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已經不眠不休看了兩天一夜的書了,此刻又到夜深人靜之時,你才剛剛恢復些許的身子可受不住啊,還是先先歇息吧!
再這般下去,妾身,妾身委實受不住了。
郎君要為爹孃考慮才是,要保住自已的身子骨啊!”
一個也不過是二九年華,就已梳著婦人髮髻的美少女端著一碗香氣四溢的雞湯放在案几上後,
對著坐在那裡已經兩天一夜專心翻看書籍的年輕男子,軟聲糯語的哽泣勸說道。
“嗯。” 一個輕輕的聲音從坐在榻几上的人嘴巴里發出,接著又是一陣“嘩嘩”的翻書聲。
又過了一會,直到美婦人手裡捧著的瓷碗溫度不再,看著碗裡的雞湯熱氣消散變涼,自已的淚水再次無法忍住滴落下來。
輕嘆了一口氣,美少婦正想要拿起涼了的雞湯離開房間去再熱一熱的時候。
一隻蒼白纖細的手掌突然探出,猶如老鷹捕雞一般精準地鉗住碗邊,輕輕用力就在美少婦的呆愣中將雞湯白瓷碗奪了過去一飲而盡。
在美婦人含著淚光眨著驚喜的眸光中,坐在榻上案几前的蒼白臉色男人端起了雞湯一飲而盡後將碗輕輕的放在了她的手裡。
這時,他翻看的書籍似乎也到了最後一頁。
在放下白瓷碗後,他低頭看書的蒼白臉蛋也從書籍中抽出,抬頭端正身子,目光柔和的看著這位美少婦。
這是一個臉色蒼白卻顯得很清秀的少年郎,那蒼白的臉色此刻毫無血色。
竟一點不比剛剛伸出的蒼白手背氣色好多少。
枯瘦的臉膀將眼睛襯托得很大很明亮,鼻樑高挺,只是嘴唇因為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臉顯得很薄很薄,同樣也蒼白得沒有幾絲血色。
年青人呆愣愣地看了眼前燈光下的美少女許久,輕輕嘆了口氣柔聲說道:“娘子,去幫為夫備一大桶熱水,為夫想要沐浴了。”
“郎君,你,你終於好了,終於認識妾身了!嗚嗚!妾身馬上去叫人安排。郎君且稍等片刻!” 美婦人喜極而泣,掩住粉唇匆忙起身,踉踉蹌蹌的就跑出房間。
還沒跑到門口就對門外的貼身侍女丫頭吩咐道:“快,春桃,郎君要沐浴,快去安排!不,我親自去,快快跟我走。”
年輕人淡淡的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因為敞開門而露出的那兩道跪著的身影,語氣溫和道:“孫管家,大王師傅,你們進來吧。”
“是,郎君!” 一個粗壯和一個蒼老的聲音同時響起,隨後一道高大和一道瘦弱的身影就出現在屋內,就要再次下跪在少年人座前。
年輕人輕輕擺了擺手微笑道:“好了,都跪了兩天了,就莫要再跪了。
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你們先去吃食再好好睡一晚。本少爺如今恢復清明也有你們的功勞,就當功過相抵,本少爺原諒你們了。去吧。”
“諾!多謝少爺,多謝姑爺!”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的驚喜都難以壓抑,語氣微微顫抖而不自知。
但也知禮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後似乎怕再次驚擾到少年郎,輕輕的後退退出了房間。
與進來的美婦人和兩個丫鬟打扮的少女又再次跪下見禮。
兩人跪下對美少女行了禮時,美少婦人抬頭看著少年人,見他朝這邊擺了擺手,才輕輕哼了哼後也擺手讓兩人退下。
在美少婦和她身邊兩個貼身丫頭的攙扶下,少年人慢慢的走出了房間,到隔壁的洗浴房裡坐下。這才走十幾步路已經是喘起了粗氣。
兩個少女為年青人除去外衣後,就退到門外,由美少婦親手給年青人除掉裡衣。
然後再慢慢的攙扶他坐到浴桶裡,開始打散他的長髮給他清潔長髮,又慢慢用桶裡的溫水給他洗著瘦如排骨的身體。
年輕人默默的享受著美婦人的細緻沖洗。此時的他腦子那點混亂已經停止,慢慢的進行記憶融合。
這兩天一夜是他到這個世界後,透過熟讀書籍瞭解了所處的世界資訊,結合他捕獲的那沒消散的原主記憶,他知道這次回到的是一個高武俠的歷史與虛幻結合的世界。
為什麼說是歷史與虛幻結合的世界?因為書裡寫著現在是宣和六年三月初十,是歷史上的北宋宣和六年,但不同於歷史上的北宋的,這個世界有高俅也有喬峰!
原主這可憐的倒黴蛋是在三天前清晨,自已偷摸起身起夜時看到老婆家的那位孫管家和自已的護衛頭子大王師傅對掌切磋,一時好奇走得太近,被兩人轟出的掌風帶入勁風中,被對轟時的內力聲波巨響活活嚇死的。
而他當時剛好自爆後一絲殘魂穿過數道不同的空間往不可知之地飛去時,剛好抓住原主剛離體的魂魄強行再次奪了他的舍活了過來。
全面吸收原主不多的記憶後,按著自已幾千年來形成的苟道記憶瘋狂尋找書籍閱讀。
邊閱讀邊融合和穩定自已奪了原主魂魄而得到被全的三魂和七魄,將原主的三魂和七魄中的三魂煉化後補全自已只有那萬分之零點幾的殘魂。
今晚的他終於看完了所有能找來的書籍,也將自已的三魂煉化出完整後他才敢醒過來,同時也搞清楚,自已來到了一個歷史與虛幻結合的世界。
這是不是某個絕世尊者幻化出來的意念世界現在他搞不清楚,按他一貫的作風。
他將自已那絲殘魂徹底煉化了這個身體三魂七魄中的三魂,除了三魂他還要奪了七魄,才算是完美的解決了融合的問題。
“郎君,妾身讓人給夫郎燉了藥膳,待妾身服侍郎君沐浴好後,再服侍郎君食用藥膳可好?”
聽著背後傳來美少婦人美語嬌溫柔得要寵膩他的聲音,少年人微微點頭輕輕的:“嗯!” 了一聲算是應付了。
他的思緒在被美少婦打斷後,就不由得從現在所處的歷史時期轉到了身後的美嬌娘身上。背後這位是他現在明媒正娶的媳婦。
這美少婦也不是一般的良家婦人,其父乃是西北路一家有著五十多年曆史的有名鏢局的千金,也是唯一的千金:沈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