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話所言,謝一心中無法遏制的憤怒噴湧而出。
“你和那個狗東西定會為自已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無錯書吧他右手拇指有道淺色傷疤,緊攥著韁繩,彷彿要將其捏碎一般,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吳話冷冷掃了他一眼,眼神冰冷而銳利,不以為意道:“你們還是擔心擔心自已,畢竟姓謝的只有三個月壽命了。”
“你們不忙著找解藥,反而為百姓出頭,可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語氣漫不經心,話語幸災樂禍,滿是嘲諷。
“……”
謝一猩紅了眼,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殺了千刀萬剮。
可他也知道現在打起來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謝一極力壓住情緒,冷冷道:“你們切忌時時刻刻錮緊腦袋!”
話落,他掃了旁邊的李成德一眼,驅使黑馬朝外疾馳而去。
“……”
李成德縮了縮脖子,明明是兩人對峙,他莫名其妙一身冷汗。
“吳統領,這樣做真的好嗎?”
“這麼多條人命啊......”
他有些於心不忍。
聲音微微顫抖,充滿了不安和恐懼,目光從漸遠的一人一馬,投向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
宛如螻蟻般密集的人,數量多得難以計數。
整個大夏四千萬人,現在來到涼州的約莫就有上千萬。
整個涼州不到三百萬人,一時之間容納幾千萬人雖然有點難,但也不是不行。
若真冰雪降臨,寒冬驟降,這些人居無定所,無衣無食,怕是要死傷無數。
儘管烈日炎炎,李成德卻心生寒意。
吳話斜睨了他一眼,眼神冰冷銳利,宛如寒冬裡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做好你該做的事,其餘的你若想管……掂量自已和家人脖子硬否。”
聽到他的警告,李成德身體猛地一顫,一股恐懼從心底湧起。
他慌亂地垂下眼眸,不敢與吳話對視,結結巴巴道:“下……下官明白了。”
看著李成德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吳話目光轉向遠處的黑色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沒想到他竟真的醒了,楚影還真會算計。”
他冷哼了聲,轉身吩咐:“傳令下去,嚴加防守,死守城池,絕不能讓一隻蚊子飛進城內。”
“放心吧,統領。”
右側身穿禁衛軍盔甲的男人應聲道:“即便他們中有人長了翅膀,也飛不進城內。”
要是這樣都能讓人進來,除非見鬼。
李成德掃了眼重兵重軍把守的城牆哨塔。
他從沒見過這等陣仗,防守的程度像是在抵禦邊關外敵入侵,不給絲毫活路。
即便打起來,沒有十天半個月也結束不了。
無水無糧,大災在即,這些人危矣。
李成德望著城外的上百萬人,眼神完全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現在他也是泥菩薩過江,能做的只有保全自身。
李成德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深深嘆了口氣。
城外。
得知訊息,流放隊伍軒然大波,官差們忍不住怒罵。
“狗日的,不讓進城,這和讓大家等死有什麼區別!”
所有人臉上滿是無助彷徨,遠遠望著重兵把守、十多米高的城牆,滿臉無措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