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宮內。
蕭景逸一臉怒色,卻還是為她掩好了被角。
“好熱......好熱。”沈若嫣喃喃著,卻將錦被一腳踢開。
“你過來,本宮今日要寵幸你。”
不知何時,榻上淺睡的女子已然睜開雙眸,緊緊扯著他的衣袖。
方才她也是如此對初時煜的?
蕭景逸眼眸一暗,就要拂袖而去。
“別走,你給我過來。”沈若嫣吃力的抓住他,欲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蕭景逸的周身冰冷至極,溼潤的雙眸像是浸了層冰。
只是那層冰下,又有潺潺流水在湧動。
儘管他還是很生氣,卻不得不承認,她這副樣子依舊迷人。
他抿唇撩開她的髮絲,低聲問:“你要寵幸誰?”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句話的。
方才他隔著許遠,卻看到那初時煜的臉都要貼到她身上去了。
他很生氣,想將永毅侯府通通殺盡。
“自然是,寵幸你。”
她好像看不見他那黑如墨漆的臉色,而是將胳膊攀向他的脖頸,貪婪的閉上了眼。
一陣溫熱吐露在他耳邊,令他禁不住紅了臉。
他一個堂堂天子,何時淪落至此,竟被一個女人當成玩物一般打趣。
偏生他又是生氣卻又不想拒絕。
可他面上還是做出一副慍怒的表情,“說,你和那初時煜都說了什麼?”
他說著卻湊近,想要看清她眼底的深意。
可透過那清澈的眸子,卻只看見了他自已。
“什麼初不初,煜什麼煜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晚要寵幸你。”
沈若嫣揚起下巴,指了指那粉嫩欲滴的小嘴,“你親親我。”
蕭景逸臉上劃過幾道黑線,他彆扭的扭過頭:“不親。”
他差點就要忘記了,自已還在生氣之中。
蕭景逸越想臉色越暗,坐起身來就想將其他幾盞燭火點亮。
衣袖再次被扯住,蕭景逸洩了氣坐在一旁,看著她。
“你不親,那我親親你——”
女子那嬌豔動人的面頰頓時湊近,隨後輕輕捧住他的臉親了又親。
蕭景逸的怒火經過此舉已然消了大半。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蕭景逸的太陽穴連跟著跳動了數次。
“怎麼不知道?你是我的......夫君。”
沈若嫣緊緊抱住她的腰,伸手摸著他那結實的胸膛,臉上一臉享受。
“那你可知道我的名字?”
他故意這麼問,只要沈若嫣提的不是他的名字,他便要將那個人殺了。
他緊盯著她,眼中滿是侵略。
沈若嫣瞧著他片刻後,才說:“你叫蕭金魚,對,蕭金魚。”
說著她嘿嘿笑了起來,喃喃道:“怎麼會有人叫金魚。”
蕭景逸:......
他伸手將她摁回被窩裡之時,不慎碰到了她的傷口處,眼神不由幽暗起來。
她這是受傷了?
是初時煜得不到便要毀掉?
蕭景逸為她掩好一角被角,看著她靜靜睡去,臉上充滿著恬淡之意,眉頭也跟著舒展開來。
她的睫毛極為長,讓蕭景逸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觸碰。
一碰,那纖長的睫毛也跟著微微一顫,很是可愛。
他忽然想到,大皇子和長公主的睫毛也是如此長,也不知是隨了他還是隨了嫣兒。
蕭景逸剛回到乾清宮,便收到了邊疆發來的快報。
說永毅侯府與晉王有著較為密切的書信往來。
尤其是在他登基後,二人的來往更加密切。
蕭景逸看到那封密報後默不做聲,他的眼中漆黑一片,像是萬尺深譚。
既是如此,那便新仇舊恨一起報。
月亮高懸於頂,照得樹影一片朦朧斑駁。
一抹烏雲逐漸掩蓋住月色,整片皇城再次陷入了黑壓般的寂靜。
無錯書吧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連響起,踏在石板上猶如一陣歡快的樂歌。
士兵們高舉火將永毅侯府團團圍住,整個永毅侯府也隨之陷入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