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雙手再次結印,輕點段文心冷笑一聲。
原本只是覺得周身陰冷氣息圍繞,又見漂亮的小丫頭冰冷的好似在看死人的雙眼,憶及她說的話。
心思狠辣從不懼怕死亡為何的段文心不知怎麼的,明明站在大太陽下卻冷的直打哆嗦。
嘴角下撇,正要衝著姜文委屈哭訴她的無辜時,從靈魂深處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慘叫一聲。
“啊,好痛!”
明明她經過專業的訓練,耐痛力不是一般的高。
可現在,一下兩下,然後是密密麻麻不間歇的疼。讓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狼狽的在地上來回翻滾,抱緊自已試圖避開讓她驚懼的疼。
這是一種,她從未承受過的痛。
“阿文,阿文,你怎麼了。”
姜文正要呵斥姜黎怎麼能對著長輩這麼說話呢,就見心愛的女人狼狽尖叫著疼。
顧不上其他,當即蹲下身想要將人從地上扶起來。不過他年紀畢竟擺在那,忙活了半天只弄出了一額頭的汗。
“老三,你愣著幹嘛還不快來幫我。”
見老三和姜黎兩人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姜文心中不滿,眼神中不自覺的帶了些出來。
姜弄墨自然是站在姜黎這邊的,既然她都說對方該死那她一定是做了不好的事。不然,離離不可能胡亂開口說什麼死不死的。
現在又見他大哥這怨懟的模樣,不由得氣笑了。
“大哥你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你看看我們再看看她,誰怎麼她了滿院子來回滾。怎麼,她做戲我們還得陪著啊。”
老爺子說的還真挺對,他大哥肯定是毒蘑菇吃多了被蜘蛛精的網給困得死死的。
就算真疼,也活該她受著。
“大爺爺,你知道她的身份麼。”
華國禁毒歷史悠久,不知道投入了多少金錢多少人力才能勉強換來表面的風平浪靜。歲月靜好從來不是環境的自然生成,而是有人在負重前行。
一想到對方毒梟的身份,姜黎只恨得牙根發癢。
“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聽到女孩清脆的聲音,段文心素來以溫柔示人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陰毒。哆嗦著抬起腦袋,看著居高臨下冷眼看著她喊痛的冷漠女孩。
想到自已的人設,死死咬住頰邊肉哆嗦著忍下痛,哭唧唧一臉悲切的看著姜文。“阿姜,我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是我配不上你。
可是我真的從沒想過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我只想呆在你的身邊看著你照顧你便心滿意足。若是這樣也不能的話,我們,我們還是分開吧。”
死死咬著牙,女人能做到這個位置其經歷的哪裡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到,心性堅韌地很。
即便身子疼的不住顫抖,依舊聲音委婉滿是委屈,卻又透著一股子倔強。將姜文的心牢牢抓著,連帶的對家人的歡喜成了怨恨,變得不再歡迎他們的到來。
若是老三他們沒有過來,他和阿文生活的好好的,開心自在仿若他幻想的神仙眷侶。
可兩人才到不過半天,家裡的溫馨蕩然無存,也不怪他心生怨恨。
姜黎可不管女人的潑冷水以及大爺爺眼中的責怪,掏出手機當著兩人的面,面無表情的掏出手機按下110.
“喂,你好,是公安局嗎,我這邊有事要舉報。
對,我這邊有個女毒梟,手上沾了咱們不少同事的鮮血,需要你們立刻前來支援。”
不顧段文心驟縮的瞳孔以及死亡凝實,輕輕一抬腳,一腳踹開忍著痛掙爬過來做戲的段文心。更甚至還毫不留情的踩著她的手,用力碾了碾。
“還記得嗎,你的手段可比現在狠多了。扒他們的面板,再塗上蜂蜜讓火紅的螞蟻爬滿整個小腿撕咬。
怎麼樣,聽著他們強忍著痛不叫出聲是不是很沒成就感啊。
所以你叫人將他的手指一截一截敲斷,在讓他自已吃進肚。這還不止,你還強迫他們吸食過量的毒品,看著他們染上最最厭惡的東西,飽受身體心靈雙重摺磨的時候是不是特別開心啊。”
啪嗒一聲,隨著女人一聲尖叫,一隻手的手指被拖鞋盡數踩斷。
姜黎卻無悲無喜,只看著幾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抱著自已依舊笑的堅毅,眼神中閃過一絲動容。
眼前的一幕,完全超過了兄弟倆的認知。
嬌嬌軟軟的侄孫女瞬間化作霸王龍,眼都不眨一下的踩斷一個人的一隻手。還有她說的,她說的,若是真是這個女人做的,那姜弄墨只想說才踩斷了一隻手真便宜她了。
“大伯,這樣的毒婦在你身旁,你晚上睡覺安穩嗎。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染上髒東西了。”
此髒非彼髒,不是陰氣玩意,而是指毒.品。
之所以還沒察覺到,是因為女人天天都在往他的飯菜中加了東西,癮被滿足自然體會不到沒有的痛苦。
我擦!
“離離啊,你、你別開玩笑了,剛才,剛才這個毒婦做的飯菜我們可都是吃了,若是裡邊也有什麼我們怎麼辦,一次會不會上癮啊。
走走,三爺爺帶你去醫院,咱們現在就去洗胃換血也成。”
臉色一白,不顧呆滯如同木頭人的大哥,他現在只擔心自已和離離。至於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他們自已重要。
若是讓老爺子知道,他帶著人出來最後染上了髒東西回去,他一定會拿柺杖打死自已的。
“阿姜,阿姜,你別信她說的,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你信我。”
她最真實的一面從來只暴露在自已的地盤,就算有人看到也都是自已的心腹,為什麼一個小丫頭說的卻是八九不離十,好似站在一旁親眼看到一般。
不過當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警察馬上要來了,她現在不能跑也沒力氣跑,更不能打草驚蛇。
只要能穩住姜文,讓他保住自已什麼都好說。
但是她忽略了一點,她是一個從小與毒物打交道的毒女,根本不知道華國人對毒物的排斥與恐懼。
當聽到自已有可能染上賭癮的時候,姜文腦子中一片空白,根本聽不到段文心在說些什麼。
所以,他一直頭暈動不動出汗身子虛弱根本不是自以為的大家都有,而是真的身子出了問題。
還是被他當做最最心意相通,互相扶持度過餘生的伴侶給,給下的毒。無聲無息,日積月累中,他是不是早已毒入肺腑。
一想到他曾經接觸到的畫友,因為沒有錢購買毒.品苦苦哀求的狼狽模樣,姜文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快速後退恨不得離得女人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