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阿姜,你不願信我。”察覺到姜文的抗拒,段文心眼中越發悽苦。
捧著心,痛的滿頭滿臉都是汗的人哆嗦著嘴,一臉痛苦的看著躲得遠遠地姜文。似是不敢相信,早上還在對她溫柔小意的愛人,現在卻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已。
但,她不能認輸。若是承認了,她付出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他們好不容易破開了一個口子,華國那麼大一個市場誰人不眼饞。只要控制住姜文,以他的身份背景絕對能帶來不下九位數的利潤。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別的,是絕對不能讓他懷疑自已。真該死啊,她以為塵埃落定的事又起波瀾,更糟糕的是原本暗中接應的人被她派去處理別的事。
現在的她,可以說得上是孤立無援。
至於他身上的毒,雲省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癮君子到處都有。誰知道他什麼時候碰上了,被下了藥呢。
她身上乾淨的很,只要她不承認別人休想從她身上察覺出什麼。
很顯然,姜黎也從她過於坦然的神情上看出了些什麼。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有她的底氣。
自以為尾巴藏得有多好,卻不知所有的一切都被被她害死的魂體們看在了眼裡。
以前,苦於沒有她這樣的媒介所以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艱難熬著。但現在不同了,她不將她的老底掀翻她不姓姜。
警察來的很快,隨著特有的警鳴聲一點點靠近,姜黎笑的無甚所謂。
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坐在樹蔭下,與魂體聊著看能不能得出更多有用資訊。
“是你們報的警?”
“是得,警察叔叔,是我報的警。我要實名舉報這女人是緬國一大毒梟——毒蛇,手底下有一條很完整的從製毒到販毒鏈。
還有我有重要證據要提供,你們能不能派專人跟我對接。”
警察負責抓罪犯,緝毒還得靠專業人士來。更甚至,她可以把段文心的老窩都給找出來徹底將他們一窩端。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跟專業人士對接反饋。不然,她怕出意外。
電視裡不是都這麼演得麼,敵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探入我方內部。若被對方得到訊息臨時轉移,再想剿了他們需要花費的精力人力可就大了。
“華國名:段文心,緬國人,代號毒蛇,十年前偽造身份來華,後與雲省當地人假意結婚騙取長期居留在華的權利。
表面看似男強女弱飽受家暴之苦,實則心機深沉牢牢把控男人為其掩護。”
聽到自已代號,段文心藉著柔弱哭泣抹眼淚的動作低下頭,很好的掩飾住眼中的冰冷殺意。連這些都知道,怕是真能說出些什麼機密來。
為了防止對方真找到自已的老巢,她一定不能讓眼前的人離開。
原本,只以為去警局演個戲扮個柔弱便能無罪釋放,就跟以前一樣,可現在看來倒是有些難了。甚至她不知道對方到底知道她多少秘密,以及知道的有多深。
手伸入後腰,在陽光下銀光一閃,兩把飛刀飛速射向兩位警察。怎麼說,幸好來的只是兩個普通警察。
出其不意的利落身手,嚇得姜文又連連後退數步。對於侄孫女說的話,顯然已經相信了十成。
所以,他真的已經染上了毒,毒.品!
“你可真不乖啊,一出手就是要人命,不愧叫毒蛇,真毒啊。”
食指輕點兩下,姜黎哀嘆一聲,一臉你不乖的表情看著段文心。食指一轉,兩把懸浮在空中好似被一層看不到的膜擋住的飛刀,迅速調轉方向。
咻咻,已然飛到了段文心跟前。噗嗤兩聲,尖利的刀身瞬間沒入肩膀只剩下刀柄留在外邊。
就這還不夠,再次一揮,飛刀再次被無形的力量拔出。沒了飛刀的堵塞,兩道鮮血噴湧而出。
“噗噗”,依舊兩聲刀入肉的聲音,這次攻擊的目標換成兩條大腿。
“等等,等等,小姑娘。”
感覺自已參與了一把玄幻劇的警察終於回過神,所以,真的有所謂的特異功能存在。
而眼前的女孩,就是特異人士。她,她救了他們,不然毫不設防的他們現在怕是已經躺闆闆了。
不過,眼前的人身為重要人證暫時還不能出事,他們需要對她進行審問好弄出更多有用資訊。
“警察叔叔沒事哦,我都避開了要害不會有事的。只不過會失點血痛了點,其他的怕是想暈倒都難。”
說著,又是噗嗤兩聲,對準腳踝的位置又是咔咔兩刀。
一臉無辜的姜黎嘻嘻一笑,指著只是臉色白了點卻連一聲痛呼都沒的女人說道。
這點痛算什麼,對比她對他們國人警察做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說完,朝著已經主動散開方便姜黎動作的幾個魂體看去,甜甜一笑。無聲地問,哥哥姐姐們還想再看她懲罰壞人嗎。
然,得到的只是他們動作一致的搖頭。
‘她不值得弄髒你的手,將她交給警察吧自然會有人宣判她的罪惡。’
受到再多的打擊,承受再多的痛苦,可他們依舊是警察。因為正義,所以任務失敗。
是他們學藝不精看不清人心,而壞人自然有壞人該去的地方,不值得一個年華正好的小姑娘揹負上莫須有的罪。
看懂他們的眼神,姜黎差點沒控制住眼淚。
但她知道,現在的眼淚最最無用。依舊笑的一臉燦爛,乖巧的點了點頭。‘她一定會付出代價的,在法庭上。’
那某笑容,燦爛而又溫暖。照耀在幾個身處陰暗的魂體們,重新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做沐浴在陽光下,同樣回以一笑。
不求其他,只求將人繩之以法。然後,恢復他們的身份,讓家裡人不再以他們為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