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了姜山的二女,坐到了火堆邊上,看著半生不熟的烤肉,嚥了咽口水,四人盯著烤肉。
姜海沒忍住等烤熟,拿出小刀切下兩片,遞給了兩個女孩,又切了一片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兩女也放進嘴裡,嚼了起來,初八嚥了口口水,也切下一塊放進了嘴裡。
溶洞裡兩個男孩渾身是血,兩個女孩蓬頭垢面,一臉陶醉吃著烤肉。
初八砍下四截脊椎骨,一人拿了一截敲開,就著烤肉,吃得滿嘴流油。
許久後,吃飽喝足的幾人開始各自忙碌了起來,生了一堆火,初八架著三條腿烘烤了起來,打算做成肉乾,吃的時候切下就成,這東西不烤乾留不了幾天。
兩女把脊椎骨分成一截一截。
姜海則是一滴滴血液喂著姜山,盯著姜山的臉色,看了許久。
溶洞內血腥味瀰漫,兩女開啟了門,外面的咆哮聲傳出,看著下方還在爭食的祖鱷,二女露出慶幸,幸好抬東西跑得快,真要一整頭拖進來,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之前兩人提議幾人下去一起慢慢拖回來被姜海否決了。
海風吹拂,解決了食物短缺問題的二女看著懸崖下的沙灘,王詩道:沙灘上有水,挖得深一點就有,我們去溶洞內挖兩個小池子,鋪些大葉子,鋪嚴實了今晚洗個澡。
聞著有些酸臭的獸皮甲,蘇柔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去挖,待會讓他們幫打水上來。
吃飽喝足,初八癱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他本就還有傷,不久後便沉沉睡去。
姜海則是看著二女在挖兩個池子,聽說是洗澡用的,說是去沙灘挖開取水。
他點了點頭來到了洞口四處張望,也看到下方爭食的祖鱷,沿著峭壁爬上了樹林,不久後背著一捆綠色大葉子回到了洞口放了進去。
看著下方的沙灘,眉頭皺了皺,現在他可不敢下去。轉身回了溶洞問道:咱們還有獸皮袋不。
王詩點頭道:我身上還有兩個,一直沒用。
蘇柔道:我這裡也還有兩個。
聞著姜海松了口氣,有袋子接水上來就成。
一聲淒厲慘叫驚醒了溶洞的幾人,紛紛來到洞口,朝著下方看去,只見鐵鏈拉得筆直,一頭祖鱷嘴裡發出嘶啞的咆哮。
見狀姜海嘿嘿笑道:我就說咬到那八爪頭樂子就大了,還真有一頭咬到了。
只見邊上的幾頭祖鱷嚇得四散,一頭祖鱷咬著那啃得破破爛爛的祖鱷屍體,朝著海邊而去。
蘇柔問道:之前幾頭祖鱷在沙灘上吃的是什麼,我們搬東西聞到有腐臭味,還有不少殘缺的肉塊,是什麼。
王詩也向姜海和初八看去。
初八道:我下去挖沙取水。
姜海:我也去,待會那頭畜生死了跟我們說。
蘇柔見狀凝眉,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睛瞪大,帶著驚懼,滿臉不可置信。
捂著嘴幾欲嘔吐,她蹲在了溶洞口。
王詩見狀問道:怎麼了蘇柔姐。
蘇柔緩了緩艱難道:他們,拿人肉釣的那些祖鱷上來。
王詩瞳孔放大,低頭看著下方的兩人,又看了一眼身後溶洞內架著的幾條腿,只覺得渾身冰冷,一種無形的恐懼在蔓延。
她再也忍不住,扶著洞口的石壁,嘔吐了起來。
鐵甲船撞山的另一邊沙灘邊上,一股濃煙升起,煙霧滾滾直衝高空,整座島嶼都看見,此時的沙灘不遠處,二三十個孩子躲在樹林裡,看著堆在下方沙灘上的一捆捆乾柴,濃煙滾滾。
有人道:我不信就只有我們這些人活了下來,肯定還有一些人活著,這濃煙想來整個島都能看見,到時候把所有人聚集起來,獵殺那祖鱷就有把握了。
分散在島嶼上的孩子,看見了濃煙,都朝著那處地方而去。
不久後鐵甲船靠近姜海初八幾人這邊沙灘上,同樣有一股濃煙滾滾升起。
看到兩股濃煙,懸崖上下的四人朝著那兩處地方看去。
王詩看著兩股濃煙,帶著期待問道:蘇柔姐,你說有多少人活了下來。
蘇柔眼神眺望,似回憶起了什麼,帶著心悸艱難開口道:當時我們在船頭,只有離鐵甲船越遠活下來機率越大,若是在大船後方,跳得及時,藉助大船上岸帶起的一大片大浪跳下去,很大機率被衝到樹林各處,有人綁著繩子沒跳的,撞擊的力量太大繩子斷裂,被巨大力量拋飛的人,有可能落在了大山四周的樹林裡,更多的人要麼撞在了山上,要麼拋上高空摔下來死了,能活下來的有多少人,我不知道,都是靠運氣,速度太快,跳船早了入海再也上不來,跳晚了丟擲去太高摔死了,跳得剛好的也有可能像姜山那樣恰好撞在了樹上,姜山能活,其他人不一定能活。
王詩眼神不時黯淡不時帶著希冀。
她看著兩處濃煙道:過幾天想來人都聚集在那兩處地方,我想去看看。
蘇柔點了點頭道:到時我陪你去,不過咱們最好悄悄看,免得到時候因為沒加入隊伍被排擠生出是非,能見到王琪,咱們就現身,最好能見到,希望能見到。
王詩神色變幻不定,似害怕又似期待,害怕去了見不到王琪,期待去了能見到,害怕人死了,期待人活著,一顆心七上八下。
下方初八道:看來活著的人不少。
姜海同樣看去,幾人也有過商量燒把火看看有沒有人活著聚起來,經歷鐵牛幾人事情後,姜海還是搖頭,聰明人太多了,總有人想做那隻黃雀,而沒人想做最開始捕蟬的螳螂。
蘇柔朝著沙灘看去,那頭勾住的祖鱷,就趴在沙灘上不動了,不停發出悶悶的哀嚎。
見此情況蘇柔皺眉道:這頭祖鱷比上一頭聰明,沒有亂動,這可如何是好。
王詩看去,也是皺眉,隨即道:這麼大的祖鱷,要在那裡不動,十天半個月不一定能餓死。
一直到夜幕降臨,下方才挖出水接上來,把溶洞內兩個池子的裝滿。
初八姜海守在門口外許久,等裡頭倆個女孩子洗澡好後,換了兩人進去。
幾人都把獸皮甲和身上都清洗了一輪,隨後替躺著的姜山清洗了一輪,除了傷口,大部分能清洗擦拭的地方都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一直忙碌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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