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鐘後,謙叔竟然和劉叔一起來到了馬車前,謙叔揮手讓那個替他趕車的年青人回去,到剛剛他位置上坐好。
才對張鵬飛說道:“公子,老劉頭已經安排了三個人手一隊,交替往你說的十里,五里和三里地外探查,老劉頭聽到老奴說公子好了後,過來拜見。”
張鵬飛對著這個長年跟在原主父親旁的五十多歲老頭子點了點頭笑道:“老劉叔,我確實好了,也是我讓謙叔跟老劉叔說,安排人去交替探查的。”
“公子,天憐可見,祖宗保佑啊!”
老劉頭激動的抹了一把淚,又凝視了他一會,才高興的笑道:“既然公子好了,那某也放心了!
老爺和夫人為了公子,真是操碎了心啊。
現在公子好了,還會兵事,某自然聽從公子的安排。”
頓了頓又說道:“公子說得不錯,山東和河北路都不太平。
雖然咱們現在走的京西東路還太平,但京西北路已經有了流民。
咱還要穿過京西北路回到京兆府,路上肯定不太平。”
他想了一下又說道:“公子,咱京兆府這幾年收成不好,某建議在京西東路的幾個州府城裡多買點糧草。
到了京西北路某恐怕不好找糧草等補給,特別是進入京兆府,某擔心會出現糧草短缺之事。”
張鵬飛讚賞的看著劉叔點了點頭:“劉叔,你和謙叔安排好,大量購入糧草和鐵器。
咱這一路北行,有時間就炒作點乾糧,我從書中見過一種乾糧的抄法,用鐵鍋就可以抄。
你讓人在我們路過的府城大量收入鐵鍋和鐵器還有糧草。
反正我們有應天府的公文,路上不擔心官兵搜查。”
“老奴尊令!”
“某尊公子令!”
兩個人都躬身行禮領命道。
張鵬飛見他們面有難色,估計是錢財的問題,沉吟了一下說道:“除開我爹孃給我們的錢外,我這裡還有娘子和孃親給的一萬貫飛票,你們拿去換成糧和鐵器,”
兩人嚇了一跳,互視了一眼齊聲說道:“公子,不可!”
然後又停下來對視了一眼,最後由謙叔說道:“公子,不用那麼多,我們先拿一千貫即可,用不了那麼多。”
張鵬飛搖了搖頭:“那給你們五千貫吧,全部買布匹,糧草和鐵器,一定要花光。
我們回北地估計不單單是現在的三十多人,我想沿途招一些流民充入我們的護衛裡。
現在不安生,我們要有自保的手段和人手,否則真到了金國入侵,想找人保護我們,可就來不及了。”
“公子!” 兩個大叔擔憂的看了他,最後還是劉叔說道:“私自招募流民可是大罪,咱不能做啊!”
張鵬飛淡淡的輕搖著頭說道:“咱不是招募,只是給也們一個建議,給他們一條活路。”
劉叔和謙叔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劉叔勸道:“公子,我們一路最多能招募三百流民,多了就要被官兵當成有不臣之心,你勸流民可以,但不能讓他們跟著咱們走。”
有三百人張鵬飛心裡也有數了,他打算將一百人訓練一下,按大學時的軍訓標準訓練,既然來到了北宋,不和金人幹一架就逃到南方,他心裡總覺得不得勁。
兩個大叔見他聽了勸,後面的話也沒再說,而是對視了一眼默默的安排接下來的行程,張鵬飛也從馬車裡接過小侍女遞出來的包裹。
他點出一貼飛票,也就是後來電視劇裡說的銀票,遞給一旁的謙叔說道:“謙叔,這個你拿著,和劉叔一起按我們剛剛商量的,安排人開始從下一個府鎮開始,購糧草等物資吧。”
謙叔這漢子見了那麼多飛票,也默默的收了起來,再次向剛剛那個年輕人招了招手,讓他替自已駕車,他則再次騎上對方的馬,跑到前面和劉叔商量人手的分配。
中午眾人在一座小山崗停下來休息,吃了點乾糧後繼續前進,張鵬飛也沒再堅持,回了馬車裡和自已的小媳婦,還有兩個小侍女聊著天,閉著雙目一起休息。
等她們睡著了,他則還是靠在車側閉目修習內功和思索著那些招式。
等小媳婦醒來,兩人就在車箱比劃,也不用內力,只用著雙手用不同的招式見招拆招。
有時候還拉上兩個侍女一起三打一,二打二的當著玩樂。
第一天的趕路非常順利,晚上到了一個小縣城,打尖住客棧吃飯休息。這些自然有跟在身邊的管家和下人安排,眾人包了一間大院子住下後一夜無話。
翌日繼續趕路,沿途不斷遇到零零丁丁從北方逃過來的人,拖兒帶口的。
雖然臉色蒼白,但舉止還算比較平和。
張鵬飛也看出來了,這此人不是他要招募的物件。
跟著他們打聽了北方的情況後,各道安好就別過了。
一直走到晚上,也才走了八十多里地。
聽從劉叔和謙叔的建議,眾人在天黑前進入了一座中等規模的縣城住了下來。
這座縣城比第一天住的那個縣城繁華得多了。
眾人住下後,劉叔和謙叔就安排好護衛的人手。
然後跟張鵬飛請示了一番後就出門找糧鋪和鐵器鋪了。
張鵬飛則帶著自已的媳婦出了小院,問了問客棧老闆找到縣城最大的酒樓。
坐到那酒樓的大廳角落兩張桌子上,點了酒菜就聽這大廳中的人群聊著天南地北。
邊吃著邊聽,大多數都是一些家長裡短,或是朝廷發文的事。
也有些應該是讀書人或是員外之類的人在聊著對大宋收復那幽雲十六州之地的看法。
但普遍都不看好朝廷能將幽雲十六州給經營好。
還有些人在聊著山東的災荒和早年的宋江和方臘之亂。
點評著大宋官家和朝廷對這兩路叛亂的人馬處理的方式,普遍也是認同的多於批判的。
吃完後張鵬飛也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也帶著自已的小媳婦和兩個貼身的侍女和四個護衛離開了酒樓回到客棧小院。
見著劉叔和謙叔都還沒有回來,打發了兩個護衛出去探查後,他也牽著自已的媳婦先回了主屋。
留在家的兩個丫鬟見到兩人回來,連忙給他們沏好了茶,在得知他們用過晚飯後,自已才下去跟護衛們一起吃飯。
坐在茶几邊,他給自已的媳婦斟了一杯茶,放下茶壺後才對媳婦問道:“憐兒,你可知這天下的武林江湖中的事?現在閒著無聊,你給為夫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