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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皇上質問,寧嬪挨板子

蕭景逸來到瑤光殿之時,露珠正要將披風收起。

周圍靜悄悄的,靜的連一絲風都沒有。

瑤光殿眾人見皇上來了,更是閉緊了嘴巴,話都不敢知會一聲。

以至於露珠將包裹收拾好後,竟生生撞上了蕭景逸。

“皇上。”

露珠掩緊嘴巴,驚撥出聲,隨後連忙行了個禮。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蕭景逸此行正是過來問責柳妙蓮的。

不曾想,卻撞上了她身邊的婢女。

露珠見皇上緊盯著她,也沒有半絲想讓她起來的意思,嚇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蕭景逸察覺到她的慌亂,只是冷冷詢問。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奴……奴婢手中並未有什麼。”

她說著,懷中的包裹卻掉落下來,露出了一角銀白。

蕭景逸在看到這衣角的瞬間,眼眸輕顫。

這件披風他認得,是當年嫣兒初入府之時,他親自贈予她的。

就連披風的紋樣,也是他精心描繪而出後,去尋了民間裁縫高手縫製而成。

可是如今卻出現在了瑤光殿。

這代表著什麼也不用多說。

蕭景逸看著,面上越發冷若冰霜,他冷冷道:

“寧嬪好大的膽子!”

柳妙蓮顯然也聽見了蕭景逸的聲音,匆忙從殿內走出。

“臣妾參見皇上。”

柳妙蓮盈盈行了個禮,隨後看向露珠,眼中盡是責怪之意。

“皇上,這裡頭只不過裝著臣妾髒了的衣物,臣妾正想讓露珠清洗,卻不曾想衝撞了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蕭景逸冷眼瞧著,薄唇緊閉。

張德順看懂了他的眼神,連忙上前撿起,將灰塵拂了拂遞了過去。

修長如玉的手瞬間接過,將包裹在內的披風拿了出來,眸如寒潭般銳利的望去。

“你好大的膽子。”

柳妙蓮也沒想到,她微微搖頭,瞪大了雙眸。

“皇上......臣妾沒有。”

她有些驚慌,明明一切都進行的毫無紕漏,為何皇上會突然前來。

蕭景逸臉色愈發陰沉,走上前來的腳步沉重如鐵。

隨著步伐靠近,柳妙蓮那張嬌嫩的浮現在前。

蕭景逸冷聲斥問:“還敢說沒有?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去了顏清宮見了貴妃。”

隨著話音落下,柳妙蓮的臉上也迅速見了紅印。

蕭景逸接過李從斯的手帕,有些嫌棄的擦了擦手。

若不是心中氣憤,他斷不會打女人的。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包藏禍心,簡直與柳玥兒如出一轍,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柳妙蓮被這巴掌打了腦袋發懵,眼淚也無法控制的拼命落下。

她委屈的抽泣著,淚水迅速模糊視線。

她有些不明白,宓貴妃先前不是跟自已承諾了,此事她不告訴旁人嗎?

怎麼皇上一起疑心,就迅速鎖定了瑤光殿。

果然,宓貴妃狠如蛇蠍。

竟故意給她錯覺,好讓她毫無防備。

柳妙蓮心中怨恨著,哭的更是悽慘。

“皇上是不是誤會了臣妾什麼?這件披風是貴妃娘娘前些日子,擔心臣妾著涼才給臣妾披上的。”

她故意岔開時間線,好讓人覺得這是一場誤會。

可蕭景逸怎會看不出來她的心思。

連一絲眼神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

柳妙蓮並不死心,只是拼命解釋著。

“臣妾一月前是去了顏清宮,可是皇上也不該這樣錯怪臣妾,臣妾並不知道顏清宮發生了什麼,竟讓皇上如此生氣。”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況且幾日前顏清宮就滿是侍衛看守,臣妾就算想見貴妃,也毫無辦法啊。”

小福子就在這時從偏殿走了出來,手中還端著滿是泥土的衣裳。

他見皇上在此,裝作驚慌的將衣服藏到了身後。

這件衣物本是柳妙蓮昨日交予他處理的。

誰知小福子忘性大,竟將這事生生拖了一夜。

這才急急忙忙端了出來準備處理,誰知竟在這看到了皇上。

張德順見小福子來了,連忙出聲:

“站住,你身後藏的是什麼?”

“奴才......奴才手裡的。”

小福子說著,卻是一個‘不小心’將盆裡的衣物抖落出來。

小福子見狀,連忙跪地求饒:

“皇上恕罪,奴才一時手笨,這才驚擾了皇上。”

蕭景逸緊閉雙唇,眼神卻落在了掉落的羅裙上。

羅裙上早已沾染上淤泥,可這華美的質感與針線,卻不是一般婢女能夠穿的。

蕭景逸蹙起眉頭,心中已瞭然。

想來寧嬪便是從湖邊划船而去。

難怪今日早上巡邏的侍衛來報,說湖邊停泊著的舊船不見了。

那時他便起了疑心,沒想到竟是如此。

他惡狠狠看向柳妙蓮,如刀子般的眼神紛紛落在她的身上。

“眼下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要說?”

柳妙蓮神情恍惚,她只是低著頭嘴唇嚅囁著,“皇上,臣妾......”

柳妙蓮啞了聲,卻是憤恨的看向小福子,一臉責怪之意。

這個蠢貨!

若不是他,她又何至於此。

小福子有些驚恐的縮了縮脖子,連忙將頭垂得更低,試圖躲避她的眼神。

“嫣兒昨日這般護著你,哪怕朕怎麼問,她都不肯說。”

蕭景逸說著,眼神卻流露出一絲痛苦。

他忽然想到昨夜她楚楚可憐,為人求情的模樣。

哪怕被他誤解,她也不肯將真話吐露而出。

為的便是不牽扯上他人。

可柳妙蓮竟還想著混淆事實,將一切都摘個乾淨,簡直毒婦心腸。

不知沉默了多久,一陣低沉的聲音卻落入眾人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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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倒是覺得貴妃做錯了。”

蕭景逸啞然一笑,只是那笑容裡頗有著無奈與憤怒。

“畢竟柳家的女子,向來都是如此陰毒,可貴妃卻願意為了你瞞著朕,甚至將這一切都獨自嚥下,若不是朕今日發現,還不知貴妃要替你瞞多久!”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將這段話說完。

像寧嬪這種自幼被保護的極好的女子,竟也知道了群臣進諫中書令之事。

甚至,還傳入了嫣兒的耳裡。

看來舅舅還真狠啊,不僅暗中布棋,竟還將手伸進了後宮。

他咬緊牙關,冷冷道:

“來人,將寧嬪杖責五十,抄寫宮規一百遍。”

五十板,這打下去可不得要了自已半條命。

柳妙蓮腦袋發昏,眼前幾乎就是一暗,而後昏厥了過去。

柳妙蓮本來已經暈了,誰知打板子的痛意卻是將她催醒了過來。

臀部傳來陣陣痛意,在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柳妙蓮哪裡受過這些,急忙轉頭一看,發現臀部早已血跡斑斑。

她尖叫一聲,這下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