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告訴他?”
岑漾在心裡嘆了口氣。
“你離開的那幾個月薄宴經常問我你有沒有和我聯絡,後面他就生病了,好像住了挺久的院,再後來就沒有他的訊息了。”
池粟看著窗外神色淡淡,彷彿那個名字啊再也激不起她半分的情緒。
“我聽說顧靈薇這兩年混的風生水起啊!”
安靜車廂裡,池粟突然開口。
“是吧,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來接了幾個大熱IP人氣就回來了。”
火也是真的火,但人品爛也是真的爛,但他那些粉絲依舊天天無腦追。
池粟緩緩勾唇。
那就讓她更火一點吧,畢竟爬的越高摔的越慘。
“我盤了家小酒館,明天過去看看?”
“酷,一回國就忙事業!明天我一定準時大駕光臨。”
這個小酒館是池粟一個月前盤下來的,現在回國才正式接手。
地理位置不錯,裝修偏復古風,年輕人居多。
“哇!粟粟,這個裝修太有感覺了。”
岑漾左看看,右看看,好奇的到處摸。
晚上八點酒館才剛剛開始營業,人不是很多,多數都是年輕人。
“邊助理,你看什麼呢?”
天氣對面坐著個男人,看邊祁一直朝著一個方向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喲,兩個美女。
其中的一個尤為漂亮。
下一秒對面的男人突然起身走過去。
今天合作商說這有一家新開的酒館不錯,約他先在這裡淺酌幾杯順便把合同簽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池粟。
反覆看了幾遍才確定自已沒看錯
“池小姐?”
聽到有人叫她,池粟回頭,對上邊祁的臉。
男人臉色近乎狂喜,抑制不住的激動。
“真的是你。”
池粟點頭,笑。
“邊助理。”
“您…”
後面的話邊祁都沒法說了,拿著手機匆忙出去,顯然是要把這個訊息告訴薄宴。
“中國好助理。”
岑漾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 。
下一秒她就不開心了,被家裡的一通電話給叫走。
走的時候還丟下了句她明天一定還要來。
薄宴收到邊祁訊息的時候也以為自已是在做夢,繁花初上的夜晚,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馬路上疾馳著。
他強迫自已冷靜。
要不是邊祁他還以為是在騙他。
池粟回來了。
找了四年,等了四年,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終於知道回家了。
“池粟呢?”
邊祁在門口等著,見到薄宴來匆忙上前。
“您跟我來”
薄宴的腳步沉重起來。
哪怕是在路上他已經給自已做了無數次的心理建設,這一刻還是覺得非常的不真實。
“剛剛在那裡的那位小姐呢?”
“你說我們老闆啊,他去休息間了。”
服務生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薄宴抿唇,跟著邊祁過去。
休息室在後面,要經過露臺穿過去,比起前面這邊倒是極其安靜。
兩人步子漸漸逼近,邊祁突然神色一變,休息室傳出不正常的聲音。
男人的喘氣聲,和女人嬌媚到骨子裡的聲音。
“輕一點!!好疼!”
薄宴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這個聲音他太熟悉,哪怕是隔了這麼多年他都不可能聽錯。
如果沒猜錯的話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還是個男人。
腦袋有瞬間的眩暈。
“薄……薄總,要不我們?”
後面的話邊祁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到底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池小姐瘋了。
薄宴緩慢的伸出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示已經是隱忍到了極致。
他現在明明可以一腳踹開的然後把那個男人打的半死。
門被推了個小縫,看到裡面的場景薄宴瞳孔一縮 。
池粟背對著他,穿著一身紅色吊帶裙,肩帶滑下來,露出白皙的肩膀。
男人坐在沙發上,她跨坐在男人身上,女人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
“還有一晚上的時間,著什麼急啊?”
“靠,老子現在就要辦了你!”
直白露骨的話連一點前調都沒有。
腦袋裡的一根弦突然被扯了一下,一下子就炸了,猛的一把推開門,男人聽到動靜被嚇了一跳,一把推開身上的池粟。
無錯書吧匆忙的把衣服穿好
“你誰啊?”
相比於他著急的樣子,池粟倒是非常淡定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
脖子和胸口的位置有明顯的紅痕,眼角微微泛著紅,帶著說不出的旖旎。
男人扶著門框的手不斷的收緊,冷著一張臉一下子拽過衣服才穿了一半的男人,把他踢出幾米遠。
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身上,男人哇哇嚎叫。
池粟雙腿交疊搭在茶几上,點了個煙慢悠悠的抽著。
彷彿剛剛和她調情的男人現在在她面前就是個死物。
“薄總……薄總,池小姐還在這裡呢?”
邊祁被他身上的戾氣給驚到,最後一腳薄宴直接把他從房間踹了出去。
邊祁十分識趣的出門等著。
男人渾身緊繃到了極點,一言不發的走到池粟面前,奪過她手裡的煙掐滅,一張臉陰雲密佈。
伸出手把她肩膀上掉下的帶子拉上去,摩挲著她脖子和胸口紅痕的位置,眼睛越來越紅。
彷彿只要抹掉了剛剛發生的事就不存在了,可他腦海裡的記憶沖刷不掉。
“跟我回家!”
男人有些無力的垂下手,目光透著幾分死寂。
池粟懶洋洋的看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
“剛剛那個人是誰?”
“我找的樂子啊,雖然比你是差了點,但能短暫的滿足我。”
池粟抬腳,腳尖點了點他的胸口,妖豔豔的像個風情萬種的女妖精。
薄宴神色暗下來,一張臉緊繃著。
替她穿好鞋,最後脫下自已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俯下身抱著她出去。
池粟也沒掙扎,任由他抱著,直戳戳的往他心口上插刀子。
“我今晚的好事都被你攪黃了,要不你再給我找一個?”