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
蕭景逸溫柔的嗓音似是羽毛從心尖掠過。
沈若嫣聽著雙手卻是將他的腰環了更緊。
無錯書吧“殿下,若嫣兒不是你心中想的那般純善之人,您還會對嫣兒這般好嗎?”
沈若嫣抬眸輕輕問道。
此刻她的眸光閃動著,內心像是充滿了不安全感。
蕭景逸輕輕摘下了他的面紗,眼裡柔情似水。
“會。”他低低的開口。
“不管嫣兒是何模樣,都不影響孤對你的情意。”
蕭景逸此話真心實意。
沈若嫣卻垂下了眸,讓人看不透她的情緒。
她看不透他內心的想法,並不知道他對她究竟是何情意。
若是蕭景逸當真知道了她今日所為,恐怕就有了防備心。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喜歡算計自已的女人。
而他生來就是尊貴的太子,一國儲君,當然也不例外。
現在他說這番話可能是真心的,可誰能料到日後呢。
男子的情意本就是千變萬化的。
沈若嫣的長睫上還沾染了幾顆淚珠,似是晨露般清澈透亮。
看著蕭景逸卻是心上一緊,薄唇輕吻而上。
在觸碰到的剎那,那纖長濃密的睫毛宛若蝴蝶微微一顫,饒的人心癢癢。
沈若嫣也感受到了這觸感,緩緩睜開眼。
卻看到蕭景逸寵溺的眼神落入眼簾,讓她不禁一陣恍惚。
蕭景逸認真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嫣兒在孤心裡你是至純至善之人,哪怕日後你做的行為與孤的想法相反,孤也相信,定有原因讓你如此。”
“因為孤知道,孤的嫣兒不是平白無故傷人之人。”
“不過,就算嫣兒做的是錯的,孤也會與你並肩齊行。”
“因為你所願,皆為孤所想。”
他的眸裡溢滿星光,明晃晃的溫柔至極。
似是滴入水裡暈開的墨,眼中霧氣氤氳,融入了這天下最美好的一切。
沈若嫣怔怔愣了神,嬌媚的臉上也盪開一抹笑意。
此刻,她願意信他。
-
轉眼便到了落暮之時,蕭景逸坐在案桌前,挑燈夜讀。
“太子殿下,柳奉儀她......被人毒死了。”
李從斯神色慌張,急急忙忙跑來。
聞言,蕭景逸緩緩抬眸,只是輕輕嗯了聲。
李從斯看著蕭景逸頗為淡定的模樣,又想起有下人說看到側妃戴著面紗探望柳奉儀的事,心中不免犯了急。
畢竟這沈側妃深得恩寵,若是說了......
只怕太子殿下會勃然大怒。
可若是不說,這又犯了欺君之罪。
想著,李從斯緊閉雙眼一口氣吐露出來。
“太子殿下,奴才聽說,今日午後之時沈側妃去探望了柳奉儀,不久後柳奉儀就......”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蕭景逸卻是落了筆冷冷看向他,隨後道:
“李從斯,跟在孤身邊十餘載你都忘記了自已的本分了?”
他的話如寒冰般冷意十足。
“什麼柳奉儀?東宮何曾有過這個人?”
“只不過是一介庶人。”蕭景逸緩緩攤開奏摺,“要是沈側妃開心要殺要剮都隨意。”
李從斯垂下頭,一顆心臟都快要跳了出來。
卻又聽見蕭景逸研著墨,毫無情緒道:“更何況,是那柳氏有意謀害嫣兒在先。”
“就算嫣兒不動手,孤也會用盡手段讓她生不如死。”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李從斯嚇破了膽。
自已這主子自從有了沈側妃相伴後,更是護她要緊。
他還從未見過太子殿下為了一個女子如此。
從前他還只以為太子殿下只喜歡聽話乖順的。
哪怕換個女子也可以,沒想到倒是他想錯了。
意識到蕭景逸面色不悅後,李從斯連忙跪下磕頭。
“太子殿下,奴才知錯,奴才不應該聽風是風聽雨是雨的。”
李從斯狠狠在地上磕著頭,直到額頭出現明顯的淤青,才聽到蕭景逸悠悠開口。
“你倒也不用如此。”
蕭景逸眼皮一抬,隨後道:“孤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你去將說側妃閒話的婢女杖責五十,然後趕出宮去。”
“東宮不需要這種惹事生非之人。”
李從斯在得了令後趕忙去了。
只剩蕭景逸站在月下沉思。
她不該親自出手的,那樣只會讓她的手裡沾了血。
若是知道嫣兒會出手,他定會提前解決了這禍害。
想著蕭景逸的眸光沉了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