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陳胤見皇后出來後,立即向其問安,同時也跟著走了進去。
“皇兒,不是跟你講過麼?你父皇不喜你經常進後宮,怎麼才兩月又來了?雖然母后希望你來,但是怕惹陛下不高興,以後可得注意。!皇后道。
太子道:“母后,兒臣有些想念您,所以來看看,同時有一事報予母后。”太子說完,然後走到門口,向自已的隨從打了招呼,然後又才過來,一臉慎重的樣子。
皇后有些詫異,見太子如此,莫非有什麼大事不成?只見太子陳胤從懷裡掏出一信紙,然後很是謹慎的遞了過來。
皇后疑惑的開啟,看了以後臉色沒有變化,只是內心有些波動。於是道:“皇兒,你這訊息可靠嗎?”
陳胤道:“母后,兒臣不知真假,也很是疑惑?所以告知母后,不知您可有發現什麼?”
皇后道:“你知我早已有歸佛之心,只是礙於這身份,這後宮之事從不關心,自然也就不知曉了?”
這…太子有些為難道:“母后,兒臣有些懷疑這是真的,剛才進後宮之時竟然被攔了下來,後來還是上報了才放行?”
皇后只是詫異了一下,然後又想通了似的道:“這後宮本來就不是任何人能進來的,你看諸王進後宮看母,那個不通報。只是你貴為太子,下面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這就是陛下不喜你的緣由,下回定要記得。”
太子想了想也覺得是,可是…皇后見他還有疑惑道:“就算你父皇受蠱惑,這又能如何?這後宮我從不打理,也不願,就是想管也管不了,母后也幫不了,只好為你父皇求佛保佑,希望他能早日走出來吧。”
太子想了想也是,母后從不管理後宮之事,醉心修佛,也幫不上忙。於是便不再糾結此事,兩母子鬧了些家常,然後陪著皇后吃了素飯,就出了後宮。
太子回到東宮,聽著親隨的觀察後宮異常的報告,心裡幾乎能做實父皇受蠱惑之事。但卻又不知該如何?心裡很是擔心,父皇本就有昏聵之名,若是再被人蠱惑,不知要做出多少荒唐之事。
翌日,太子親隨又收到一沓信件,自然是記錄宮中的點滴訊息,太子越看越憤怒,同時也心驚膽戰,沒想道整個宮中都被龔嬪妃等人掌控,難怪自已一點都沒有察覺。
太子來回踱步,但又不知該如何行動?這等機密之事,又是何人送來的?他們又想怎麼做?有沒有計劃?
馬三等人自然不知太子此時的心情,只是計劃讓其知曉,然後觀察他的反應,雖然太子名聲賢良,但人心難測,防備終是好的。
太子的表現接二連三的被送出,孔範等人商議,於是又暗中送了一封信。太子看完以後,心中高興。原來是孔範暗中的人探的訊息,於是一番喬裝打扮以後,幾日聚在了一起。
太子打量著馬三,同時很是欣喜道:“馬大人之名人盡皆知,今日總算見著了。”
馬三也仔細打量了太子,然後恭敬道:“聽聞太子賢名,今日一見,果真是人中龍鳳。”
兩人相互吹噓,自是熟絡了起來,然後幾人就進入了正題。幾人商議很久才各自散去。
司馬申府裡,司馬申很是憤怒,這蕭摩珂老匹夫壞我好事。眼看整個京都的府兵就要完全掌控在自已手中,沒想道蕭摩珂橫叉一槓,計劃全部落空。
親信見他發怒,自是不敢去觸這黴頭。等司馬申完全消氣以後,親信才上前勸慰。司馬申也無可奈何,蕭摩珂威望甚高,而且權利極大,先暫時隱忍,到時定要抓住這老匹夫的把柄,讓其永不翻身。
司馬申問道:“最近孔範可有異常?”親通道:“大的倒是沒有,只是偶爾出府,好像與馬府的馬天雲走得近些。”
哦?司馬申有些意外,這傢伙不是吃虧的主,怎麼會這麼老實,莫非是想與馬府密謀。
司馬申又道:“他們可有異常?雖然孔範如今被打壓沒有反抗之力,但誰知他還有沒有後手?”
親信想了想道:“據傳回來的情報看,他們都是討論詩詞歌賦,也沒有其他動作。至於後手,小的查清了,孔府裡有一群好手,但沒有異動,我們盯著呢?”
司馬申點點頭道:“孔範還是不死心?想與馬天雲討論出絕妙詩詞,莫非還以為陛下喜歡不成?哼,成不了大事,若不是忌憚其是否暗中有勢力,早就送其黃泉了。”
親信疑惑道:“老爺,你的意思孔範暗中還有勢力?不應該呀,要不然為何沒有一點線索?”
司馬申搖頭道:“只是猜測,大概是有的,不要小看任何人,這些年為收羅絕色女子,孔府可是培養了很多人手,雖然上次損失了謝英等人,但更多的人卻全身而退,這股勢力可不小,這就是為何不敢把他打壓得太狠。”
親信點點頭,似有些明白,以如今老爺的權力,弄死孔範不是輕輕鬆鬆,原來老爺忌憚其暗中勢力。
司馬申想了想道:“派人暗中盯著孔府一舉一動,同時全力查探其暗中勢力,定要找出來,將其消滅,到時弄死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親信點頭應答,然後退了下去。馬天雲…該怎麼處置你呢?誰讓你早不回晚不回,非要趟這攤渾水,你們沒有謀劃?老夫定是不會信的,司馬申喃喃自語。
這日,馬府陷入悲痛中,木塵死了。木塵已是年老,再加上舊疾,還來不及跟人告別,就睡夢中去了。
馬三自是傷心不已,木塵一生都是為了馬家,到老了也沒過上平靜的生活,一直為馬家忙碌著,馬三決定親自守靈,送其魂歸地府。
木塵在別人眼裡只是一個侍衛而已,所以他的死也沒人關注,更沒有任何人來弔唁。只是一幫老部下回來上了炷香,見少爺如此真性情,自是感慨不已,同時又暗自慶幸,誓為少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於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去。繼續暗中潛伏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