就算晏暮只是要把自已當成一個替身,自已能做出什麼來反抗,或許也只有接受。

“她腦子一根筋,除了學業上的事情,其他的你都別聽。”晏暮從袖中沉年昨天繡得那個醜荷包跑回給沉年,“她說的那些是假的,以前也沒有什麼別人,只有你。荷包拿回去重新繡,這麼醜的東西,我沒臉帶出去。”

沉年接住晏暮扔回來的荷包看了一眼自已都沒臉看第二眼,連忙藏進了袖子裡。

“你不需要妄自菲薄,不需要與人比較,但我也不允許你碌碌無為、一事無成。”晏暮折返回了書房之中,“沉年,來日浮閒境大宴四方賓客,你是要坐在我身邊的位置,還是要連出席的資格都沒有,由你自已決定。”

沉年腳步朝晏暮的方向挪動了一步:“我自然……”

“噓——”晏暮抬指豎在唇前,回眸示意沉年噤聲,“言語是世間最輕薄的東西,說著沒什麼意思,只有你真的到達了,才是有用的。”

沉年看著晏暮的眼神充滿了敬慕。

“蕭疏宜,你這個俸祿沒有了。”晏暮瞥了眼蕭疏宜,無情地吐出這一句。

蕭疏宜有些不服氣:“從某些角度而言,我沒說謊話。”

“下個月的一起扣了。”

“我不幹了!”

“我把你的宮觀全拆了。”

“……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