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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這就是當天才的感覺嗎?

喧囂過後,古豐獨自一人在安靜的房間裡,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開始籌劃接下來要走的路。

接下來便是郡試了,古豐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打定主意要去郡裡的明慧書院。鎮裡的學院資源有限,他在那裡已經難以獲取更多有價值的知識,難以實現更高的追求。

此外,古豐還想起了上一世那段至關重要的經歷。自已在十八歲那年,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那位教導自已武學的老乞丐師傅。這一世,他決意再次去尋找這位恩師。想當初,自已曾隨手幫助了那個偽裝成乞丐的絕世高手,作為報答,那乞丐傳授了自已十招,解牛刀法的前篇。僅僅是這區區十招,便讓古豐如有神助,不僅成功報了血海深仇,還得以縱身一躍成為令人矚目的一流高手。所以,古豐在心底默默盤算著,等到時機成熟,一定要再去曾經與那老乞丐相遇的地方走一趟,這次得多學個幾招。

在家裡待了月餘,古豐便攜著秀兒離開了李家村,朝著黃岩郡城進發。他們此次的目標,乃是黃岩郡赫赫有名的第一學府——明慧書院。

明慧書院向來只招收二十五歲以下的秀才,能在這般年紀就考取秀才功名的,日後大機率能夠成為舉人,甚至進士老爺。

這一日,古豐來到了明慧書院的招生現場。明慧書院的大門口,兩扇硃紅色的大門緊閉,門上鑲嵌著一排排銅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門楣上方高懸著一塊金字匾額,“明慧書院”四個大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彷彿在訴說著書院的悠久歷史和深厚底蘊。

大門兩側,立著兩座威武的石獅子,張牙舞爪,威風凜凜,像是忠誠的衛士守護著這一方知識的殿堂。石獅子腳下的基座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線條流暢,栩栩如生。

門前的臺階由青石鋪就,光滑而整潔,每一級臺階都承載著學子們追求學問的堅定步伐。臺階兩旁,種著兩排高大的梧桐樹,枝葉繁茂,綠意盎然,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聲吟誦著古老的詩篇。

大清早,書院門外便排起了五條長長的隊伍,估摸著得有五六百人,每支隊伍的前端對應著一名夫子,其中有四名男夫子,一名女夫子。頗為有趣的是,女夫子和那位年紀最長的男夫子所負責的隊伍最為冗長。

古豐在進郡城之前就曾仔細打聽過,知曉明慧書院屬孔狄老夫子最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他一生教導過的學生,有一半都成功透過了郡試,成為舉人,更有三位高中進士。但這夫子脾氣頗為暴躁,一個表現不好就又打又罵,正因如此,他手下的學生是最少的,但成才率卻是最高,因為每年報名的人數也是極多。

於是,古豐毫不猶豫地排在了孔老夫子的隊伍後面。

“二十歲以下的秀才麻煩去其他隊伍!”夫子旁邊的書童一聲高喊。

聞言,這原本一兩百人的長長隊伍瞬間就只剩下三十多人。

“你二十歲?怎麼看上去比我還老啊!去去去,一邊去!”

“我只是長的老,夫子。”一個渾身肌肉、滿臉橫肉的人趕忙苦笑著說道。

“去官府打一個出生證明再過來!”

“是。”那大漢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很快便輪到了下一位。

“我考你一對聯,能答上就可做我弟子。”

“沒聽說還要考試啊。”

後面的學生們一個個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裡想著:誰不知道孔老夫子招生嚴格,這人也不提前打聽打聽。

那學生瞬間漲紅了臉。

“請夫子出題。”

“筆耕墨染書千古風華。”

那學生頓時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還是搖著頭無奈地走了。

這可輪到後面的人頭疼了,一個個嚇得臉色煞白。

陸陸續續又走了十幾人。

“胡吃海塞長一身肥膘。”

孔老夫子眉頭緊皺,心想:對得倒也勉強工整,就是太過粗俗。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去其他隊伍吧。”

諸如此類的還有:

“眉飛色舞講一堆胡話。”

“頭搖身晃舞一通亂扭。”

“抓耳撓腮想半天沒招。”

“哭爹喊娘鬧滿村笑話。”

……

半天下來,可把孔老夫子氣了個夠嗆,他忍不住大喊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詩賦詞吟頌萬世春秋。”

孔老夫子一臉驚訝,連忙抬頭看向古豐。

“甚好甚好啊!你叫什麼,今年幾歲?”

“學生古豐,今年十三。”

“什麼?你才十三!”

頓時,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其他隊伍的夫子也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氣得連拍大腿,立馬跑了過來將古豐團團圍住。

“你來拜我為師,我給你全免學費。”一中年男夫子急切地說道。

“我也給你免,我再每個月補貼你一兩銀子。”

“他們的條件我都答應,另外,我再給你我珍藏的詩詞原本一本如何?”

“小兄弟,我最擅長一對一輔導。”說罷,這中年女夫子稍微解開了胸口釦子,隱約可見那波濤洶湧。

“滾一邊去,老夫看上的學生還能讓你們搶了,我也給你全免,另外,每個月補貼你二兩銀子!”

說罷,五個夫子全都眼巴巴地看向古豐,焦急地等待著古豐的選擇。

“我選擇孔老夫子!”

“哈哈哈!就你們幾個小兔崽子,還想和老夫爭,老夫過段時間就找你們長輩聊聊,別以為當了幾年夫子就能和老夫搶學生,哈哈哈。”

孔老夫子一臉嘚瑟,笑得合不攏嘴,其他夫子也只能心有不甘地悻悻離開。

這一幕可看傻了這幾百名報名的學子,王秀兒也是又一次被驚掉了下巴,她知道自家公子厲害,卻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