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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識試探

結束打坐後,他稍微伸展一下四肢,並沒有想象中發酸、僵硬的情況,每日吸收那碗湯的藥力,現在的他早已脫胎換骨成為了修仙者,身體素質可說是今非昔比。

察覺到豬舍外熟悉的香風逐漸靠近,他連忙四腳著地,佯裝成一般豬的模樣。

沒多久,只見田茹清探頭往舍裡瞥了幾眼,確認四下無人後,才推開豬舍大門走了進來。

似乎是因為擔心會被人發現,她都會選擇樑柱旁,也就是他的舍籠來投餵,這樣有人突然闖進來,她才有時間將碗藏好,也能胡扯說自已喜歡豬、想陪豬玩之類的,替自已圓謊。

他趴上欄杆,眼巴巴地望向田茹清,雖然他是豬,但像這樣對少女示好應該多少能增加一些好感吧

果不其然,田茹清伸出纖纖手指搔了撓他的頭頂:“嘿嘿,這麼著急想見我呀? ”

他瞇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平時都是自已孤伶伶地待在舍籠,突然有少女溫柔撫摸自已的頭,坦白說,這感覺的確不錯。

田茹清搔了幾下後,伸手拍了一下儲物袋,從中拿出一個裝滿墨綠色藥湯的銀碗,碗口用法力給封住了,因此就算收進儲物袋,裡面的藥湯也不會灑出來。

少女將碗放入籠內伸手示意道:“快喝吧! ”

一如既往,他唏哩呼嚕地將藥湯喝光,田茹清盯著他屁股上的紅色印記,有些開心地說道:“沒想到你還成為了豬公,看來可以多活好幾年哦! 這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

看著被他舔乾淨的銀碗,田茹清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將銀碗收回儲物袋,轉身離開。

剎那間,一股神識掃過少女全身,令田茹清的身子猛然一顫,她趕緊回頭望向豬舍內部。

豬隻們要嘛蜷縮在角落打盹,要嘛就是把頭埋進餿水槽猛吃,看起來並無半點異常,少女皺起眉頭,懷疑自已是不是搞錯了,畢竟,那股異樣不過就短短一瞬的事,確實也有可能只是錯覺。

田茹清低頭思索了一陣,這裡可是在落日宗境內,先不論宗內無時無刻有金丹期修士坐鎮,鎮山大陣更是要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才可能突破,元嬰期修士,那至少得是各大門派的長老級人物,就連落日宗的太上長老也都僅有金丹後期修為,一般宵小根本不可能擅闖。

想到鎮山大陣的威能後,田茹清提著的心也放下了,她輕悄悄地掩上豬舍大門離開了。

畢竟出身於家族門派,派系鬥爭跟其他大派比起來沒有那麼複雜,再加上又是嬌生慣養的掌門孫女,根本不瞭解外面那群散修或妖修平時修煉的兇險,待在宗內只能說是一點危機感也沒有。

用神識試探田茹清的元兇——範響,嘴角揚起了一抹莞爾,事實上,就算不用神識探查,近距離接觸下,他也已經看出田茹清不過就煉氣六層的實力。

雖然以他初窺煉氣的實力想正面擊敗她基本不可能,但之所以這樣做有三個目的:1在她身上留下印記,方便日後追蹤;2試探她的戒心;3試探鎮山大陣及坐鎮修士的威能。

沒錯,他心裡已經在琢磨該如何對這個少女下手了。

這麼做確實有些風險,萬一鎮山大陣或金丹修士察覺異常,那等於是死路一條,可他思索了一整晚,想逃離這裡無論如何都得動用到法力,與其之後使用法力時才發現被壓制,不如趁早試探一下他們的反應。

如果事後沒有派高階修士來此探查,那說明護山大陣或坐鎮修士對異常情況的判斷有破綻,他在落日山上的自由就能比預期的再多一些。

其次,現在的他頂多只掌握了收放法力的方式,在沒有功法的情況下胡亂修煉怕是事倍功半,遲早還是得對這裡的低階修士下手,看能不能入手一些有用的情報。

從昨天那群修士及田茹清的態度大致可以判斷,他們平時待在宗內壓根就不認為會遇襲,而這正好能成為他的突破口!

待田茹清走後,他再度盤膝打坐,田茹清離開後約一個時辰,會有一名叫管浩成的弟子前來打點豬舍,也是昨天五名男子中的其中一位,他負責打點豬舍的大小事務,將廚餘餵給他們,並清理舍籠內的大小便。

雖然能用法力做事並不算多辛苦,可被分配到這種破差事,他在宗內的地位自然可想而知。

他暗暗下定決心,要先拿這傢伙開刀。

在他記憶中,未曾有過取他人性命之行為,但那是生活在現代安逸社會的情況,如今不僅穿越到修仙界,身份還是一隻待宰種豬,不狠下心來大破大立,那等於是拿自已的性命安全開玩笑。

距離開啟靈智那日過了半個月,期間相當平靜,除了他的幾位胞弟被拉去宰殺,以及趴在他幾位胞妹身上之外,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有了人類的記憶與認知後,他已經把自已當成穿越到這個世界,不幸轉生成豬的人類,雖然很不想跟母豬發生關係,可沒辦法,修士只要略施法力探查就能知道哪隻母豬懷有身孕。

因此該做的掩飾還是得做,萬一他成為種豬卻沒有母豬成功懷孕,往後的下場自然是可想而知。

這天,管浩成一如往常扛著大桶廚餘來到豬舍,他用腳頂開大門走進來,門還沒自動掩上,腦袋就已經和身體分開了。

修士體內氣量有限,不可能隨時用法力護體,加上根本沒有料想到會在豬舍遇襲,管浩成沒有半點痛苦與掙扎就撒手歸西了,反倒是死後神經的抽搐,動靜還更大些。

潛伏在門上樑柱的範響,用兩隻前蹄比劃了幾下,他的身體、頭顱和廚餘桶皆停在了半空中,他的豬心撲通撲通狂跳,雖然是第一次殺人,可就……這麼簡單,在背後彈個手指射出風刃,如此便輕易奪去了一個人的性命,簡單到令他有些難以置信。

用神識查探一下豬舍外部,確定沒有其他人靠近後,他將廚餘桶放好,招喚他的儲物袋來到身前,遺憾的是,就連初窺修行界的他,也能一眼看出這傢伙的儲物袋內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

3顆靈石、1張御劍符、2張淨身符、1個裝著2顆深紫色丹藥的瓶子,另外還有幾張價值七千元的銀票。

根本沒有他想要的功法書,正常來說,這種東西應該只會在宗內的藏書閣,沒有人會隨身攜帶,果然凡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啊!

略微感慨一下後,他將法力灌入管浩成體內,將他的下丹田給逼出體外。

修仙者的法力皆儲存在此,他一口將那團法力吞入腹中煉化,施法將遺體的骨肉進行肢解分離,骨頭埋到了地底下,肉身則和廚於混合,派發給他的弟妹們享用。

最後管浩成已確確實實地從這世上消失了。

直接吞噬他人丹田實屬下策,雖然可以獲取他人的部分修為,多少也能領悟對方修習的一些功法;可吸收率實在低得可憐,且如此喪失人性的行為天理難容,會增加揹負在身上的業障,一旦業障太重,將來的修行方向也只剩下邪派一途。

可現在的他已經找不到其他突破點,總不可能要他一輩子守在豬舍等待機緣吧?機會,往往要靠自已創造。

接下來,又是為期一天一夜的盤膝打坐,透過管浩成法力內殘留的記憶,他初步探得了落日宗基礎功法──太陰行脈術的修煉方式。

雖然部分段落因管浩成資質有限無法領悟,只有不到一半的殘卷能供他修習,但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