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念頭在剎那間就一閃而過,聽完丈母孃的話後,又繼續問道:“娘,你怎麼看待現在的天下形勢?
如今女真如此強勢,我擔心有一天,我們聯合女真將遼國滅了後,沒了遼國的屏障,女真會長驅直入。
我們大宋北方的平民估計除了退守大江以南再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整個大江以北最終會淪陷在女真人的鐵蹄之下永無寧日,要麼再現五胡亂華的情形。”
丈母孃輕輕哼了一聲說道:“這該是大宋官家操心的事。
為娘一介女流之輩,能護住沈家不滅就夠了。至於其他人,關我何事?
不過你的這個觀點倒和你家祖父一樣。
我聽說你祖父也因為反對和女真聯合滅遼,才被趕出朝堂。
你回去倒和你家祖父能聊到一起。”
聽完丈母孃的話,張鵬飛沉默了半晌。
他之前讀小說,就知道所謂的江湖,很多人都不會操心朝廷的事。
甚至對和官府接觸都有強烈的牴觸心態。
當然包括現在修仙歸來也知道了中華民族歷史走向的他一樣,也同樣不太關心這些事。
所以丈母孃的回答他也不奇怪,他自已也不是打著逍遙天下的心態嗎?
想到這想,他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其實是建議。
他嚴肅的說道:“孃親,我和憐兒此次回城固縣老家後,可能再次回來就不是一年半載之後,可能是三年五年。
在這裡小婿有一句話:請娘勸一下爹爹,最好今年就想辦法將鏢局遷往臨安或是蘇州。
按我所知,我判斷遼國活不過今年。
如果遼國被滅,這北地就會被女真的鐵蹄踏破。
到時候徐州就是四戰之地,不可存也!望孃親早做打算。”
“你真這樣推測?” 丈母孃見他嚴肅認真,一臉疑惑的鄭重問道。
“是的,孃親,你也知道我雖然這兩年昏昏沉沉,但醒來後連連檢視了二天一夜的書籍和邸報。
以小婿的判斷,最遲明年初,北地就將真面女真的鐵蹄。
而我大宋邊遼國都找不過,又如何面對現在已佔領遼國八成國土的女真鐵蹄?”
丈母孃也認同的眯起了好看的鳳眸,仔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你爹今天回來,若是太晚,明天為你們一起送別後,我會跟他說。
讓他等你們離開,就直接下江南去選一處地方做未來的鏢局之地。
如果快的話,年內我們就會搬到江南之地。
你也要護好憐兒,若是不可為,可以去天山宗門之地。
也可以下江南。
不過我覺得下江南還不是時候,你也不能在你祖父未被朝廷解除看禁之前,離開北地。
所以飛兒啊,你之後要保重身子,護好憐兒。
若事不可為,則安排人送憐兒回孃家,娘定能護她周全。
但是你只能靠自已了,你本官宦世家,你們這種世家自有自處之道。
娘就不指手劃腳地安排了,你的家人畢竟需要你。”
張鵬飛非常認同丈母孃的話,暗自感慨這個丈母孃真是人間清醒。
將所有因素都考慮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憐兒他爹走了什麼運道,能讓丈母孃傾心於他。
竟然甘願默默的為他生下一個女兒。
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又遺棄這對母女,讓她們落入凡塵間。
想到這裡,對自已的小媳婦更的心疼了幾分。
雖然他不算是他真正的張鵬飛。
但現在佔了人家的舍,奪了人家的三魂七魄的他今生也叫張鵬飛了。
唉,造孽啊!
“小婿領命,定會不讓憐兒受到一絲傷害。
小婿也讓父親大上儘快在江南之地買宅子。
若事不可為,小婿會盡快帶著祖父和憐兒回江南與孃親和阿爹匯合。”
張鵬飛感激的看著自已的丈母孃。
他打算離開老丈人家之前,將信寫好,交給鏢局的人送到應天府給自已的便宜老爹和老孃。
催他們在離開金陵前安排人儘快在杭州和蘇州囤地。
“嗯,你先去休息吧。為娘讓憐兒也收拾好行李,晚點你爹爹他們回來再拜見一番。
明早的就早早回北地吧。”
丈母孃笑著交待。
說完又頓了頓道:“為娘還有兩件重要的事要交待你倆 ,你倆用心聽好。”
說完朝兩邊揮了揮衣袖,幾個丫鬟包括她的貼身侍女福了一禮後,繼續離開。
等這些人都退下,丈母孃對著兩人嚴肅的說道:“飛兒現在習得我逍遙宗宗門掌教的功法,在沒回到宗門取得宗主信物前,不可與任何人知道你習的是我逍遙宗功法。
就算是拿到了宗門掌教信物,也不能讓人知道。
那逍遙派與我逍遙宗的關係頗為複雜也是我逍遙宗的恥辱!。
天下武林雖然因為那光頭的死去逍遙派已是消亡。
但西夏還有一個不弱於那小光頭的妖女存在,一旦洩了這身份,你們一時之時可能會有危險。”
張鵬飛心中一凜,也忙站起來躬身領命。
之前拜入宗門的儀式時丈母孃就說過這件事情,沒想到現在臨分開了,她會再次強調。
看來那無涯子建立的逍遙派對於逍遙宗來說就是塊巨大的傷疤。
“憐兒,你修習的是我逍遙宗女修的功法,全名叫玉女心經。
以往娘只教給你第一重,這幾天教你的是第二重。
這玉女心經乃是為孃的母親,也就是前任掌教的妻子才能修習。
現在飛兒已算是下代掌教,你即也是掌教夫人,完整的功法為娘自然要教全給你。
除了玉女心經,還有一本玉女劍訣和一套玉女掌,現在為娘也都要教全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