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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掠影際長空

得知有三個“藥販子”在三天前進了尚武學院,姬蔓菁和曹治坤這種焦慮變得更加強烈。

儘管最有效的解毒方法已沒有人懂得,但也難保沒有別的解毒偏方。

長鴻城那邊是什麼情況,已不能再如此的坐等下去。

京城這裡出現的不利因素,導致拖延時間的方法沒了意義。

因此,必需果斷做個了結。

一個命令的發出,就是殺伐的開始。

曹治坤敢這麼做,自然是有底牌。

死士!身穿黑甲和臉罩黑色面具的死士,他們六親不認,只聽兩個人的命令。

他們的任務就只有一個,就是拿下京城的各個要點和城門。

要麼不動,一動就是四處隱藏的死士全部出動。

他們在路上遇到了抵抗,但這種抵抗只是蜻蜓點水一般,激不起波瀾。

反而是在城門時,遇到了頑強的抵抗。

神兵營不是拿擺設的,龍帝之所以把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也正是因為其殺傷力的可怕。

每一輪的槍響過後,都會有死士中槍倒下。

然而,神兵營不是萬能的,它能壓制得住衝鋒陷陣計程車兵,卻很難應付得了這些形如冷血的機器。

訓練有素的死士,不但輕功了得,躲避子彈的同時,運用起刀鏢來又快又準。

每一次刀鏢在城門上飛過,劃過的是一道道冷芒,倒下的卻是一個個生命。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裴多菲、山陀爾的《自由與愛情》表達不出消逝靈魂的信仰。

愛情渴望而不可求。

自由可及,又不可左右。

唯有當知生死,不問因果,用那滿腔熱血去書寫熱血沸騰的戰歌。

最忠誠計程車兵,不會選擇退縮,更不會選擇棄械投降。

但最忠誠計程車兵,也是血肉之軀,他們除了身死當場,別無它法去扭轉戰局。

眼看形勢不容樂觀,援兵終於趕到。

方雨婷、九公主、駱婉然、萬鳴遠和幾個鎮撫司的高手在各個城門的出現,才將局勢扭轉過來。

倒不是他們有力挽狂瀾的實力,而是因為帶來了一批尚武學院的劍士。

倒不是劍士的到來提振了士氣,而是九公主這些人的出現,讓士兵們感受到了什麼是“榮辱與共”。

單個劍士和死士的實力不相上下,但組成劍陣的劍士,其實力得到了幾倍的遞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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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曹治坤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死士們一樣組織起陣型進行殊死搏鬥。

一個個生命的倒下,並未讓殺伐停止,反而變得愈加的慘烈。

九公主和駱婉然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這般的血腥場面,剛開始的她倆,作嘔和膽怯自是難免。

然而,那種熱血沸騰的喊殺聲,讓她倆從新振作起來。

往小的方面想,是為了自己和家人。

往大的方面想,是為了天下百姓。

短暫的冷酷無情是必需的,但這種短暫又不知何時才是最後一秒……。

另一處的曹府,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在幾波弓箭和弒神箭過後,擋在外面的逆賊爪牙,能活下來的已是寥寥無幾。

組織死士進行反撲,又被陷阱和禁衛軍剿殺殆盡。

何懼!曹治坤並未因此,而有膽怯退縮的想法。

有絕對的高手護著,曹治坤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僅僅一個全開一不算什麼,只需幾招就能將其廢掉。

可事實,他知道自己錯了。

曹治坤感覺死神離自己近在咫尺,站在屋頂的他,察覺到了鋼爪的厲厲風聲。

他向前急躲,逃過一劫。

可另外兩個得力高手就被直接擊斃,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從屋頂滾落下去。

這種突如其來的倒戈,讓人無法容忍,也讓人憤恨。

這種背叛的欺騙,讓人惱羞成怒。

紫紅雙翼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在曹治坤面前,著實讓他大喜過望。

懸空山交易成功!與黑鷹國達成聯盟!龍羽誠已被斬殺!這三條訊息,曹治坤簡直認為是命中註定自己大事可成。

豈料,這都是欺騙。

被女人欺騙,更讓人忍無可忍。

“紫紅雙翼!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咆哮中的曹治坤,露出了野獸般要吃人的眼神,他竟是瘋一般的連續出掌攻擊紫紅雙翼。

雖然沒有將曹治坤擊殺,頗有些遺憾;但把他的左膀右臂斷掉,其功勞也是不小。

一招得手,何須以命去剋制困獸。

單紫豔和單紅麗兩人連擋幾掌,就已退到了全開一身旁。

見此,曹治坤狂嘯,在嘯聲中,雙腳已懸空,雙眼變得火紅,雙掌紅得彷彿有火焰在燃燒。

“擋我者死!”

這不是狂妄自大,而是一種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曹治坤的動作比說出的話還快,連續的揮掌間,一個個火紅的掌印飛向三人。

在幾十個掌印的覆蓋當中,能躲得過一兩個,卻實難躲得過餘下的這些。

三人當機立斷,揮動手中的兵器,催運內力來擋擊這些掌印。

可這些掌印已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內力形成,它是一種鐵砂掌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才會有這般的模樣。

每一個掌印的消碎,都會散發出一股炙熱的氣流,令人窒息和無法忍受。

全開一後退,紫紅雙翼也跟著後退。

不是不想反擊,只是無法忍受得住像架在火爐上烤的那種感覺。

但全開一也不是隻顧著後退,在退到一定的距離時,他就喊:“快放箭!”

弓箭手早已是準備好了的,聽到命令,立時是箭雨離弦。

眼見如雨的箭飛來,曹治坤冷笑聲中,內力猛一提,整個人拔升而起。

所有的箭紛紛從他的腳下飛過,大部分的羽箭叮叮噹噹落在地上和院牆周圍。

只有少數的弒神箭,依舊呼嘯著飛往遠處。

懸空的曹治坤並沒有往下落,他去意已決。

蠢笨的人才會做這種困獸之鬥,聰明的人會去尋找依仗,再對最終的目標來一次致命的打擊。

曹治坤掉轉的方向,正是坤寧宮的地方。

全開一和紫紅雙翼當然看得出這種意圖,但他們沒有大驚失色,也沒有去阻攔,而只是鎮定自若的守著自己的方位。

曹治坤無暇去顧及三人的反常舉動,正當他飛掠而出的那一刻,可就嚇得大吃一驚。

一人從空而降,揮拳衝擊而下間,罡氣形如傘蓋,拳頭堅如磐石。

即便曹治坤實力強悍,但猝不及防間,他實難發揮出全力。

雙掌推出的一剎那,他就被轟得往下墜落。

墜落雖是墜落,竟陣腳不亂,屋瓦的一陣咯吱咯吱作響後,曹治坤穩穩的立在屋頂上。

他大聲咆哮:“龍宇飛!你竟敢偷襲我?是不想活了嗎?”

龍宇飛即勇又莽,他只認一個死理,攪他財路的就是仇人。

“大膽的逆賊!休得猖狂!受死吧!”

龍宇飛可不是嘴皮子吼吼,說來就來,一個俯衝,拳頭帶著剛猛無比的拳勁直擊而下。

這世上哪有打輸一個再上一人的道理,全開一和紫紅雙翼飛躍而至,兵器揮動就打。

被圍攻之下,想走根本沒機會。

曹治坤雙掌各往一個方向推時,掌上凝結出紅得刺眼的氣罩。

人能頂得住這種強大的力量,屋頂根本就承受不住。

轟隆!一聲炸響。

隨著屋瓦和碎木板的亂飛,五個人都墜落進了屋裡。

滾滾灰塵沖天起,瓦粒.木屑炫炫飄。

打鬥更加激烈。

從屋頂傳出陣陣嗡嗡聲,那是五股力量攪動出的嗡鳴聲。

有限的空間,肆虐的勁氣無從渲洩。

剎時形成一股旋風直衝而上,將那屋頂攪得是紛飛亂響,很快在半空中出現一個恐怖的景象。

更甚之,屋牆也遭了殃。

裡邊的力量硬生生將四壁擠壓得咯吱咯吱往外凸起。

如果這四面牆壁能堅持得住六十秒不倒,那就說明建築者沒有偷工減料。

外面的禁衛軍根本不敢靠得太近。

不是怕死,是怕被某一塊磚頭砸到,算“他”殺,還是“他們”殺,沒有依據可考究。

弓箭手更不敢靠近,反正此時,有牆沒牆都看不清目標,只能睜著大眼等待……。

坤寧宮,屋頂上。

姬蔓菁手拿古琴,舉目遠眺那一片激烈的光景,嘴角露出一絲絲狡笑。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什麼人都可以用來鋪路,什麼人都可當用則利用。

她這種狡笑,彷彿是在說:“師哥呀!你可得多撐一會!就算死,也要等師妹把事情了結先.”

最是無情帝皇家,最是可氣姓氏落他家。

我命由我不由天,當殺則殺。

那一片片火海;那一陣陣喊殺聲;那一處處的刀光劍影,都是為我姬蔓菁奏響勝利的凱歌。

擰身起,掠影際長空,一點影遁,芳蹤自明。

尚武學院,前上空。

一人一琴,一襲華衣臨風飄,一頭長髮傾瀉而下。

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霜,流露出冷峻的殺氣。

睥睨凜然的雙眸,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譏諷。

審慎寒光一眼掃,即洞穿周圍,解析通透。

像是空氣乍被凝滯,滯得讓人心寒。

忽然一聲笑,聲聲隨風,空隙瞭。

像是寒風襲骨,滲人膽。

拂袖一揮,一縷紫氣出,眼前頓時幻變出一張泛淡淡紫光的長几。

她盤膝而坐,將那古琴平放於几上。

恍若目空一切,又如無視云云眾生。

手指撥弄最細三根琴絃,響起一陣極是悠揚悅耳的琴聲。

其欲落時,迴環顧盼,空際盤旋。

其將落時,小溪潺潺,緩緩流趟。

其既落也,此呼彼應,浩繁已極,令人難以禁受。

有兵器掉落於地,不是一把,而是很多。

有人從樹上摔落,不是一個,而是一個接一個。

內力弱者,抱頭蜷縮,翻滾著哀嚎。

內力稍強者,眼神呆滯,捂著雙耳,搖搖晃晃,是走三步退兩步。

內力能稍稍抵抗者,臉色慘白,眼神黯淡,如肩挑千斤重擔一般,每退一步都要大口的喘息。

《指尖殺》當真可怕,只一個序章,就讓這些人失去了戰鬥力。

幾十人從山頂上跳出,落在半山腰的一處平臺之上。

蕭鴻成將內力提到所能承受的極限,一聲大吼:“這是“攝心章”,爾等速速退離!”

每一字吐出,都如鳴鐘瞭亮,以此襲擾那攝人心魄的琴音。

姬蔓菁隨視一眼,冷聲冷語:“蕭老頭,就憑你現在的功力還想救人?可笑!可笑!”

蕭鴻成所剩內已不多,留著自保都堪憂,哪還敢發力吼回去一嗓子,只能怒得額頭青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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