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澤在天台女兒牆邊緣眺望,食堂屍群的尾流都消失不見了。
“老宋頭,吳寬,棟樑,你們可以行動了。”
“食堂喪屍全部被引走了!”
“小心卡在角落裡的喪屍就行!”
“收到!繼續觀察!”,老宋頭先和二人把所有的物資包都放在大門口。
八個主要物資包,兩個裝置包,一共十個揹包,靠在門邊的牆墩。
方便回來時候裝車。
“出發!”,三人全副武裝,戴著白色勞保手套,提著軍制螺紋鋼長矛出了宿舍。
三人先沿著宿舍邊的草叢邊緣走。
之後到了末世第一天被困的那個便利店小院。
張棟樑正想回去看看。
被老宋頭拉住了:“專心做主要任務!”
“好!”
三人繞過到小院的後方,正前方就是食堂的後門。
三人觀察了半分鐘,開啟對講機。
“澤子,情況怎麼樣?”
“我沒看見喪屍在你們周圍!”
“收到!”
吳寬沒關對講機,固定在胸口口袋上。
“繼續前進”,老宋頭貓著腰,走在前面。
“停!”,三人已到麵包車前五米。
“觀察一下車的周圍。”
“尤其是車底。”
吳寬越過老宋頭,一步一步前進。
看車的四周都沒喪屍,又趴在地面上,確認車底沒有爬屍。
撐起身子,把灰拍乾淨:“安全!”
老宋頭和張棟樑二人往前走,走到車的另一邊。
和之前用無人機偵察的一樣。
駕駛座上綁著一隻司機喪屍,鑰匙插在鑰匙孔上。
司機喪屍對著美味的三人,瘋狂地閉合著鋒利的牙齒。
“好惡心!”,三人看見綁住的喪屍,沒有害怕只有噁心。
“吳寬,你動手!”,老宋頭指揮道。
吳寬此時卻有點猶豫。
“咋了,慫什麼?”,老宋頭調侃道。
吳寬說道:“沒慫,只是在駕駛座上殺掉喪屍,血濺車裡四處都是。”
“你來開呀!”
老宋頭覺得有理:“你說得有理!”
“那難不成你想把它放出來再殺?”
吳寬笑著說道:“我沒這麼作死!”
“那寬哥的意思是?”,張棟樑問道。
“不知道!不好辦!”
陳澤聽見他們磨磨蹭蹭的,便開口道:“你們三人咋了,咋還不動手?”
吳寬拿出對講機對陳澤說自已的難處。
陳澤聽完後,拿著望遠鏡四處望著。
“有了!”
“寬子,你前面的拐角處有一排欄杆。”
“上面掛著被單。”
“你把被單蓋在喪屍頭上。”
“然後再殺!”
“要是還怕血濺出來?”
“包裹住喪屍頭部,用錘子殺!”
“你把那把金工實習的大鐵錘帶著了吧?”
吳寬聽完笑了:“那是當然!”
吳寬叫二人跟上,取了一塊被單,回到車旁。
丟出去,蓋在喪屍頭上。
“喪屍新娘耶!”,張棟樑笑道。
“那是個男司機!”
“哈哈哈哈哈!”
吳寬拔出錘子,雙手一揮,直擊喪屍的腦門。
由於包裹著頭,只聽一聲悶響,喪屍失去了動靜,癱了下來。
吳寬正想把喪屍抱出來。
對講機響了:“寬子,記得補刀!”
“好!”
吳寬退出來,又給了喪屍幾下錘擊。
最後把螺紋鋼長矛抵在喪屍太陽穴,刺了進去。
吳寬拔出帶血的矛尖,在被單上擦拭幾圈:“應該是死透了!”
吳寬呼呼喘著大氣。
老宋頭和張棟樑見狀,先解開了安全帶扣。
由張棟樑託著喪屍的肩膀,老宋頭提著喪屍的褲腿。
將包成木乃伊的喪屍拉出來,丟在一旁。
“OK了澤子,搞定司機了。”,吳寬檢查了一遍五菱麵包車的前後座和後備箱說道。
“好,注意聲音,你們周圍暫時沒喪屍!”
吳寬對張棟樑和老宋頭說道:“誰開車穩的?”
老宋頭說道:“吳寬你不會開車?”
“拿了三四年駕照了,但是沒車給我開呀?”
張棟樑說道:“寬哥,現在不就是機會嗎?”
“得了吧,開溝裡去了,我會氣死自已!”
老宋頭說道:“棟樑你來開吧,你對這種運貨的車比較熟!”
張棟樑看了吳寬一眼說道:“我來就我來,翻了別怪我哈!”
吳寬說道:“烏鴉嘴,呸呸呸!”
吳寬繞到車後說道:“檢查一下後備箱。”
二人跟上,五菱後備箱的門敞開著。
大部分的物資都搬上食堂後廚了。
只留了一包五十千克的香米;一桶豆油,轉基因的;一桶五升的工業酒精,點小火鍋用的。
“喲,這油不錯!”
“啥啥就不錯了?”,老宋頭指著豆油側面的三個小字說道:“轉基因!”
“這種,專供學生食堂的。家裡沒人買這種!”
張棟樑說道:“這樣呀。”
老宋頭補了一句:“不過都這年頭了,有的吃就不錯了!”
吳寬有點嫌棄:“這點東西,有點少呀。”
“我還以為是滿的呢!”
老宋頭指著食堂黑洞洞的後門說道:“要不你上去拿?”
吳寬懟了一句:“我是勇,不是傻!”
吳寬看著把光都吞噬掉的通道,渾身打抖,一點都不自在。
“別耽擱了,回去!”
吳寬輕輕地拉下面包車後箱門。
張棟樑坐上駕駛座,老宋頭坐副駕。
吳寬坐中間。
張棟樑繫上安全帶,往右擰鑰匙。
車打不著火。
老宋頭說道:“可能電瓶虧電了!你再試試!”
“好。”
張棟樑再次打火,一把就著。
撥到三擋,動力檔,控制油門,滑行起步。
“給點油!”
“知道了。”
輕踩油門,轉動方向盤。
一分鐘就滑行到土木宿舍門口。
車尾向著宿舍大門,倒車入庫。
老宋頭對著吳寬說道:“吳寬把對講機給我。”
吳寬從胸口口袋拿出對講機交給老宋頭:“棟樑,跟我搬東西。”
“好嘞!”,張棟樑沒熄火,解開安全帶下車。
老宋頭開啟對講機對陳澤說道:“下來吧,車到了。”
陳澤只回了兩個字:“收到!”
陳澤把對講機插在屁兜,把望遠鏡收好掛脖子上。
腰帶上掛著那把猛獁牙柄十八剁,右手提著螺紋鋼長矛。
踮著腳,快步走到韓坤田甜的宿舍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