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仔被御劍術斬殺的血腥味逐漸蔓延,如今又有一位同伴被扛走,豬舍裡的其他豬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紛紛騷動起來。
正當範響還在思索如何逃生之際,一隻體型只有他一半的母豬‘蹦’地一聲壓到了他的身上。
他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不輕,本能反應讓他往旁邊一閃,隨即撞上了圍欄,巨大撞擊聲讓不明所以的豬隻們更加恐懼。
“真是的,驚嚇過度會讓肌肉變得僵硬,那口感可就差了。”
餘下三位中的其中一人無奈說道,舞動著的食指前端徐徐地噴出法力,被嚇得到處亂竄的豬隻在法術的灌溉下,很快便恢復了平靜,看來應該具有安撫作用。
範響雖然反射性地跳了一下,卻不像其他同伴手足無措,更正確來說,他現在腦中唯一思考的事情,只有‘怎樣才不會被他們選中’。
正當範響還在思索之時,闖入他舍籠的妹妹走到了他面前,豐滿的粉紅色大屁股看起來是那麼地性感,她魅惑般地甩了甩小豬尾巴,莫名的味道在範響鼻前飄散開來。
“噗噗!(Gan我!)”
“小妹,你也開啟靈智了嗎!?”範響低聲用人類語言向小妹問話。
小妹卻是豬言豬語回道:“噗嘻噗嘻!(快點!)”
趁著那些男人的注意力在其他同伴身上時,範響趴到親妹妹背上,然後磨蹭了起來。
他自然是明白了妹妹的意圖,對人類來說,豬最大的價值就是身上的肉,當肉質成熟後唯一不會被宰掉的理由,便是具有“能為他們產出更多肉”的價值!
雖然有了人類的靈智與思考模式,但動物本能卻是難以抗拒的。
噗咦!!!
豬妹妹發出了愉悅的嘶鳴,範響靈敏的嗅覺能從充斥著排洩物的臭味中,鎖定了妹妹的費洛蒙,將自已的狀態提升更高。
不過,已有了人類靈智的他,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地結束了流程。
“哎喲!這兩隻居然就這樣做起來了,笑死!”其中一個男人露出嘲笑的神情盯著眼前的兩隻豬交合,畢竟這群豬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畜生而已,做出這種毫無下限的事情,更能滿足他們獵奇的心態。
給他等著吧!這群傢伙,擅自取走同伴性命、還讓他蒙受這種屈辱,總有一天,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範響那氣得呲牙咧嘴的神情,在他們眼裡大概不過是頭享受快感的豬而已,一位男子託著下巴津津樂道地說著:“這就是……感受到生存危機後的繁衍本能嗎?”
另個男人搔了搔頭,用下巴指著範響問道:“那這樣……還要選它嗎?”
“正好現在還缺個公豬,不如就讓這隻當種豬吧!”為首的男人雙手抱胸,伸出食指對範響比畫幾下,他的屁股頓時出現一塊紅色印記,男人繼續道:“切記啊!屁股上有記號這隻,可別把他宰了。”
剩下三個男人各扛了一隻豬仔離開,這才結束混亂,豬舍總算又恢復了平靜。
喘口氣平息下來後,望著返回隔壁籠剛才被征服過的豬妹,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發餿的廚餘,範響心中不禁產生疑惑,按理來說,如果像他一樣開啟了靈智,除非是為了掩飾,否則應該是不會再想吃那堆噁心東西了。
“妹妹?”範響試探性地對著隔壁身份為妹妹的那頭母豬搭話。
只見妹妹斜眼瞥了他一眼,嘴巴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享用餿水大雜燴。
也許還真被那幾個修士料中,妹妹之所以突然跑來跟他求歡,只是因為生存的本能。
他嘆口氣席地而坐,以往都是四隻腳直接趴倒在地,現在只有後腿坐下用屁股貼地,一般來說豬是不會有這種坐姿的。
現在,得先想想辦法脫離這個地方,為了制定逃脫計劃,情報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細細回想之前還是豬的日子,過往生活其實沒有什麼重點,淨是遭到修士們虐打的不堪往事,但若努力回想,還是能透過那群修士的閒聊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此山名為落日山,坐鎮的門派為落日宗,勉強算是個三流的家族門派,內門弟子幾乎都有親屬關係或聯姻而來,外部招收的弟子除非有重大貢獻、或是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否則也只能庸庸碌碌為門派打雜度過餘生。
而範響所處的地方,是落日山山腰的宗門據點外,也就是內門弟子及部分長老居住的地方,偶爾舉辦議會或典禮也皆在此進行,因此養些許牲口供典禮所需。
至於把藥湯投餵給他的那位少女,名為田茹清,是現任掌門的獨生孫女,據範響猜測,那藥湯肯定是某種價值不菲的靈草熬製而成,為了讓掌門孫女增進修為所用,沒想到這笨女孩不懂珍惜,將那東西拿來餵豬,倒是便宜了範響。
他,本一頭平凡待宰的豬,在服用那帖湯藥一個月後,竟脫胎換骨覺醒了煉氣之體,真真正正地踏入了修行界。
在仔細思考後得出的結論是:現在的他不能離開豬舍,頂多只能在此打坐修煉。
理由很簡單,隨便跑出豬舍實在太顯眼了,萬一那群修士中有人心血來潮用神識探查,一眼便能看穿他體內具有法力,屆時自然是三兩下就被收拾掉了。
比較靠譜的辦法,或許是繼續待在這裡,反正現在他已經有了身為種豬的保命符。
且田茹清的那碗藥湯為不凡之物,她願意送來成全範響,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察覺到自已已是一名修士,當務之急便是先要掌握法力的使用方式,範響閉上雙眼凝神打坐,體內有股能量隨心而動的感覺,實在是相當奇特且有趣。
他試著將法力流轉到全身各個部位,細細觀察著身體的變化,再次睜眼時,已是隔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