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林被送去手術時,周嫻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便叫了金博文來請教。
“金老師,為什麼這個藥吃了完全沒有效果呢?”
周嫻的語氣十分恭敬,這反而讓金博文有些尷尬。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在他看來自已開的處方完全對症,不應該沒有效果的。
而且陳誠之前也說的是用這個處方,他還是當著一眾院領導的面說的。
那些教授領導們也都沒有說陳誠用的不對。
這就說明是該用這個處方的。
但為什麼自已用出來就沒有效果呢?
金博文安撫道:“周嫻同學你別急,這樣,我去請學院的教授來給你看看。”
周嫻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她本想說,中藥如果治不好的話,她就選擇手術治療了。
金博文現在這麼說,她想了一下,便覺得可以再看看。
“好的,謝謝金老師了。”
金博文一出來,便給端木蘇打去電話,這種事兒,他可不敢直接打給校領導。
到時候挨頓批評可能都是小事兒。
“端木教授,學校出現紅眼病的事兒,您應該知道了吧?”
“金老師啊,我知道這個事兒,怎麼了?”
“是這樣......”金博文將周嫻的情況說了一遍,想了想在端木蘇這裡就不用顧忌太多的面子了。
不然丟的可能就是整個中醫學院的臉,隨即將陳誠和萬院長說的話,也一併告訴了端木蘇。
“端木教授,我開的處方有問題嗎?
為什麼不見效呢?”
端木蘇沉默了一會兒:“我現在在醫院坐診,而且沒有看到病人的具體情況。
這樣,我直接叫陳誠過來,你也不用喊其他教授了。”
金博文聽到這話懵了,什麼?
你要叫一個學生過來?
然後這個病人還是我沒治好的,我這面子......?
金博文艱難的開口道:“端木教授,這多少有點不合適吧?”
端木蘇瞬間反應過來,不過他沒有改變決定:“陳誠這個同學,你可以放心。
他的水平和我差不多,而且你剛剛不也說了,院領導對他的用方都沒有表示異議嗎?
這會兒要是不給這學生治好了,咱們學院的臉可就丟大了。”
金博文皺著眉頭,正思考著端木蘇說的,陳誠和他的水平差不多這話,是不是自已聽錯了。
以至於後面的話他都沒有聽到。
“端木教授,我沒聽錯的話,你剛剛說陳誠和你的水平差不多?”
“嗯,應該說和學校大部分教授的水平差不多。”
金博文不停的眨眼搖頭,以確定自已不是還沒有睡醒。
“不是,端木教授,你真沒有開玩笑?”
端木蘇都被他整無語了:“你覺得我很閒嗎?
他的評定等級就是丙上,而且他還有執業資格,一會兒他來了,你可以把病人直接交給他。
好了,我這邊有病人還要看,沒功夫和你閒扯。”
說完端木蘇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金博文看著已經息屏的手機愣愣出神。
這一瞬間,他和之前的端木蘇一樣,世界觀都崩塌了。
陳誠現在還要差點才到二十歲呀。
這就丙上了?
自已三十五、六了,不過丁上,是不是自已哪裡沒有理解對?
還是說這世界已經瘋狂到超出了自已的認知?
就在金博文還在懷疑世界和人生的時候。
陳誠接到了端木蘇的電話。
“端木教授?”
“陳誠,你去一趟學校醫務室,那裡有位其他專業的學生被感染。
情況相對嚴重,醫務室的老師搞不定。”
“啊?”
陳誠是被端術蘇的話給驚到了,這事兒怎麼都不應該輪到自已吧?
“啊什麼啊,快去,我現在不在學校。
這種事兒就出動院領導有點大炮打蚊子了,你去正合適。”
“哦,好的教授。”陳誠嘴上答應著,心裡卻對端木蘇的話不太認同。
這是治病救人,什麼時候不都應該獅子搏兔,用盡全力嗎?
想是這樣想,但他還是麻溜的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其他三個正在看影片的傢伙,都抬起頭來看著陳誠。
洛知韞問道:“陳哥,你這是要去哪裡?導員之前可說了,不讓我們出宿舍的?”
陳誠搖了搖頭:“端木教授讓我去醫務室看一位被感染的同學,說是有些嚴重,醫務室的老師搞不定。”
“啥?”
“啊這。”
三人都被這操作驚到不知何開口。
陳誠出了宿舍就看到在樓道口坐著的候茂豐。
對方估計也是接到了電話,並沒有阻止陳誠。
在陳誠路過身旁的時候,還對陳誠點了點頭,同時說了一句:“好好給他們長長眼。”
陳誠微笑一下:“ 我會的。”
不多時,陳誠便來到醫務室。
金博文就在門口等著他,當真看到陳誠的時候,金博文還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
在陳誠開口之前便問道:“你真的是丙上?”
無錯書吧陳誠一聽就知道是端木蘇給他說的,便輕輕點頭。
隨即金博文便一臉失魂落魄的轉身向病房區域走去。
途中等一句話都沒有。
很快來到病房後,金博文調整了一下自已的情緒。
對周嫻和煦的說道:“周嫻同學,我給你......”
話說到一半,他轉頭看向陳誠,頓時語塞,因為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周嫻介紹陳誠。
總不能說教授沒空,所以叫了一位大二的同學過來吧?
這話要是說出來,周嫻還不得當場翻臉?
陳誠此時坐到周嫻閒身邊的椅子上,對金博文輕輕點頭,示意接下來交給自已。
金博文見狀也只能無奈的點頭答應。
陳誠溫和的開口道:“周嫻同學,我先給你做個診斷。”
“好的,謝謝教授。”
雖然這會兒聽著這位教授的聲音有點年輕,但金博文說去給她請一位教授過來。
加上她又看不見,便覺得可能是這位教授的聲音顯年輕吧。
陳誠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金博文一直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想看看陳誠和自已有什麼不同。
而陳誠在將眼睛檢查完後,又給周嫻診脈。
同時開口道:“是不是很渴,而且想喝冰的?”
周嫻立刻點頭道:“對,對,教授我一直覺得非常渴,甚至都想含塊冰在嘴裡。”
聽到周嫻這教授的稱呼,陳誠多少有點尷尬,但為了更好的治病,他也沒有糾正對方的叫法。
金博文是直接就無視了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