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砍了幾棵樹抬回溶洞的姜海拉著初八朝著鐵甲船而去一路上編制了兩天草做的面罩,總墊了層樹葉在裡面,又做了個擔架。
初八問道:這是做什麼。
姜海沉默不語道:待會你就知道。
來到了鐵甲船不遠,帶上了面罩,姜海四處尋找,不少殘缺的肢體已經腐爛,姜海忍著噁心把屍體提到了擔架上。
初八問道:你做什麼。
姜海道:那祖鱷沒有魚餌哪能輕易踏進陷阱。
初八眼珠瞪大驚懼道:你用人肉釣祖鱷,你瘋了。
姜海冷冷道:姜山快死了,我還管那麼多,反正這些人也死了,就當我姜海缺德一回。
初八聞言,沉默不語,許久他咬了咬牙,帶上了面罩,跟著撿起了屍體放在擔架上。
看著滿滿一擔架的屍體,殘缺不全,腐爛發臭,初八既驚懼又噁心。
兩人不在耽擱,抬著擔架一路回了溶洞下的海岸,把一擔架屍體扔在了鐵鏈四周,而後進入了樹林,拿著樹葉草叢不停擦拭著身體,臉色發白,兩人都是沉默不語,拿人肉釣祖鱷,還是跟兩人差不多大年齡七八歲孩子的屍體,兩人內心極其矛盾,很難說服自已,不過在沒有東西補充,姜山是必死無疑了。
回到了懸崖溶洞,兩人眼睛不眨,就躲在洞中,盯著海岸下。
兩女好奇問怎麼回來這麼早,兩人含混了過去,沒敢說真話,不然今夜四個人都沒法過夜,自已都能把自已嚇死。
祖鱷巨大咆哮聲不時在一處處岸邊響起,這座島嶼四周都是祖鱷,不時都會咆哮不停,幾人都習以為常。
無錯書吧或許是腐肉和屍體發揮了作用,看了小半天海邊,等了許久的初八和姜海便看見,兩頭祖鱷真的朝著鐵鏈而去,只見靠近的兩頭祖鱷開始吞噬岸邊的一具具屍體。
兩人臉色變幻不定,盯著下方看個不停,只見一頭祖鱷的腳卡在了鐵鏈上,鐵鏈拉動,聽到動靜的另一頭祖鱷轉頭,開始迅速吞噬起屍體,另一頭祖鱷同樣加快了速度,鐵鏈被拉得筆直,而後被祖鱷移動崩了開來,八爪箭頭彈起,勾在了另一頭正在吞噬屍體的祖鱷身上,八爪勾有部分穿透了鱗甲,嵌入了祖鱷的皮肉內。
祖鱷吃痛,發出咆哮,張口朝著另一頭祖鱷咬去,很快兩頭祖鱷在此處打了起來,鐵鏈不時拉動,八爪勾越陷越深,被刺中的那頭祖鱷瘋狂咆哮,轉身便朝著大海衝去。
溶洞上的兩人神情緊張,看著鐵鏈被拉得越來越快,而後崩得筆直,那頭直衝海面的祖鱷被八爪勾直接深深勾進了身體內,祖鱷一個趔趄,發出淒厲的哀嚎,開始四處掙扎跑動,鐵鏈不時被拉得筆直。
另一頭祖鱷見狀,朝著海面而去,不敢再繼續逗留。
溶洞內,聽到祖鱷一聲聲慘叫聲的二女出來,見到下方,鐵鏈勾住一頭祖鱷,在下方海面四處亂竄,不時鐵鏈被拉得筆直,一聲聲淒厲叫聲響徹海邊。
兩女見狀一喜,姜海道:快進去把做好的架子拿出來,還有繩子,這麼大的動靜,時間長了怕引來其他的祖鱷。
下方的祖鱷依舊在四處亂竄,企圖掙脫鐵鏈,沙灘上到處都是鮮血。
姜海和初八眼睛盯著下方,二女拿出擔架,拿著樹皮編織的麻繩朝著下方吊了下去,又甩出了幾根麻繩落在下面。
下方的祖鱷奔跑得越來越瘋狂,拉得捆綁的兩棵大樹搖晃不已。
足足過去了小半天,這頭祖鱷才奄奄一息倒在了沙灘上,初八和姜海不再猶豫,提著斬馬刀和兩把弓弩下了懸崖,朝著下方而去。
兩人沒敢靠近這頭不知道還有幾分力的龐然大物,來到頭顱遠處,抬起弓弩,朝著祖鱷眼睛射去,一聲哀嚎響起,祖鱷顫抖不已,掙扎起身,不過已然是油盡燈枯的祖鱷,沒了力氣,見狀二人不再猶豫,看準位置,提著斬馬刀快速衝去,直接捅進了祖鱷的咽喉,拔刀就退,祖鱷發出一聲悲鳴,掙扎八九下,徹底沒了動靜。
初八拿出一個獸皮袋開始接血液,一股股溫熱的血液流進了獸皮袋,很快接滿一個,初八紮好口袋,拿出第二個獸皮袋開始接,很快兩個獸皮袋裝滿了血液。
姜海則是拿著斬馬刀,在砍一條後腿,足足砍了十來下,才砍下來。
這時兩個女孩抬著兩個擔架而來,放下後二話不說,把兩袋獸血和砍下的後腿放進了一個擔架,就朝著溶洞而去。
初八沿著巨大的頭顱揮刀,一刀又一刀,鮮血四濺,染紅了全身,他臉上露出笑容,砍下了頭顱,初八沿著後背開始砍。
姜海則是砍下了四條腿,兩個女孩身影再次出現,拉著一個擔架,腳步飛快,放下空的擔架後,把頭顱和三條腿搬上了擔架,朝著溶洞而去。
四人忙個不停,一刻不敢歇息,艱難砍下整條祖鱷後背脊椎骨的初八,和要把祖鱷身體再次切成幾塊的姜海,剛要繼續。
一聲聲巨大的咆哮響起,幾頭祖鱷聞著血腥味而來,兩人臉色狂變。
初八喊道:快走,抬脊椎骨。
姜海看著還差兩刀就可以扛走的小半邊祖鱷身子,露出不甘。
不過沒有絲毫猶豫,和初八抬著兩截幾百米的脊椎骨就跑,速度飛快。
上岸的祖鱷沒有去追二人,朝著巨大的祖鱷屍體而去。
來到了懸崖下,兩人把脊椎骨綁在了麻繩上,上面二女迅速拉了上去,兩人不敢耽擱,沿著早就丟下來的麻繩木梯,爬上了溶洞。
轉頭看著沒追來的祖鱷,兩人擦了擦額頭汗水,鮮血滴落。
姜海笑道:要是有祖鱷待會吃中拿勾子,明天就有大餐了。
初八看了一眼,迅速收起了梯子,轉身進了溶洞。
姜海也不再看下方,他轉身回了溶洞,把那木門關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氣。
溶洞裡,四人都露出笑容,姜海看著要分解那兩條几百米脊椎骨的二女道:先喂血給姜山,這些東西回頭緩一緩,咱們烤點肉吃飽了慢慢處理。
聞言二人醒悟,小心翼翼解開了一個獸皮袋,拿出一個骨筒接了一筒血,感應了一番血還是溫熱的,紮好口子,二女走到了姜山邊上,一滴滴喂進了姜山嘴裡。
初八和姜海喘氣許久,一個生火,一個處理了一個祖鱷腿,很快架在了火上烤了起來。
姜海嘿嘿道:這些天都沒下雨,海邊又不敢去接水,今晚咱們有空了,多取些大樹葉接露水,好好洗個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