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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想帶她走

我很喜歡德拉佩絲。

可要說是像喜歡伴侶那樣喜歡她,其中好像有些不對頭,那種怦然心動和小鹿亂撞的心動感覺是沒有的。

而且我只是想和她待在一起,聊聊天什麼的,並沒有想要和德拉佩絲親熱的想法。

要說是像喜歡朋友那樣喜歡她,好像又有些不一樣。

我貌似比在意朋友更在意她。

那段時間,德拉佩絲的心事就等同於我的心事。

她要是為某件事心煩,那我便因為她的心煩而感到憂慮,她若是開心,我便會因為她開心而實打實的感到快樂。

這種感覺,好像類似於阿扎爾喜歡梅耶娜的那種感情,可是在我這裡貌似有哪裡微微有些不一樣。

到底是什麼感情呢?

我說不清楚。

但我敢肯定的是,我是愛她的。

或許是朋友之間的愛,或許是親人之間的愛,又或者是情人之間的愛,甚至是養育者與被養育者的愛,等等等等,都有可能。

我因為這件事煩心許久,哪怕是離開德拉佩絲許久之後,我依舊因為弄不清那個感情而感到難受。

漸漸的,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我開始常常思考,人與人之間產生的這個感情,這個所謂的“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很久很久之後、我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我才微微發覺。

“愛”是一個很純粹的東西,它可以披著任何東西的“皮”,以不同的樣子呈現在人的眼前。

它可以伴著任何東西,吃下去後會有各種各樣的味道。

會有甜蜜、酸澀、苦澀,但無論味道如何都會讓人深陷其中,會讓人感到幸福,也會讓人感到痛苦。

就連“恨”也是“愛”的表現。

所謂的“愛”,它可大可小,可以拘泥於任何框架之中,可以是情愛,可以是親愛,可以是友愛,但是當它在這框架之中的時候,它的光亮則微微減淡。

真正發亮的,僅僅是“愛”。

一個生命自發產生的感情。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思念你。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心疼你。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忍心你受苦。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想幫你解決你的煩惱。

因為我愛你,所以你可以傷害我。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想獻出我的一切。

這一切的一切,僅僅是因為我愛你,僅僅是我自發的對你產生了感情。

人一旦自發的產生了愛,那麼不管自已是愛人的,還是被愛的,都是幸福的。

之前,我在德拉佩絲家,與她攀談,我與她靠的極近,微微一瞥,我無意間發現她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正正好好的戴在德拉佩絲的無名指上。

戒指是什麼意思,我心裡還是清楚的。

我看到那枚戒指的時候,心裡像是卡了一塊石頭,不痛也不癢,就是時不時的會被那塊石頭擾亂思緒,微微有些不舒服。

一想到我不是她的唯一,我心裡就流過一抹難過。

我問德拉佩絲那枚戒指的來源。

德拉佩絲看了看她手上的戒指,笑了笑,她告訴我,那枚戒指是她未婚夫送給她的。

她要是開心,我怎麼樣都可以。

我得知那戒指的來源之後,心裡總是想著:她未婚夫真是好福氣。

德拉佩斯不笑的時候很好看,笑的時候更好看。

後來,德拉佩絲告訴我,她的未婚夫被說成是巫師,後來被押去,當眾燒死。

說著說著,她的笑容就極為勉強,我知道她心裡不舒服,就在一邊閉上了嘴。

在德拉佩斯家住的時候,經常穿她的衣服。

那天,她突然找出一件裙子,讓我穿上試試,那個裙子很漂亮,一看就知道價格就不便宜。

我穿上後,她非常仔細的幫我看那裙子是否合適。

那裙子的裙腰處不緊,就是袖口微微短了些,手腕露出來一小截,德拉佩絲說她有時間給我改一改。

然後她帶著我在那個小屋子裡轉了一個圈兒,德拉佩絲笑眯眯的誇我很好看。

……

德拉佩斯人很好,她什麼事都和我說,久而久之,我在她面前便不想再隱瞞任何事情。

我想把最真實且真正的我展現在她的面前,我想要把我的一切都奉獻給她。

於是一個下午,她從外面回來,我向她坦白了我的身份。

我那時候在賭,賭德拉佩絲會不會舉報揭發我,我那時候還對德拉佩斯說:“你可以去舉報揭發我,這樣你就安全了。”

然而德拉佩斯卻一臉認真,像是在發誓一樣的說道:“不,我絕不會那麼做。”

那是很美好的感覺。

後來一個下午,德拉佩絲從外面回到家裡,她的眼眶微微紅,眼眶裡還有著一些淚水,看樣子好像是哭過了。

我看到她哭,連忙問她怎麼了,她突然抱著我說,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聽到她那麼說,我心裡開心壞了,我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是直覺告訴我,我不能去問。

那個時候我們兩個好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的合拍。

但好景不長,德拉佩絲也被懷疑是女巫了。

那天德拉佩絲早早回家,好像是沒有做完工就回家了,她從來沒有回來那麼早過。

德拉佩絲在家裡坐立不安的,一會兒收拾東西,一會兒又把東西放回原地,巴掌大的家被德拉佩絲走了許多遍。

只是日落之後,她才肯告訴我這件事。

德拉佩斯是被冤枉的,她可不是什麼女巫。

德拉佩斯心裡害怕,我心裡著急。

那時間,我想帶她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遠離這裡的紛爭。

這麼想,我很快就決定了主意,便幫她收拾行李,可收拾到一半,德拉佩絲卻讓我停手,告訴我她不走了。

可是她不走怎麼行呢?

誰知道下一個被抄家架上火架子上被燒死的,會不會是德拉佩絲呢?

我一想到她可能會死掉,我心裡就一抽一抽的疼,可偏偏德拉佩絲極為固執,一直拒絕我要帶她走的提議。

問她為什麼,她又不說。

那天晚上我們為此吵了很多次架。

感覺把我們兩個之間所有能吵完的架,在那晚上全都吵完了。

德拉佩斯說她要是走了,那麼就等於她把她是女巫這件事坐實了,這樣不僅會讓她的名聲有損,還會牽連她的身邊人。

那一晚上,每次吵架的結果,都是以我們兩個坐在床的兩邊自顧自哭為結局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