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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萬毒蠱的禁忌

身後的結界突然消失了,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白希鸞立馬閃身到一棵大樹後。

她知曉憑藉屋裡兩人的能力,早就在她踏入院子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她跟過來只是因為放心不下美人師父的狀態,並不想要過多幹涉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還是不要碰面為好。

前腳剛躲好,後腳屋門就被開啟了。

偷偷探頭看過去,只見全身溼漉漉的男子走了出來,目光還四處打量了一番,白希鸞直覺是在找她,連忙將頭縮了回去。

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一道視線停留在這個方向,白希鸞並沒有過多收斂氣息,她知道對方不會過來拆穿她,不然也不會容許她在屋外坐了這麼久。

果然,沒等多久,那道駭人的視線消失了,白希鸞微微嘆口氣,再次探頭看了看。

院外早已沒有了男子的身影,看著大門大開的屋子,立馬小跑進去,將門關上。

“美人師父?”

進到屋裡,並沒有看見那抹倩影,白希鸞察覺到不對勁,看了看竹簾,掀開走了進去。

等看到牽機此時的模樣時,白希鸞怔愣在原地,手足無措。

只見往日裡張揚明媚的美人,此時猶如丟失了靈魂的木偶一樣,兩眼無神的坐在桌前,眼眶紅潤卻始終沒有眼淚流出來。

“他走了,不會再來了。”

這話似是在對白希鸞訴說,也像是在反覆提醒她自已這個事實。

“小徒弟,我還是搞砸了。”

牽機望向白希鸞,整個人都是很喪的一個狀態。

“我知道他恨師父,也恨我和哥哥,但是我從來沒想過他居然寧願死也不願意相信我,一直以為我是在折磨他。”

白希鸞見牽機越說越委屈,不由感嘆,愛情真的是折磨人的東西,好好的一個大美人居然也會因為愛而不得,被心上人所仇恨而陷入自我懷疑。

“師父,如果他真的一點都不相信你,你覺得以他的性子,可能會配合你到現在嗎?”

她總覺得師父和翟翼之間的感情很複雜,以她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翟翼其實挺縱容她這個美人師父的。

雖說是被威脅的,但是一個性格固執殺伐果斷的男人,如若真的沒有動容之意,真的能夠堅持這麼多年的小白鼠嗎?

況且現在又沒有他們孃親的壓力,翟修也早已不是年幼的孩童,甚至成為了頂尖的殺手,經歷過很多的廝殺拼搏,也不是沒有知曉真相的承受力和判斷力吧?

就算兩人之間沒有翟修的關係,對於平日裡美人師父的調戲和接近,甚至都沒有真正出聲拒絕過,大多數都是翟修在當那個中間客。

“不會的,只要看見我,他就會想起師父,我不在乎他恨我,但是我不能讓他拿命開玩笑,那是師父走之前囑咐過的,我和哥哥存在的使命就是為了保護他們兄弟倆。”

牽機自嘲的笑出聲。

“很可笑是不是,在師父發現她一切都做錯後,居然將爛攤子丟給了我們一走了之,就算因為她看出來了我對翟翼有情。”

白希鸞不作聲,默默當一個合格的聽客,任由牽機發洩出來。

“我一直都知道師父是個偏激固執的人,其實翟翼性子裡的固執很像他孃親,卻又像他父親一樣心軟,所以從小到大都用不易親近的態度包裝自已。”

“既然會心疼,那她為何還要這麼對待自已的兒子?”

如若不是翟翼意志力堅定,翟修又被保護的很好,早就在那樣的童年裡變成瘋子。

“師父和翟翼他們生父的事情,我們並不知曉,這一切在萬毒谷就是一個禁忌。”

白希鸞扶額,看來又是一個被情所傷的女人。

“但是我和哥哥自到了萬毒谷的第一日,就發現了師父身邊一直跟著一個男性藥人,全身都被繃帶纏繞,只露出一雙眉眼,沒有思想,只聽從師父的命令列事。”

牽機努力的從久遠的記憶裡尋找著那藥人的身影。

“我們不知道他叫什麼,師父也從不喚他的名字,以前我也沒注意,但是自從翟翼兄弟二人長大後,眉眼卻像極了那名藥人,所以我一直有個猜想。”

白希鸞背後起了涼意。

不是吧?

“美人師父你不會認為那名藥人就是……”

一時之間如何將剩下的話說出口,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是何意。

“因為在師父被仇家追殺到萬毒谷時,那名藥人替師父擋下了致命一擊,師父才一怒之下將找上門來的人全部擊殺,但是那名藥人沒能救回來,幾日之後,一名女子找到了師父,兩人不知道在屋裡談論了什麼,第二日師父留下書信就不辭而別了,連同消失的,還有那名藥人的屍體。”

白希鸞一時心情複雜,為何她小小年紀,一個個的都要將這麼多複雜的事情告訴她,她真的不是救世主轉世啊。

“小徒弟,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一是想要你往後繼續幫我替翟翼尋找噬心蠱的解決法子,二是要告訴你,無極境每個人的來歷都不簡單,尤其是內院的人,背後或多或少都有複雜的背景,如若你以後當真願意留在無極境,就必須要有隨時會捲入這些紛爭的準備。”

牽機苦口婆心,她並不知曉一向不會心慈手軟的聞人煌,為何突然會救一個小姑娘回來,想到之前聽說過的,尊上似是在找某個人的轉世,她擔心白希鸞就是那轉世之人,那以後更不可能逃離這些紛爭,就算她脫離無極境,恐怕也沒辦法徹底避免。

白希鸞沉默不語,此時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接觸的人越多,知曉的事情越多,每個人似乎在知曉了她想要學習各堂的技藝時,都將未來的擔子壓在了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

“師父,我想要回去了。”

這幾日接收到的資訊量真的太多,她必須要一個人靜靜梳理一番。

看到她下意識的逃避,牽機默默的嘆了口氣。

也不得不懷疑,現在將擔子壓在一個孩子身上,是不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