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和初八揹著肉乾,沿著海岸線行走,繞過了一群孩子聚集的地方,朝著黑鳥離去的方向而去,不時發現黑鳥的蹤跡,就這樣尋找了半個月,來到了那處小島的對面,這天黃昏看著巨鳥落在了對面的巢穴內,兩人臉色難看,在附近檢視了許久,發現不少腳印,也發現不少人就守在此處,暗暗心驚,這些人悄然伐木,切開晾曬,又編織粗大麻繩。
姜海和初八躲在一處,看著遠處晾曬的一塊塊薄薄的木片,姜海對著初八道:看著這木片,不像造船渡海。
初八看著兩人在編織著手臂粗的麻繩,已然有很長,他臉色難看道:這些人,似乎都打算放紙鳶帶人飛過去,只要把麻繩捆在樹上,有人收拉,過不去也能回來,多嘗試幾次,真做好了,看好風向想來過去不難。
聞言姜海臉色難看了起來,看這些人的模樣,已然在此處準備了有幾天了。
初八看了一眼對面的小島,上面的鳥巢,下面是一片不大的山林,四周沙灘,下方的鳥屎成堆,看樣子這頭黑鳥棲居在此已有不少歲月。
初八道:咱們趕緊回去商量,這些人也沒那麼快弄好,要早做打算。
這天姜山正在和二女編織大網,沒了鐵甲船的風吹日曬,三人臉色白回來不少,加上每天食物足夠,身子長高了些許。
只見這時有腳步聲,姜山看去,只見是姜海和初八回來了。
無錯書吧兩人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進來就噼裡啪啦把事情講了一輪,神色緊張,臉色難看。
姜山聞言皺眉,這麼多人打那頭黑鳥的主意,看樣子自已一行人知道的有些晚了。
蘇柔和王詩停下了手中的大網,同樣眉頭緊鎖,臉色異常難看。
姜山又仔仔細細問了一輪情況,包括地貌距離風向都問了一遍,而後陷入了沉思。
確實棘手,一行人沒來得及準備,別人似乎準備充足,島嶼太大,姜海和初八一來一回花了一個月時間,照這速度,等他們趕到在做紙鳶,想來已經是黃花菜都涼了。
這頭黑鳥關係重大,自從知道姜山打算捉鳥馴養,便被五人稱為希望之鳥,可見五人此刻的心情。
姜山也坐不住了,他起身道:我身體已然沒多大問題,咱們現在出發趕過去,希望還來得及。
眾人不敢耽擱,把巨網收攏,放在了一個擔架上,而後收拾了一番,揹著肉乾,朝著溶洞外而去。
把大網小心翼翼吊了上去,幾人上了樹林,姜海和初八帶路,眾人心情異常沉重,在樹林中穿行,只希望那些人還沒有過去對面。
不過這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那麼多人嘗試,總有成功的人。
這編織了許久的大網異常沉重,幾人過去花費了時間長了幾天,足足二十天才趕到地方。
躲在樹林一處略微陡峭的邊緣,看著對面,臉色驚疑不定,一會臉色難看一會鬆了口氣的模樣。
抬頭看著在小島上空盤旋的黑鳥。
除了黑鳥,還有八九隻巨大的紙鳶在空中隨著海風四處亂飛。
對面的島嶼並沒人上去,看著高空的紙鳶,幾人總是明白是怎麼回事,飛得低了到不了對面,飛得高了沒法下去,除非丟下紙鳶掉下去了,又不少紙鳶位置都沒在島嶼上方。見到這情況,幾人又驚又喜。
姜海嘿嘿道:這地方沒幾把刷子怎麼過去,還得看我們。
姜山皺眉,看著對面,感受此處的海風,風急浪大,難怪那麼多人都沒辦法過去。
幾人看了許久,初八道:紙鳶看來也難過對面,這麼遠的距離,即使順著風向飛,也要升上高空。
紙鳶下都垂下一條條麻繩帶著鉤子,不過風太大,紙鳶沒有固定方向,下方的麻繩同樣四處搖擺。
一行人看了許久,姜山道:回去拉那條鐵鏈來或者飛上去丟下去可以過去。
姜海道:怎麼可能,那鐵鏈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
姜海又看著盤旋的黑鳥道:被這些人這麼搖來搖去,這頭黑鳥還回不回巢都難說。
姜山搖頭道:這麼大的巢穴,這黑鳥不會這麼捨棄的,這地方風太急,能不能過去真是看老天爺賞不賞飯了。
聽到姜山要嘗試,幾人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紙鳶,一個個都是臉色發白,似乎也是恐懼得不行。
初八搖頭道:山哥,不是我推卸責任,我是真恐高,那麼高鐵定摔下來。
姜山道:那你回去拉那條鐵鏈過來,一個人能拉得動不。
初八搖頭道:不可能,兩個人抬都勉強得很。
姜山看了一眼王詩道:王詩,你倆回去拉過來,小心點,我們在這邊做紙鳶,來都來了,不試試能不能過去,不甘心。
說完抬頭,看著不少四處亂飛的紙鳶緩緩收向下方。
姜海道,海里會不會過去機會大一些。
姜山搖頭道:兩處島嶼中間,這地方的祖鱷怕是比尋常地方還要多。
看著紙鳶道:咱們做個大十倍的,能帶動那條鐵鏈才行。
聞言還沒離開的初八和王詩咂舌,姜海道:太大了飛不起來。
姜山搖了搖頭道:好風憑藉力,扶我上青天,羽翼夠大,多大的紙鳶飛不起來。
又看了一眼四周,此地高處都被人佔據,幾人退而求其次,找了一處略微高的峭壁,放下東西后,初八和王詩回去拉東西了。
剩下三人姜山和姜海開始伐木晾曬,蘇柔則則是把砍下來的樹枝搭在了幾棵大樹中間,搭建一個簡陋的樹枝茅棚。
三人一邊忙碌一邊瞅著天空的紙鳶,就這小半天功夫,除了一個還在嘗試,其他都收了下來。
黑鳥也沒敢攻擊紙鳶,似乎對這新奇的東西頗為疑惑不解,一直盤旋不停。
姜海不知道飛上去那些人的心情,換了自已,都是這頭黑鳥給紙鳶來上一抓,那真是十條命都沒了。
忙碌了一天,砍下了不少大樹還沒來得及破開,啃著肉乾嚼著草根解渴,夜裡就在幾棵樹下,臥著乾草堆睡了起來,三人輪流守夜,從溶洞趕路而來,五人都是如此,風餐露宿。不過肉乾倒是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